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可以鋌而走險一次。
“既然她是目標,那這裡就不適合作為關押場所了。”埃德加故意問道,“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阿茲卡班。”西里斯漠然地給出建議。
埃德加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忽然笑了:“別開玩笑,那可不是合適的地方。”他在走廊上踱步,假裝自己在思考,隨後停下,說出剛才就已想好的答案,“你家中怎麼樣?”
格里莫廣場12號被無數神秘莫測的咒語保護,布萊克家世代相傳的血脈確保了那裡安全無虞。
把她帶到那裡,怎麼樣?
畫地為牢
西里斯認命地看著幾個傲羅忙來忙去撤去一間空臥室裡的冗雜裝飾,將其收拾成適合給囚犯暫居的地方。
這個牢房未免太過華麗了一些。他苦中作樂、自娛自樂地想道。沒有哪個囚徒能舒舒服服睡在雕花大床上,還能拉開窗簾看看街景吧?
埃德加正在向她解釋那隻手環的作用:“……簡而言之,如果你離開了這座房子,或者使用了魔法,它就會立刻通知我們。”
“好。”她聽話地點頭,任憑埃德加將它拷在她的手腕上。
她的魔杖仍被押在魔法部,而格里莫廣場又沒有開通飛路網,想要逃走其實不太容易。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埃德加總有一種奇怪的直覺——
她不會試圖逃跑。
事實上,他甚至隱約覺得他們抓到她是因為她自投羅網。
打消這個荒誕的念頭,埃德加回到西里斯身邊:“那麼,接下去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哈利怎麼辦?”別忘了與他同住一個屋簷下的還有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
“我不覺得這會有什麼影響,平時你不都把哈利帶在身邊嗎?”
“如果他問她是誰,我要怎麼說?”西里斯心煩意亂,哪怕隨便派個傲羅來監視她,都比讓他來看著她要好。
“隨你怎麼說。”埃德加蓄意往誇張的方向說,“要是她敢對哈利怎樣,你儘管懲罰她,只要不把人弄死弄殘都行。”
西里斯懷疑地盯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瞞著我?”
“我有什麼可瞞著你的。”埃德加滿不在乎地一攤手,“嗯?”
他看來看去,隱隱覺得有詐,卻說不上來到底哪裡蹊蹺。
“你們為何不把它改造成一間合格的牢房?裝上鐵門、鎖上窗戶。”他忍不住譏誚地說,“現在這算什麼?變相度假嗎?我是不是還要找個家養小精靈來照料她的日常起居?”
“沒必要。”埃德加神態平靜,“她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逃犯。”
“是啊,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囚犯。普通到羅齊爾冒險闖入魔法部來找她。”
“別開玩笑了,西里斯。”埃德加問,“難道你不想知道她的所有秘密嗎?”
他警覺地看了他一眼。
“選擇權在你。”埃德加慢吞吞地亮出底牌,“我知道你們以前的故事,也看得見你現在的舉動。我把她交到你手上,任你處置,而我唯一要的就是真相。至於怎麼問出來,這是你得考慮的。”
“這算是一種利用嗎?”他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
“這不道德,對你也不公平,但未必不是一個好主意。”埃德加如是說,“她不是有兩個身份麼?浪子回頭的那個是海厄辛絲,執迷不悟的是莫嘉拉,就這樣。”
你可以折磨她、凌虐她,讓她在生不如死中吐露隻言片語;也可以吻她,擁她入懷,讓她自己說出其間所有委屈和不得已。
就看你是餘情未了,還是心懷怨恨了。
“你可以在這棟房子裡自由活動,範圍包括你的房間、客廳和廚房。但嚴禁去三樓。”他決定在一開始就把話說清楚、規矩立明白,“只要我發現你有任何違規的舉動,我會立刻把你送給阿茲卡班的攝魂怪。”
她認真地聽完,然後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還有,”他拒絕去看她的眼睛,盯著她背後的牆壁說道,“離哈利遠點。”
“好。”
“你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
西里斯終於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正盯著地面,彷彿不關心也不在乎周圍的一切似的。這通常意味著自暴自棄或養精蓄銳,那麼她是在醞釀著新的陰謀嗎?畢竟,她應該從羅齊爾那裡學到了不少東西。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
格里莫廣場12號就像根本沒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