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需要你的力量，鼬，”阿飛也不掩飾，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條件，“如果說有什麼東西改變的話，那就只有……一個想要得到的人而已。”

鼬的眉頭微微一挑，瞭然的垂下了眼簾，嘴角輕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親手奪去弟弟眼睛的人，竟然還想挽回失去的兄弟之情嗎？不要忘了，他不再是你認為的兄弟了，你的兄弟早已經化為了塵土，同樣掩埋在你認為腐朽的世界之中了。”

“你就是用這套說辭欺騙了佐助嗎？但可惜的是，佐助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天真善良，只是簡單的陳述真正的事實，就很容易改變他堅定不移的想法，”阿飛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語調裡也有著同樣的諷刺，“你太自私了，鼬。”

面對他的挑釁，鼬只是沉默了下來，沒有任何辯解和反駁，“你對佐助也似乎念念不忘啊。”

“那是當然的，那個有趣的後裔是個很好的棋子，雖然……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恐怕記得的也只有你和我了吧，”阿飛輕聲笑了起來，不再執著於這個無謂的話題，話鋒一轉，“你應該知道吧，至少現在說，沒有人知道九尾的傳說。”

鼬手指微動了一下，抬頭看向阿飛，面罩後面的一隻寫輪眼綻放出貪婪的光芒，讓人厭惡，“你既然知道九尾，卻沒有再次實行摧毀木葉的計劃嗎？”

阿飛搖了搖食指，單手託著下巴為難的出聲，“不，不是我沒有實行，而是沒有機會實行，當然，也沒那個必要了。”

這話讓鼬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從你重生到現在，你應該清楚村子裡從來沒有聽說過九尾的存在吧？而且你不是也仔細觀察過了嗎，漩渦玖辛奈的身體裡也沒有封印著九尾，甚至連鳴人都擺脫了人柱力那悽慘的身世，”阿飛冷靜的陳述著，看著他皺的越來越深的眉頭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我沒有再讓九尾襲擊木葉，可你的一切，木葉的一切，我還是瞭如指掌。”

“你現在出現在我面前，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對我的事情一清二楚嗎？”鼬微微仰頭看向天空，夜色中的彎月被淡淡的雲朵掩蓋住，只能看到微弱的光芒朦朧閃爍著。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問問你，你還是打算接受團藏的命令，清掃宇智波一族嗎？”阿飛注意到他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淡淡的詢問道。

“……團藏……嗎……？”鼬垂下了眸子，視線重新落到地面，堆積了落葉的地上散發出一股植物腐朽的味道，讓人有些厭惡，“我會保護宇智波一族，也會繼續保護木葉，更不會讓你的‘月

之眼’計劃真正實現的，如果說你還有想要得到的人，那麼這個人就是你最大的弱點了吧，斑。”

阿飛微微沉默了一秒鐘，赫然發出一陣低笑，“你變得天真了呢，鼬，是想用所謂的弱點來牽制我的行動嗎？那你未免太過小看我了。”

“我殺過自己的族人，就算再一次殺死一兩個宇智波家族的人，雙手的罪孽也不會增加多少，更不會洗清多少，既然我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鼬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然的敘述著自己的決定，並不在乎阿飛是否相信。

“……你變了啊，鼬，”再次沉默了幾秒鐘，阿飛終於露出了一絲讚賞的神情，緩慢而又沉重的說道，“原來如此，是因為過去的記憶讓你改變了嗎？這一次，你似乎不再將木葉放在首位了呢。”

“我最後一次問你，你的目的和條件是什麼，如果你不打算利用我，那麼我會用其他方式來解決團藏，”鼬的聲音變得冷淡許多，視線落到彎月的軌跡上，稍顯厭煩，“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時間浪費。”

阿飛看出他還掛心其他的事情，倒也乾脆的擺明態度，“我的目的和條件很簡單，需要你的力量來收集尾獸，不過你也可以放心，暫時我對你和佐助沒有任何敵意，至於團藏和宇智波一族……如果你還需要我的力量，就來這裡找我吧。”

鼬輕輕瞥了他一眼，不再言語，轉身準備離開。

“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等解決了團藏和宇智波一族之後，我會為你解惑的，”阿飛輕笑一聲，整個人如同漩渦一樣扭曲了起來，最終消失在右眼的猩紅光芒之中。

已經轉身背對他的鼬停下了腳步，感覺到空氣中扭卷的感覺消失之後，才微微嘆了口氣，抬腳離開。

樹林裡恢復了寂靜，只留下淡淡的月光落在地面。

***

因為見過了斑，鼬的精神顯得有些浮躁起來，他在水門身邊已經足足兩年，宇智波一族沒有絲毫的鬆懈，源源不斷的從自己身上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