筍上定住了身子。
冷紅溪目光一凜,厲聲道:“什麼人?”
來人正是劉海剎,只見她怪笑了一聲道:“你們是來追那牛鼻子老道的吧?太晚了,他早就走了!”
冷紅溪冷笑道:“你又是誰?”
劉海剎嘻嘻笑道:“你們眼中只知道有個白牛真人,難道連我火嫗劉海剎都不知道麼?”
冷紅溪回頭望了望管青衣,道:“誰是火嫗劉海剎,前輩可知道?”
管青衣臉色微微一變,道:“哦……原來閣下竟是火嫗劉夫人,失敬了!”
劉海剎目光在管青衣身上掃了掃,冷笑道:“你這老頭兒,倒有些見識,還沒有請教列位大名!”
管青衣呵呵一笑,對冷紅溪道:“此人乃是白牛真人元配夫人劉海剎,想不到仍在人世……”。
才說到此,那劉海剎狂笑了聲,道:“放心,我死不了!”
管青衣遂把各人姓名一一報了一遍,火嫗劉海剎,立在窄道正中,冷冷一笑道:
“管青衣,老身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不恭敬處,尚請原諒!”
管青衣久仰這劉海剎是一個武功極高,心術不端的女人,是以才為白牛真人鎮閉住了,只是這些話卻不方便當面揭露出來。
這時一聽她口氣,管青衣就知不妙,但仍然十分禮貌的笑了笑,道:“夫人有話請講,不必客氣!”
火嫗劉海剎怪笑了一聲,道:“管青衣,你乃當今極負盛名的人物,我老婆子倒也久仰你了,老身一時技癢,想與你比比工夫,不知你可願意麼?”
管青衣呆了一呆,他知道此嫗所練“火掌’,厲害無比,輕易不願招惹。
同時也確實不瞭解她是什麼意思,當下微微愣了愣,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劉海剎嘿嘿一笑道:“莫非你不肯賜教麼?”
管青衣呵呵低笑了幾聲,道:“我與夫人一向陌生,從無過節,夫人怎會有此要求,實在令人不解得很!”
火嫗一雙瞳子,盯注在管青衣身上,冷冷一笑道:“你只說願不願意就是了!”
一旁的冷紅溪見管青衣遲遲不作答,不由甚是奇怪,當下挺身而前,怒聲道:“如果劉夫人一定要比,在下願領頭陣!”
劉海剎桀桀一笑,一雙小如桂圓核的瞳子,在紅溪身上轉了轉,森森的道:“誰要與你動手!”
冷紅溪面色一紅,就要發作,管青衣突然拉了他一下,他回身看時,只見管青衣面色極為難看,此老一身奇技,真可說是天不怕,地不怕,卻未曾想到,今日竟然會如此的畏縮起來了。
冷紅溪心中動了一動,正要問故,忽聽管青衣狂笑了一聲,道:“罷!罷!果真是在劫難逃,我老頭子又怕它何來!”
說著上前一步,向劉海剎抱了一下拳道:“夫人請稍候,可容我交待幾句麼?”
劉海剎點了點頭道:“管老頭,你也知道免不了一死麼?哈!妙呀!妙呀!”
管青衣聞言臉色驀地一青,呵呵大笑道:“妙!妙!芒鞋踏破天機!”
突又回過身來,緊緊握住了紅溪的手道:“老弟,永別了!”
紅溪被弄了個莫名其妙,他實在不懂管青衣說些什麼,當下怔道:“前輩怎說此話?”
管青衣苦笑了笑,道:“這婆子乍然出現,就使我覺出大難將至,應了我昔日與故人一段戲言,只怕此命休矣!”
說罷又向簡秋點了點頭道:“簡秋你過來!”
簡秋聽他這麼說,也怔住了,連忙上前緊緊拉住他一隻手腕道:“既如此,師父你不要去……”
管青衣頻頻苦笑道:“果真是命該如此,逃又何益?徒兒……”
說著,探手入懷,摸出了一個紅絹包成的小包,遞與簡秋道:“這是我一生武功精華秘本,現在給你,你要好好珍藏!”
言罷長嘆了一聲,又轉向冷紅溪道:“老弟,切記不可為我報仇,此嫗感火而生,所練火掌天下無敵,你們如執意報仇,只怕也難逃她手!”
說話之間,那劉海剎仍盤膝坐在石筍之上,一雙火紅的猴眼,不時的向這邊看著,已帶出十分不耐之色。
管青衣略作交待之後,遂即身形向外一縱,也落在了一根高聳的石筍之上,朗笑了一聲,道:“劉夫人,你也不必太自信了,老夫這雙鐵掌之下,已不知死過多少英雄好漢,今日不見得就會敗在你的手下!”
火嫗劉海剎離火劍向外一亮,當空現出了一片紅光,管青衣乍然看見了對方手中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