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投過來的眼神不知該說是讚賞還是揶揄。
懂,她豈會不懂這些道理!
“你就算拿著的是柄鐵錘,都能輕易撂倒一個成年男子。”回想著昨日的片段,對於她那快極了的身手,他還記憶猶新。
呆呆地望著他,因為他的一席話。他是恭維,還是揶揄?
“我們要去哪?”只有幾秒鐘的茫然,她很快回神。岔開了話題。
從小,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一個溫柔的女人;但也從沒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在別人眼中是狡猾如狐、兇惡如狼的女人,不過由他的口中,她確實隱約聽到了這樣的暗示。
一個出手快、狠、絕的女人,也許真像一匹兇惡的母狼。
“你是談判專家嗎?”嶽遠微側過頭來問。
予歆被動的點了兩下頭。他問的簡直是廢話!
“既然這樣,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就如他一貫的作風,絕不將話給講清楚。
他右腳猛路油門,車子疾射而出,車速向上攀升,一百一、一百二、一百三十五、一百五……
直到這一刻,雒予歆仍舊無法置信的睜大雙眼,緊瞪著身旁的男人。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基隆廟口的人潮洶湧一向眾所周知,而雖然這兒距離廟口還有一百公尺之遠,但圍觀的人群同樣多得令人咋舌。
“考驗你的本事。”嶽遠不以為意的聳肩一笑,拉起她的手,徑自往人群中擠。
或許是因為雒予歆亮麗的外表,群眾很自然地退出了一條走道,讓兩人順利來到眾人聚集的中心點。
原來是個街頭拍賣場,就是一般夜市裡隨處可見,賣一堆雜七雜八,看似精緻卻只能哄騙外行人的街頭叫賣場。
“來喔、來喔,我現在來喊這個青花小瓷瓶。”見人潮聚攏,老闆開始叫喊著放於前方桌面上的一個青花小瓷瓶。
“三千、三千而已,有沒有人要?”他拿於手上一枝愛的小手,不斷拍打著一旁的木板,傳出砰砰的助勢聲響。
“三千?”雒予歆的視線刷地由嶽遠的臉上,拉向桌上的小青瓷。“老闆,你說這東西要賣三千?!”這種連仿造都稱不了的東西,居然一喊價就是三千!
或許是正義感使然,這一秒鐘,雒予歆與這位拍賣老闆對上了。
“是呀,這位小姐,你嫌三千元太便宜了嗎?”老闆抓抓頭一笑,看這個小姐的穿著打扮,就知道至少是高薪收入的粉領階級。
所以,是嫌三千塊太便宜吧?
睥睨著他,雒予歆緩緩捲起襯衫的長袖。
“三百塊。”她雙目晶亮地盯著那隻瓷瓶,連想都不用想的就喊。
“哇,三百?”圍觀的眾人傳出一陣驚呼聲。
“喂,小姐,你搞錯了,我們這個不是在喊誰比較便宜的啦!”拍賣的老闆以為雒予歆第一次到這種市集喊價,不懂規矩。
“一百五。”她看都沒看他一眼,價錢又直接DOwn了一半。
老闆的臉上冒出了黑線。“小姐,你……”你了半天,他氣得講不出話來。
這個小姐絕對是來鬧場的!
一旁的嶽遠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他的嘴角明顯泛開了笑意。
“三千五。”雙手抱胸,他忽然揚聲一喊。
“哇,先生喊三千五耶。”眾人的目光一致地擺向他。
“這邊的這位先生出三千五。”見有人解危,拍賣的老闆馬上見風轉舵,手上握著的愛的小手又在木板上拍得砰砰作響。
“三千五?”雒予歆嘀咕了句,忿忿的眸光掃至嶽遠的俊臉上。
只見他挑起一眉,嘴角微彎的笑著。
她知道他是與她卯上了,會故意喊出與她有天地之別的價格,無疑是想在口頭上與她一鬥。
“三千五?你錢很多喔?”雒予歆故意嬌聲的說著,卻巧妙地將音量拉到讓眾人都能聽見。
雙手抱胸,看著她眼裡的狡猾,嶽遠淡笑不語。
“還是你跟這個老闆是一夥的,才黑心地將這種破東西喊得像天價?”從小就慣用的伎倆在這時被髮揮的淋漓盡致,她眨動著一對水瀅瀅的美眸,臉上淨是佯裝的無辜。
“天壽喔,原來是串通好的!”經她的提醒,眾人也開始懷疑。
嶽遠還是保持著臉上的笑紋,沒有多說什麼。
“啊!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跟這個先生串通?”老闆揮手又搖頭,感覺自己正陷入百口莫辯的泥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