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通秀盯著陸令萱的背影看了一眼,嘆道:“萱兒,要不是為了你……我願意為你……”
出了內殿,陸令萱怒道:“你惹他幹嘛?他腦子和別人不一樣,可不講那麼多道理。就是真對你動手了,你吃了眼前虧,又能把他怎麼樣?”
秦越躬身道:“多謝師姐解圍。”緊接著道:“師姐,這兩日大部隊就要撤離,亂哄哄的。你跟著他們從這裡出去,然後迴轉九雁山。”
陸令萱道:“你呢?”
秦越道:“我去找張真人要報酬。以為用了我這麼多日是白用的嗎?不讓他出點血,我哪能這麼離開?”
他雖說得輕鬆,陸令萱卻是沒笑,道:“你要回紫霄宮?這件事還有什麼枝節未了?算了,你不會回答我。既然如此,我今天下午就走。”
秦越見她肅然,也不再玩笑,從袖中掏出玉簡,道:“給朱老大。”
陸令萱接過,道:“你要保重。”說著轉身便走。
秦越見她走了,心中微感輕鬆,轉頭對史帆道:“那小子偷窺嬴玥,他想幹什麼?”
史帆冷冷道:“心懷不軌,就是如此。剛剛江尹道友進來,說要和嬴道友單獨談談,我就出來了……”說到這裡,看了一眼秦越,道,“是你把江道友引過來的,不然她如何想到要和嬴道友單獨面談?”
秦越笑道:“我只是傳話,旁的也不能插手。”看來江尹果然有緊急時間和張清麓單獨聯絡的法子。張清麓自然會事事留後路,若是相信他將事情全權交給自己,那才是玩笑,也藐視了一宮之主的頭腦。至於江尹這邊是不是張清麓最後的手段,那就更無法揣測了。
史帆道:“我出來之後,就在外殿等著。正好看見林通秀過來。他先是將我視作無物,直接從門縫窺探內殿,然後又出去。我跟他出去,果然見他又在後殿觀察,若不是行宮中也有法術禁制,只怕他已經使用天地搜魂**竊聽了。我上去阻止他,他倒對我出手。看來他在這裡也越來越不耐煩了,往日的表面功夫也不做了。”
秦越道:“人少了,他大概覺得忍夠了。看來他是對嬴玥帶來的東西有所覬覦了。說不定他特意來到紫霄宮,也有為了這東西的緣故?正因為見到了正主,所以心情激動,已經不需要忍耐,便徹底破了臉皮。”能讓林通秀起意的東西,自然非同小可,但秦越絕不過問一句,連半點想知道的意思都沒有。
史帆也不提內容,只道:“剛剛你若不來,我冒犯了這個渾人,怕是難以善了,因此還要多謝師弟援手。”
秦越道:“您別往我臉上貼金了,我來跟善了一點兒關係沒有。倘若不是陸師姐來得及時,咱倆他就敢一起揍,揍了還是白揍。回頭我跟江道友說,讓她看著這位。”心中暗道:這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也只有江尹說不定還能制的了他。至於怎麼說動江尹,把林通秀當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防著,秦越自有辦法——以江尹的脾氣,本也不難。
史帆突然道:“倘若他果然有所覬覦,你猜他在沒有人能阻擋他的時候,會不會只幹看著而不動手?”
秦越和他對視了一眼,彼此瞭然,道:“他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等真人回宮再做什麼手腳,所以……”
史帆介面道:“看來這回宮的路程,可不平靜啊。
立錐之地 三五零 投影
回到萬骨窟,程鈞才知道老魔又給自己找事了——南通一還在白骨囚牢中關著呢。
南通一雖然並非自己人,但好歹和他關係還不錯,以後也有借重處,也不能坐視不理。無奈的瞪視老魔一眼,程鈞只得想方設法在南通一不懷疑的情況下,把他弄出來,略一思索,道:“這樣,你把牢門弄鬆動,讓他自己走出來吧。我再弄個巧合……”
老魔嗤笑道:“哪用得著那麼麻煩?我看你走火入魔了,有直截了當的法子不用,想那些繞彎子的伎倆。依我說,放出白骨迷煙把他迷昏過去,拖出來就是。怕他懷疑就往外抽記憶,只有不把他抽傻了,就沒什麼大不了。”
程鈞笑道:“說的也是。你這個法子乾脆利落,也是一條路子。我們去看看情況,倘若能下手,那就這樣吧。”說到底,他向來也是出手果斷狠辣,倘若能簡單有效,自然是不節外生枝的好,老魔的提議也合他的口味。
那白骨牢籠本在大廳中,但老魔走時,已經發動機關,將整個大殿沉到了地下,現在成了暗無天日的地牢。按照老魔的指點,程鈞慢慢走下階梯,剛到門口,劍老突然道:“慢著,底下有東西。”
程鈞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