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柳如畫那個愚蠢的妒婦沒有給自己找麻煩,也算是難得的賢良一回。現在,怎麼也得給她這個面子。
她想私下裡解決小魚兒。那我便私下裡再把她找回來吧。
太子爺,似乎永遠都能分的那麼清。
這一夜,未眠。
外面折折騰騰的找人,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前半夜思慮著他的江山,後半夜,又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雲清。
當然,他想的是真正的雲清,而不是現在這個由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小魚兒。
他有些後悔了。他在想,如果我沒有讓那個叫作離兒的小神醫給雲清紮上那一針,那麼她現在會是個什麼樣?
會不會也和小魚兒一樣,已經愛上我了呢?
他純屬是在做夢,其實自己也知道。雲清這個人。其實就是慕容風養出來的一條小狼。別看她長著一張傾城的臉。那心地,卻是無比的狠硬。
她怕是會永遠忠於自己的主人。哪怕是被拋被棄,恐怕心裡也容不得別人吧。
那段時間。自己已經對她很不錯了,還許了妃位。甚至是將來的後位,可哪見她有半分動容了?
越想,慕容啟就越是睡不著。
天快亮的時候,負責搜尋的鐵衣衛終於回來了。說是地下暗館在夜間售出了一個三萬金的暗鏢,據說是一位傾城美人。有兩個主顧還差點為爭搶美人而大動干戈。
是雲清,肯定是她!
慕容啟想不出還有哪個女人稱得上是傾城之姿,而且能夠另男人們如此爭搶。轉而,他又有些欣慰,看吧,即便是變成了小魚兒,只剩下了一副好皮囊,她還是很招人的。
三萬金,可不是小數目了,足可以在邊疆再興起兩座城池了。如此看來,自己便是喜她寵她,也不算是很過份的。
如此開脫了一番,他心裡總算好受了些。
愛上一個沒有實際用處的女人,對於他來說,潛意識裡還是自責的。現在好了,別人都拿三萬金去爭搶了,那就說明她還是有價值的,對吧。
就在他莫名其妙的自我辯論之時,門外又來報,說是接到一張暗條,魚夫人回隨園了。
回隨園了?!
慕容啟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把紙條拿來!”他低喝道。
左右研究了一番,這字,是不識得的。
也是,人家要是不想讓你認出來,還會用你識得的字型去寫暗條?
世界上恐怕還不會有這麼愚蠢的人吧。
想是一夜未眠,他的智慧有些跟不上了。
“來人有沒有說什麼?”
“回殿下,沒看到什麼人,這是一個小乞丐送來的……對了,那乞丐轉達,寫紙條的人說,讓您趕緊去娶媳婦吧,不然一會兒又丟了。”
慕容啟的手,抖了抖,臉上的肌肉也跟著抽了抽。
侍衛們都低著頭,黑壓壓的一大片。但每個人的肩膀都在顫抖著,他們忍的很辛苦,想笑,又是絕對的不敢笑。
“豈有此禮!”慕容啟低低的喝道。
真是我把堂堂太子當猴耍了。想擄便擄,想送回來便送回來……
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他緊緊的握著那個紙條,由於太過用力,手上的青筋都已經隱隱現出。
什麼暗館,什麼柳氏,忤逆我的人,早晚都要死!
當然,他也氣喬越,也討厭慕容風,但這倆人目標太大,還得來日方長。便不作為他初步剷除的物件。
他又洗了一個澡,然後穿上了前幾日還在欣喜之中準備出來的大紅喜袍。
草草的備了一點禮,當然,也就是做做樣子。然後他便帶了一小搓人馬,塞上了幾個吹鼓手,晃晃悠悠的朝著隨園走了去。
雪很大,不一會兒就落了一地,也撒了他一身。
他有些煩燥,像那些小動物般,隨便的抖了抖。
隨園不遠,半盞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門口已經站了一排他事先就安排好的丫鬟婆子什麼的,也就是為了烘托烘托氣氛。雲清啥也沒有,怎麼也得多找幾個人給她撐撐門面。
他還是對雲清挺上心的。
呱燥的樂聲中。一個頂著大紅蓋頭,身著一身大紅嫁袍的新娘,有那敞開的門洞中,由遠及近的顯現了。
白皚皚的冰雪之中。那一身紅,是如此的耀眼。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是如此的婀娜妖嬈。人未近,慕容啟似是已經聞到了她身上慣常帶著的蘭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