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此人脫出大陣不久,便遁入虛空!許聽潮一咬牙,也催動仙府使出挪移神通,沒入虛空!
金衣老者將禁神牌抓在手裡,一把捏碎,將碎屑中搖頭擺尾騰起的金色小蛟吸入口中,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住那滿面愁緒俊秀修士。
這修士眉頭一皺,返身遁入虛空。
老者獰笑一聲,將視線移向那冷峻修士和許聽潮先後遁走的方向,忽然張嘴噴出一口鮮紅的血霧,把自家身軀一裹,化作一道驚天血芒激射而去,也瞬息沒入虛空不見!
通晚晴正與那女鬼鬥得激烈,如今見到轉眼之間,九韶殞身,另外兩個同門也先後逃遁,不禁有些慌亂,女鬼覷準時機,凝出一柄陰氣長刀當頭劈下!通晚晴慌忙抵擋,卻終究慢了一步,頭頂藍水布成的防護被一斬兩段,不得不挪移躲避。然而一步錯,步步皆錯,鬼女得勢不饒人,每次攻勢都搶先一步,穩壓通晚晴一頭!
通晚晴畢竟是虛境老怪,驚慌過後,便重新鎮定心神,謹慎應對,竟一點點地扳回劣勢!
正當她面露微笑,虛空中陡然傳來一陣無匹巨力,下方大地褶皺皸裂,處處都有有熔岩地火噴射數百上千丈高!毀天滅地一般的巨響隨後而至,天地交匯處,猛地騰起一道滾滾煙塵,好似怒海狂濤滾滾而來!
兩女東南近百里處,虛空一陣動盪,太玄,附魂等巨人,鬼車兩界修士踉蹌跌出,個個面色慘白!太虛神色從容,那戴雙全卻不見了蹤影!
三零九 諸天星辰飛梭來,棄王任術大道宗(五)
通晚晴與戴雙全本為雙修道侶,如今戴雙全不見蹤影,她心中又不曾生出警兆,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戴雙全獨自逃了,二是已被太虛老道生擒活捉!
這女子知曉自家夫君的修為寶物,只肯相信他拋下自個兒逃了,心下不禁一陣悲涼,但再看附魂等鬼車界修士雙目噴火地瞪著自己,這才心中一涼!
這些鬼車界修士,早就被擒下,抽取了一魂二魄,封入禁神牌中,哪敢對自己生出二心,如今這般表現,只說明已然脫困!而他們的禁神牌都在自家夫君身上!
通晚晴面色數變,最終嘆息一聲:“罷了,欒道友請住手,小妹願束手就縛!”
“將你那寶物拋過來,我便信了你!”
鬼女陰惻惻地說了一句,手上攻勢半點不緩,通晚晴無心再戰,頓時盡落下風!
又勉強支撐了一陣,通晚晴便把心一橫,將手中玉瓶朝鬼女拋去:“此物名為清淵湖海無量瓶,請姐姐收好!”
鬼女嘿嘿一笑,打出一道陰氣,將玉瓶攝住,仔細檢查一番,才佈下數百道禁制,納入爪中。同時身軀一陣模糊,化作一蓬翻湧的陰氣!陰氣收縮,現出欒凌真和她那九個孩兒來,懷中的欒明珠兀自在咕嘰咕嘰地吮手指,似乎和之前並無二致。
太虛揮手打出幾道法訣,將通晚晴封禁,袖袍一抖,戴雙全也面色鐵青地出現在半空。夫妻二人雙雙成擒,如今相見,自有一番感慨。
“雙頭蛟道友自毀道行,與伍璇同歸於盡,沈今宵身負重傷,已然遁逃,太清門人手不足,老道厚顏請諸位出手相助。”
聽得這般訊息,哪個不驚駭?戴雙全,通晚晴更是面色悲慼,剿滅天妖殿,也只損失了一位虛境同門,如今這一戰,卻兩人身死,兩人被擒!
而附魂等見太虛稽首,趕緊躬身還禮:“我等技不如人,落入大道宗之手,若非道友仗義(蟹)解救,只怕此刻依舊為人驅策,這等大恩,無以為報!休說我等與大道宗仇深似海,便是毫無瓜葛,也該當盡力搜捕此獠!事不宜遲,我等這便告辭了!”
言罷,鬼車界眾修三三兩兩地散去,徑直從滾滾湧來的黃塵之上遁走!
“太虛師兄,我那弟弟可好?”
附魂等方才離去,欒凌真便皺眉問道。
“許師侄有仙府護身,並無大礙,只是被破碎的虛空挪移到了極遠處。”
欒凌真這才放了心,眼眸兒在面色難看的戴雙全和通晚晴兩人身上轉了轉,才又笑嘻嘻地道:“鬼車界那些個老怪當真可信,會盡心找尋那沈今宵,而非叫來門人弟子,四處搶佔山頭地盤?”
“老道如此做,也只是賣他們些情面。”那翻滾的黃塵已然移到近前,太虛大袖一揮,便將其消弭無蹤,“鬼車界既至,魔獍界定然也不遠,此外還有紫煙琥珀七界。經此一事,不日爭鬥起時,鬼車界道友怎好對我等出手?”
欒凌真稍稍思慮,便明白了太虛的意思,許聽潮取走那混沌元胎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