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凌汐池往左推開,他自己則往右一滾,轟然巨響中又是一陣土崩石裂,草木橫飛。
這時那怪人長空掠起,手中多了一把緬刀,刀身飛旋中,一股凌厲而霸道的氣勢排山倒海的壓向那弄寒公子。
凌汐池在旁邊看著,正要出手相救,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壓得動彈不得,莫非這怪人所練的內力正是遇強則強?
她拼命抵擋,全身彷彿被千斤重的大山所壓迫,根本無法施展自己的功力,眼看那一刀就要落在那月公子的身上,凌汐池閉上了眼睛,真可惜,長得那樣好看,就這麼英年早逝,果然是天妒紅顏,這要放到她們那個時代,不知要傷多少迷妹的心。
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那密不透風的刀氣之牆忽然破了一個口子,一柄劍如風馳電掣一般橫空冒出,堪堪的架住了那怪人手中的緬刀,刀氣一破,另一柄劍也無聲無息的直攻那怪人的後背。
面對前後夾擊,那怪人身影一閃,整個身體如雲一般輕輕飄起,直衝天際,從容而迅速。
那兩劍一刺空,立即站到了一起,就在這間隙之間,一個纖細的身影跑過去扶起了弄寒公子。
救弄寒公子的是兩名身著白衣的男子,那兩名男子一逼退那怪人,立即轉身向那月公子垂首行禮:“屬下來遲,讓公子受驚了,望公子恕罪。”
那弄寒公子不知是受了傷還是怎麼的,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整個人彷彿就在那麼一瞬間虛弱到不堪一擊,只是無力的衝那兩人擺了擺手,示意無事。
可扶住他的那個小姑娘可不依不饒,清素如九秋之菊的小臉上滿是不樂意,撅著嘴道:“要他恕什麼罪,他每次都是這樣,若不是看在這兩天恰好是他毒發之際,我才不要你們兩個出來找他呢,就是該讓他吃些苦頭,這樣我看他還會不會動不動就想往外跑。”
弄寒公子伸手拍了拍那小姑娘的頭,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笑,只是笑意也是有些虛弱的:“淺畫,這麼久不見,我可想死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呢?”
淺畫臉色一變,鬆開扶住他的手,有些小女兒的撒嬌姿態,冷聲道:“公子再沒個正經,淺畫真的不理公子了。”
弄寒公子望向那兩名男子道:“蒼竹,居衣,你們不在家好好待著,跑著荒郊野外來幹什麼?對了,我爹還好嗎?”
那被喚作蒼竹的男子向那弄寒公子拱手一禮,道:“主上很好,就是有點掛念公子了,吩咐我等三人,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將公子帶回去。”
蒼竹話音剛落,那名叫居衣的男子就緊接著道:“主上還說了,若是公子有所反抗,便讓屬下三人不要將公子當作主人對待,就是綁也要將公子綁回去。”
弄寒公子將目光看向淺畫,小姑娘連忙將頭轉開,道:“你不要看我,這是主上親自下達的命令,我也幫不了你。”
弄寒公子笑笑道:“可我還沒有玩夠,你們就要將我綁回來,這也太不近人情了,不如你們回去跟爹他老人家說,等我玩夠了,自然回家看望他老人家。”
淺畫連忙將頭轉回來,眸子裡滿是怒火:“你就是這樣,沒玩夠,沒玩夠,等到你哪一天將命玩出去了,我看你怎麼辦。”
見那姑娘語氣有些急了,那蒼竹眉頭一挑,喝道:“淺畫,不得無禮。”
淺畫姑娘嘴一翹,不滿道:“大哥……”
居衣看了淺畫一眼,聲音淡淡響起:“淺畫,不管怎樣,公子是主,我們是僕,縱使公子素日裡與我們以兄弟之名相稱,從未將我們當作僕人對待,但我們也不能壞了主僕秩序,我相信,公子也不會讓我們為難的。”
居衣這番話說的高明,既點明瞭弄寒公子平日裡跟他們的感情,又道出他們三人身上的使命,若是那弄寒公子真將他們看作兄弟,就怎麼都得跟他們回去了。
弄寒公子抱著手,下巴朝那怪人揚了揚,道:“我倒是想跟你們回去來著,可是有太多人不想我回去?”
蒼竹的目光落在對面那些怪人身上,眼中泛起殺意,和居衣、淺畫站成一線,擋在弄寒公子身前,那怪人慢慢的抬起頭來,聲音依舊淡淡的:“原來是行影三傑到了,失敬,失敬。”
淺畫嘴角一挑,冷聲道:“我們行影三傑從不與主動與江湖中人為難,但是今天你冒犯到了不該冒犯的人,若是今天你不留下一點東西,日後江湖上焉能再有行影三傑的地位。”
怪人嘆息一聲,道:“受人之命,必要忠人之事,你我各為其主,讓你們平白無故的將你們主子交給我,你們斷然不肯,若要讓我就這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