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上胸前敞開的扣子。
可頌不動,任他幫她小心翼翼的扣好釦子。
她的心窩暖暖的,裝滿了甜得似蜜的滋味。經過這陣子的相處,她瞭解他的溫柔,是不屬於言語上的,而是會直接以行動表現。
“我昨夜跟你在一起,忘了撥電話回家,一早就發覺,我老爸撥進來的未接來電,差點沒灌爆我的手機。”
等他收回手,換她伸出手來,幫他整整領帶、衣衫。
“所以你就跑了?”她應該叫醒他,至少讓他送她回家。
一想到一大早她竟獨自一人搭著車離去,他怎麼也無法釋懷,萬一她遇上了壞人,或是遇到了個心存歹念的司機呢?
“我看你睡得熟。”可頌感覺到他還在生氣,於是放柔了聲音,將臉埋在他的肩窩。
他的手順勢攬上她的背。“這不是理由,你可以叫醒我。”
可頌抬起頭來抿著唇,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接話。
她承認,她是故意沒叫他,因為怕他又纏著她不放,根本不讓她走。
豐儆棠凝視了她一會兒,見她不說話,他沉沉地籲出一口氣。
“這次就算了,下次別再這樣,就算沒有阿網,我一樣也能親自開車送你回家。”他伸來一手勾起她的下顎,目光鎖住她的。
“你要親自開車送我回家?”可頌萬分感動,不過想起……“你會開車?”
她沒見過,印象中,阿綱是司機,只要交通工具是車,通常都有他的存在。
“當然。”他高高挑起一眉,似在嫌她問了一個沒大腦的問題。“記住我說的話,以後再也不準了,知道嗎?”
“嗯。”見他臉色已恢復平靜,可頌連忙笑著點頭。“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談。”她想起了今早再三思考過後的決定。
鬆開手,她由他修長的腿上滑下來,掏出預先寫好的一封信,遞到他的面前。
豐儆棠先是看著她,再看看信封。“是什麼?”
“你開啟就知道了。”可頌賣了一下關子。
豐儆棠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拿過信,開啟來看了之後,他的臉色大變。
“不準!”他咆哮出聲,只差沒將手上的辭呈撕成雪花片片。
“你先聽我說。”看見他發火,可頌捺著性子安撫解釋。“對於你近來要求的工作,我都已一一幫你完成了,草約也進入擬定正式契約的階段。”
看著她,豐儆棠不語,臉部線條緊繃著。
可頌嘆了口氣,站到他面前,伸手拉起他。“我已經向你證實了我的能力,而我也說過,我不喜歡在大集團裡工作。”
“就為了這原因?”他的表情仍是極度不悅。
可頌點了點頭。
“不能為了我屈就一下?”他的眉結擰得死緊。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忙,如果她不留下,他便無法像現在一樣時時能見到她,偶爾還能抱抱她、親親她。
“這不是屈就的問題。”其實在可頌心中,還擔心著另一件事。
“那是什麼問題?”他的眸光深亮,緊瞅著她。
這個女人難道不明白,他有多在乎她?他有多渴望能時時刻刻將她系在身旁?
不需長久的相處、沒有刻意的建構,當他遇上了她,愛情找上了門,他想抗拒亦抗拒不了,初嘗愛的滋味的他,根本已深陷,陷得無法自拔。
“你有沒有想過?”可頌欲伸手去撫摸他的臉,但豐儆棠閃開。“我們的關係早晚要曝光,萬一曝光了,大家會怎麼說?”
她不喜歡在大集團裡工作的原因之一,就是不喜歡聽到耳語,雖然可以強迫自己充耳不聞,但聽久了、傳久了,不免動搖心情,會煩心。
“你管人家愛怎麼說?”情感是兩人的,生活也是兩人的。
“儆棠。”可頌覺得很為難。“別忘了,我可是你上一段婚姻的終結者,證人欄裡律師的簽名是我。”這才是她求去的最重要因素。
她的話讓他一愣,隨後用力地錘了桌面一下。
“Shit!”他粗咒出聲。
“別這樣。”可頌趕緊拉起他的手,檢視上頭的傷痕。
豐儆棠反手握住她的雙手。“好,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感到困擾,我答應讓你離職,不過,你要答應我,搬來跟我一起住。”
從今天起,他不以公司為家了,把公事帶回家去處理也一樣。
“搬去跟你住?”可頌蹙起了一對細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