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出一份完整的好陣法。你的傀儡雖然不如你本身靈活,但是知識和才能總是一樣的吧,我相信你可以勝任這個工作。不過你要儘快。”
程鈞道:“你說的儘快,是多快?”他有預感,自己要陪無罪玩個不好玩的遊戲了。
無罪道:“看你了。這就是我所說的遊戲。從現在開始,你的傀儡留在我這裡,給我研究陣法,真身開始跑吧。我會封閉上清宮,然後派一群真人到處搜你,不過放心,不會讓全宮大搜,也不會有元神神君找你的麻煩。但是人數也不少,你要小心。一旦你的真身被找到,遊戲結束,你會被帶回離率宮,歸我處置。可是你如果能在別人找到你之前,把陣法修出來,我開啟大門,放你出去,你就自由了。這個規則怎麼樣?”
程鈞聽著近乎戲耍的主意,壓下了負面的情緒,道:“如果這是您的意思。我好像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吧?”
無罪道:“還有一事,玄道現在一心放在捉拿要犯的事上,上清宮我可以說了算,但等他回來,我可是未必拿得住場面。所以你除了要和自己的陣道修為比賽,還要和他的回宮速度比賽,若是不抓緊,他比你先回來,可是麻煩很多啊。”他輕輕按了按傀儡的肩膀,道。“我真心希望這場遊戲你能贏,這樣我得到了陣法,你得到了自由。可是如果你輸了,我不會損失什麼,唯一遭受損失的,可是你自己啊。”
低笑了兩聲,他慢慢的揹著手離開了大殿,留下最後一句話
“好自為之。”
程鈞坐在黑暗中,有些苦笑。沒想到會功虧一簣。落入進退兩難的地步。自己太小看上清宮這幫老傢伙了。
也是,這一回並非深思熟慮。而是急中生智,本來也不周密,能夠成功已經僥倖,又豈能長久的瞞住人?
能夠從那人的指縫裡逃出來,哪怕撲騰的不遠,也已經僥倖了。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撲騰的遠些,能不能翻過這五指山,還要五分天意。五分人為。
天意
程鈞突然錘了一下地板。
可惜,讓他們給跑了!
焦元成跑到北國去了,讓程鈞的計劃功虧一簣。
當初毒死了金波羅花,將眾人困在水府的,本來就是程鈞本人。當然,是肖璟生動的手,但真正提出這個計劃的。卻是程鈞。他要把這些人困住的原因很簡單,水府裡面聚集的,大半是他的仇人,所以都該死。
現在這該死的傢伙聚在一處。這是難得的好機會,如果錯過了,等他們逃出燕雲樊籠,在北國興風作浪的時候,再想要他們的命就難了。所以他把自己這邊的肖璟生連夜送走,就開始了自己的狙擊計劃。
不是他膽大妄為,敢對這些人動手,他自然是有所依仗。首先自己的退路早就安排好,就算萬不得已,總是能全身而退,至於主動出擊,有心算無心是一方面,他手中還有肖璟生的毒藥和陣法兩個底牌,還可以利用上清宮的緊張局勢製造氣氛,挑動府中人自相殘殺。
這些還不夠。
他心中還盤算了一個助力,就是姚聖通。
姚聖通的脾氣和軟肋,他都瞭如指掌,倘若別人在此,他就是舌燦蓮花,也說不動一個素未謀面的神君相助,但是對姚聖通,他倒有八分把握。若有姚聖通相助,事情更有把握一些。
那天送走了肖璟生,他也去找姚聖通談過,雖沒談及自己的計劃,但憑藉和尚的身份和出色的口才,也和姚聖通拉近了些關係,若無那一晚的鋪墊,危急時刻求姚聖通幫助,哪能那麼順利?
當然,陣法他也早就埋下了,不然區區一個時辰,還有德郢在旁邊監視,哪能玩陣內分割,分別傳送的把戲?
只是上清宮的來客,把這個計劃給攪了,然而天意又以一種詭異的軌跡眷顧了他,他所準備下的機關,又恰巧幫他逃過這一劫。
可惜,天意非常理能揣測,最後一刻,他終於漏出了破綻。
破綻在劍祖。
程鈞雖然能在急切間,將偶屍改成老和尚的模樣,配合著原本木訥的神情暫時不露出錯處,但他不可能他劍祖放在那傀儡身上,只要有人溝通劍祖,就能發覺他真身所在。
即使是他早把劍祖收為己用,但上清宮的幾位,是劍祖的老主人,即使他現在掌握了主動權,也尚未完全切斷劍祖的外聯。
當時,劍傀出現的時候,他在天水殿感應到了劍祖的異象果然被人察覺了,雖然他立刻切斷了劍祖對外的感應,沒有暴露自己的具體位置,但真身還在上清宮這件事再也隱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