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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下月月末,皇后生辰,蓅姜的禮物早已經備下了,就差一副題言,於是想到寧王好字,碰巧遇上了,便想討來用呢。”

聞言,鳳御煊臉上並沒有多大變化:“的確好理由。”

我輕聲笑,探身啄吻他臉頰,不等他反應,極快抽身,離開御案,轉身往門外踱步。

“蓅姜,你去哪?”身後傳來聲響。

我扭頭,笑燦如花:“皇上想知道因由究竟是什麼?那晚上來蘭宸宮問蓅姜討吧。”說完,推了門出去了。

晚膳光景,鳳御煊果然來了,我正在看書,見他來,也不意外,吩咐邀月準備晚膳。

“皇上喝茶?”

鳳御煊走到我身邊,撩擺坐下,臉色也不見放鬆,淡淡問我:“終日看書,也不覺得累?”

我放下手,看他:“白日裡待懷森累了些,也就只得這麼一會兒功夫空閒,他若醒了,我便沒時間看了。”我笑笑:“皇上既然來了,想必也是想知道我要寧王真跡的因由所在吧,我若是說了,皇上肯信嗎?”

他看看我,沉聲道:“你若說,我便信。”

“蓅姜心小,皇上的字跡,若是得了,只願自己留著,哪裡捨得送人?這些小把戲,雖上不得檯面,不是淑德之美,卻是蓅姜真心真言,您這麼一問,還哪裡容得蓅姜再說些體面話了。”

鳳御煊眼中掠過一絲暖意,伸手覆在我手掌之上:“在我面前,就做最真實的你便是,無需體面話。”

“那可要皇上信蓅姜,有些事情便是有些小心思在,卻也是都圍著皇上左右的,跑不掉這些。

皇后的禮物,不容小視,那屏風可是費盡蓅姜心力方才得到的上好香石所制,專請京城裡最好的雕刻師傅打造,就是配上去點綴的寶石,也用的差不多了,若是隨便找誰來題言,未免輕率。

就算刻意不讓皇上不提,也好讓寧王來提,也可彌補了這一當口,尊貴且鄭重,再好不過,您說,是不是呢?”

第二日我便將八字題言交給劉東,讓他送去給鳳宜玶,才過了一日,鳳宜玶的真跡便到了我手。我倚在榻上,看著眼前,鐵畫銀鉤,鸞翔鳳翥的“譽重椒闈;德光蘭掖”八字題言,我笑由心生。

字寫得極好,可寫字的人才是極妙的,若是鳳宜玶親筆,不愁姚氏不將屏風擺設,日日於眼前端看,正合我意。

沒有人沒有弱點,情愛這一物,便是絕對軟肋,尤其在這後宮之中,若是嬪妃鍾情之人,不是那宮中之主,可就危險多了。

我不喜用俗套招式,想方設法尋一些宮闈禁忌,拿與她對峙,便是理直氣壯,也是一副妒婦姿態,怎麼看,都像是別有居心。

於我,更願意幫她隱著,瞞著,巴不得無人知曉,就等最後一擊,一局定論,看她怎麼栽在我手中,心服口服。而在這宮中,再無一人,比我對她的仇恨,更刻骨銘心,便是與此,也一定要特殊對待她才是。

鳳宜玶題言拿到手後,我讓胡安帶出宮外,交給胡文司,有他幫我在宮外完成蒸石新塑的所有事宜。

對於姚氏這種敵手,最忌諱冒險求勝,她此時此刻,定是長了一百二十雙眼,緊緊盯著我舉動,哪怕一個紕漏,也會對我十分不利,於此,不能被輕易逮到把柄。

如是,我便不去主動揪她,終日窩在蘭宸宮老實做人,撫養懷森,侍候皇帝,看似賢母良妻,讓她想抓卻沒有把柄可抓,更沒有空隙好下手,她越是著急,我便越是容易看清她的漏洞在哪。

猶是現在元妃入冷宮,華瑞瑩無子,可與她對立之人,也便只剩下我一人而已。

掌燈之後,劉東幫我解下盤發,拆卸首飾。他本是個男人,一雙手卻靈巧勝於女子,往日梳頭做發,都有他親自動手。

“娘娘,這一段時間,奴才都有暗中觀察那元妃,也曾派人看著,並不見她蹊蹺之舉。倒是如常整日瘋癲,似乎是真真傻透了。今日被奴才正看了個正著,當真噁心”說著,劉東尖聲細氣,蹙眉撇嘴,面孔扭曲,嫌惡至極。

我從銅鏡中往後看他:“她如何了?”

劉東微微探身,吐字哽噎,仿若說了那些話,可會髒了自己的嘴:“落英苑的宮女一個沒看住,讓那元妃碰翻了糞桶,屎尿潑了一地,臭不可聞,等那宮女進門一看,娘娘您猜怎麼著了?”

見我未響,劉東自顧自繼續下去:“就見元妃跪坐在屎尿之中,正用手舀著吃,那場面,不用親見,便是聽聞也著實嘔意難抑。

元妃滿身汙穢,宮女不願幫其打理,倒是讓看門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