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親手從宮女的手中接過了鳳冠。穩穩的戴在了雲清的頭上。
大紅喜服,長身玉立,眾人久久的無法回神。畫了明豔妝容的端康王妃,簡直美得不似凡人。
皇貴妃眼中晶亮,慈愛的撫著鳳冠上的纓絡。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是一聲嘆息。
如果早些見過,也許這孩子就不用出宮了。
聽說還是個能文能武的將軍,在整個南疆都頗有威名。若是能有這樣一位兒媳輔佐身側……她搖了搖頭。
大紅的蓋頭罩在頭上,雲清只能看到腳下一片嫣紅。
紅毯兩側似乎圍滿了前來祝賀的人群,這條路真長,陌生的好似沒有盡頭。
雲清好想跟喬越回家。
袖子被人抬了起來,腳下晃過一片大紅的袍角。
這不是喬越。雲清心下一驚,忍不住抬頭望去。入眼的,只能是一片大紅。輕抬素手,她差點急的將蓋頭掀下來。
“弟妹莫驚,越宮無人送親,便由叔叔代勞吧。”手中一緊,竟然是喬洵!
雲清死死的咬著下唇,在心裡將這陰陽不定的妖孽罵了好幾個回合。
這是什麼禮節?她怎的從未聽說?由未來的叔叔送嫁?真是聞所未聞!
她欲將手抽出,那廝握得更緊。走著走著,竟然還慢慢的縮短了二人的距離。再蹭,怕是就能貼上了!
“三殿下,請自重!”雲清恨恨的磨牙。
喬洵一邊與眾人揮手還禮,一邊在她耳邊輕語:“清清,你說什麼?”他咂摸了一下,嘆道:“咦?我聽好幾個國家的使臣都在議論呢,說我們站一起真乃一對碧人。你說這個誤會,我是解釋呢,還是不解釋呢?”
單手運力,他不放手,雲清便拿捏著力道給了他一掌。
手臂發麻,喬洵一張俊臉扭曲,一邊甩著揉著,一邊嘆息:“清清,你哪裡都好,就是不太溫柔。真不知道小四兒是怎麼收服你的。”
馬蹄聲響,一身大紅喜服的喬越在長長的迎親隊伍之首,終於踏著晨光出現在了宮門之外。
逆光而立,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興奮。俊臉如雪,眉發如漆,紅唇似血,微風撩起他的袍角,宛如天神般站立。
心如鼓捶,雲清從未如此激動。
數米之外,她就已經感覺到了他。
伸出手,如白玉相接。他將紅綢攬過懷,直接牽住了那隻小手。
“慢點。”在眾人的鬨笑聲中,他將一眾宮人婆子晾在一旁,直接將新娘子護到了花轎之上。
“王爺真是護妻心切啊,這是怕旁人照顧不周,摔倒了新娘子呢。”
“王爺如此緊張王妃,可別步了李將軍懼內的後塵吶。”
“哈哈哈……”
鬨笑聲傳來,喬越不僅不惱,反而一直是笑眯眯的。他不怕旁人調笑,自已的女人,如何疼愛都是應當的。
花轎顫顫悠悠,如同坐船一般。臨行之前雲清已經服了一粒藥丸,還好,不是太困。應該能堅持到拜堂吧。說來也怪,自從昨夜收了那顆血玉,她的睏乏之感也似輕了一些。
想來越皇親賜的東西定是好的吧,她也沒做多想。
隔著蓋頭,聞著喬越身上熟悉的氣息,二人行過了夫妻跪拜禮。
“北齊平南王妃到——”隨著侍者的高唱,那個記憶中僅遠遠見過幾面的嬌小女子竟然環佩聲響的高調入內。
喬越心中一凜,暗自攥了拳。
女子巧笑嫣然,抬手示意旁人呈上了四張羊皮卷:“王爺遠在南疆,無法親自為雲將軍賀喜。現下由臣妾代勞,將西南四城贈與雲將軍。從今往後,雲將軍便是此地的城主。獨立於中原各國。”
一陣倒吸氣的聲音傳來。
如果說這便是嫁妝,是不是……太過貴重了些。西南四城,不僅富庶,且瀕臨幾國交界。如何權衡,任何一國也不會貿然用兵。可以說那是一塊百年安穩的安樂之地。
未等二人答謝,嬌小的平南王妃嘴角一翹,繼續道:“雲將軍不必客氣。臣妾私下裡想了一想,想來王爺此舉定是想給雲將軍一個補償。”
“補償?”眾人紛紛交頭接耳,不明白是什麼樣的付出能得到如此貴重的補償。如此富庶安樂的四城,如若經營得當,幾年之後必將興起一個新型小國。
公孫嬌笑了笑,臉上閃過一絲陰霾:“當年,雲將軍捨身為主,為了王爺甘願委身於臣妾的父王,以一副嬌軀為王爺換得了南鄭的二城,才鋪墊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