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給你聽聽而已，也許你感興趣呢。畢竟就連羅齊爾也搞不清楚黑魔王到底給了貝拉特里克斯什麼，小巴蒂和格林格拉斯說起來的時候，都用‘那樣東西’作為代替。”薇拉一口氣說完，虛弱地喘了一會兒，“能幫我件事嗎？”

“這算是對於你剛才和我說故事的交換嗎？”她反問。薇拉牽牽嘴角：“你一直比你看上去要聰明。從前欺負你，是我不對。現在我淪落至此，你沒有嘲笑我，我已經十分感激了。”

“就事論事而已。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薇拉掙扎半響，從枕頭裡摸出一個小小的錢袋：“把它給達芙妮，行嗎？”

她沒開啟，晃動了一下，裡面傳來錢幣相撞的脆響。她立刻明白了薇拉為何要私下裡與她的客人們再做交易。

“沒有多少，算是一點心意吧。”薇拉依然用漠然的口氣說，“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嫌棄這錢的來路……”

累棋之危

雷古勒斯的鄰居們多半隻知道房子裡住了人，卻不清楚住的是誰。少量見過雷古勒斯的人空洞地將其描述為一個“深居簡出、沉默寡言的年輕人”。

“很符合他從前的形象。”西里斯對這個弟弟沒什麼好印象，“他不和別人往來嗎？”

“是的。他的鄰居們完全不清楚他的名字、年齡和來歷。他們只說經常看見他在湖邊散步發呆。”

“他住在那裡多久了？”

“不算很久，三四年。”埃德加特意又去問了艾德蒙，“差不多是在他徹底淡出黑魔王的視線之後。”

“這個‘徹底淡出’的定義是什麼？”

“他不再出席黑魔王的集會，也和其他食死徒沒什麼往來。當然，從理論上來說，他現在依然是食死徒。”埃德加說，“羅齊爾曾經也想把他拉去她的宴會，但見他始終心如槁木後，她自己放棄了。”

“羅齊爾以前和奧麗維婭是舊友。”先不提羅齊爾到底有沒有真心把海厄辛絲當作朋友，西里斯可是清楚地記得她當年和奧麗維婭還有雷古勒斯都玩得很好，“看來她們的友情也沒有多牢固。”

“你和奧麗維婭有私交嗎？”弗蘭克問他。猶豫片刻後，西里斯如實道來：

“1979年的秋天，她來找過我。”他努力回憶了一下，“她請我幫幫雷古勒斯，說他現在很困擾……不過，我當時沒精力管她，就把她趕走了。”

“唉。”弗蘭克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

西里斯覺得這怪不了他。以他當時的精神狀況，還能記得奧麗維婭來過就已經很不錯了。

“還是先從奧麗維婭·伯斯德著手吧。”馬琳指了指桌上擺著的《哈姆雷特》，“奧菲利亞是哈姆雷特的戀人、權臣之女，被父兄利用去接觸哈姆雷特以刺探情報。後來她淪為哈姆雷特復仇計劃的一部分並被他拋棄，再加上得知哈姆雷特殺死了他的父親，她精神錯亂，最終身著盛裝溺斃在一條鋪滿鮮花的溪流裡。”

“她和奧麗維婭很像。”弗蘭克一語中的，“奧麗維婭的哥哥當年也是黑魔王的肱骨之臣，他也利用她去操控雷古勒斯，後來伯斯德又被雷古勒斯的堂姐貝拉特里克斯扳倒……所以雷古勒斯想告訴我們什麼？奧麗維婭是因為他而死？”

“她的死和水有關。”西里斯想起雷古勒斯家門前所對的盈盈湖水，“應該也和雷古勒斯脫不了干係，否則他怎麼會因為她的死而幡然悔悟。”

“可是他並沒有棄暗投明。”埃德加提醒他。

“那也未必。”弗蘭克反駁，“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們並不知道現在雷古勒斯去幹什麼了。”

“來。”科妮莉亞假笑著邀請她坐下，“你不是很好奇我有什麼新的計劃嗎？喏——”

她一揚手，示意她看向坐在長桌另一端的女人。她花了十幾秒辨認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龐，旋即大驚，而那人卻只是平靜地回視著她：

“這就是帕金森夫人了？”

她猛然醒悟，慶幸自己的表情尚未來得及出賣內心：“這是誰？”

“你不認識她？”羅齊爾懶洋洋地解釋，目光在二人之間掃來掃去，“她叫奧羅拉·史密斯，這個名字你熟悉嗎？要是不熟悉，就想想你從前的麻瓜朋友——安。”說到最後一句話，她拖長了尾音，帶出暗藏的恐嚇與威脅。

“原來是你，瞧，我都沒認出來。”她一怔，隨後粲然一笑，“真有意思。你不是在史密斯家做你的大小姐嗎，又怎麼會在這裡？”

“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換了名字，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