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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別動,”詩陽說

“又怎麼了”

我給你照張相,你看那樹開花兒了,正好多照幾張,一會兒跟我上網咖去,“你說好好的一個大禮拜天,也不讓人消停”

照完了,又讓我給他照了幾張,埋怨我照的不好

“我年前就說要把公司給涮了,到現在還沒涮,你說為啥”

“好好兒的做著就成了,瞎折騰啥,”

“我年前託付了你的事兒,給我辦了沒,”

“他沒事兒”

“啥?沒事兒?什麼意思,是他沒去,還是去了沒檢查出來”

“我說沒事兒就沒事兒,你羅勒叭索的問個啥”

“嘿,我說,我靠給了你的事兒,你上心一點好不好,我就問問你都不能好好的告兒我一下,你這搓的是哪門子的火?誰又招你了,那好歹不是朋友不是,你要是當我是朋友,就別他媽戴有色眼鏡兒瞧他,大家不都一樣麼,挨這圈兒裡頭混,你他媽不是壓根兒就沒給我辦,打馬虎眼兒在這兒糊弄我吧”

“我說什麼了,我說什麼了,你這是,你,你他媽真不是東西,算我瞎了眼看錯你”

說著從我手裡奪了照相機自己一個人朝相反的方向走了,把我給氣的,狠狠的猛踹了跟前的垃圾桶幾腳,那鐵質的垃圾桶,那叫一個腳疼。

坐在路沿兒上狠狠的抽菸,給吳莘打電話也不通,我靠,正要伸手扔手機的時候,看見詩陽怒氣衝衝的殺回來了,這是要打架還是要怎麼著,我心說。

詩陽拿著一張通話清單塞給了我,用力戳著一個電話告訴我“你丫給我看仔細了,這號兒就是那人的,他前天夜裡打電話告的我,你那朝思暮想的甩了你的舊相好兒,沒去那兒檢查,沒去那兒檢查!你放心了吧,要還不信,你自己打電話問他吧”說著用力的從脖子裡扯斷了上次我給他從石頭記買的那個翡翠掛件兒,扔給我,甩下一句“我跟你丫從今兒起,兩清了,拜拜您內”,走了。

我這個氣呀,“你給我站住,你給我站住”他哪兒會聽我的。

我估計他是要搬家了,挨這兒我不知道除了我,他還認識誰,估計就是那些同事吧,要麼就是之前他那位大學同學康政,不過我斷定詩陽死也不會去找他的。趕緊的打車回去了。見詩陽果然在那兒收拾他的東西。我坐著也不知道該說啥。總之不希望他走唄,這麼久了,都習慣和他在一起了。

“別鬧了啊”我說

“滾!我走了,你就清靜了,你那些破事兒你愛問誰問誰去,我也管不著,我也沒必要幹那些出力不討好的營生”

說著提起行李箱就往外走,“這倆兄弟是幹嘛呀,詩陽要回家啊,不是才來麼”順兒的媽媽聽見動靜來了,詩陽不說話,還是往外走。我死拉著他的胳膊,這春寒料峭的要走也得找好的住的地兒再走不是,他用力一甩,掙脫我的手,同時慣性使然,那大手背一下子朝我的臉便抽過來了,我來了個躲閃不及,落了一個火辣辣的大紅印子。最終,詩陽還是走了。

老太太見狀也沒說啥,自己回屋兒了,我一個人蔫蔫兒的坐在那裡不說話。窗外的楊樹,好像比去年又茂密了些。手上攥著的詩陽戴過的掛件兒已經沒有了身體的溫度,被太陽照的發出來明晃晃,冷冰冰的光,在下午太陽偏西約三十五度角的地方。

……左撇子,因為一直用左手的;你走了,因為一直招惹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1 章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在找詩陽,以前去過的網咖,逛過的商場,北京城很大,我找不找他。

好好的人,就這麼丟了,我惹他幹嘛,吳莘都那麼大了,會照顧好他自己的,感覺我自己很虛偽,我要是真的覺得吳莘都那麼大了,我還火急火燎的讓詩陽幫著問那事兒做啥,好好的和詩陽發的哪門子的無名業火。

無精打采的尋到了西單,希望我能在他上次傷心的時候我找到他的地方找到他,還是沒有。只剩環衛工人在那兒打掃,情人節都過去好久滿大街到處扔著的商家做的那些促銷的宣單。

然後順兒打來電話,說看見我了。他在對面的餐館兒,估計是和蚊子在呢。

“你怎麼了,跟霜打了似的”順兒問我

“上午和詩陽吵了幾句,收拾東西氣沖沖的走了,到現在還沒找著”

“咳,那麼大人了,別急啊,讓順兒給打電話問問”蚊子說著,叫服務員給多加了一副碗筷。

“沒通,關機了”順兒看著我,“你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