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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下來了,由老劉暫代知西寧州之職。聽說為了此事,王帥也已經上了請罪的奏疏,險些吃了掛落。歸根結底是我輕敵,左右不過是調到別處,希晏你不用操心。倒是你此次立了大功,聖上已經有旨在先,你如今轉武翼大夫,已經是諸司正使了!”

武翼大夫四個字一出,姚平仲不由感到目瞪口呆,這種恐怖的晉升速度。是他為官之後從來沒有領受過的。不等他出言詢問,高永年便笑吟吟地說開了。

“你此次出征本就是自己請戰,這是第一功:叔祖去世而以國為先。這是第二功;主將大意你卻小心提防羌人,這是第三功;拼死血戰力救主將。這是第四功;以己身替主將挨刀,這是第五功就算一個功勞轉一官,你轉五官也是理所應當地事。”

姚平仲聽高永年一口一個主將,滿臉的毫不介懷,心中不由愈加驚疑。果然。還不等他開口相問,劉仲武便打斷了高永年的話。

“老高,你就別這麼說了。你感念希晏救你地情分沒有錯,可是,你也不該在奏摺中故意誇大自己的罪責,而把率軍銜尾擊敵地功勞全都說得不值一提。你應該知道,京中那群文官都是雞蛋裡挑骨頭的人,你這不是拿著把柄往人家懷裡送嗎?”

“老劉,有過錯就承認,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高永年不由分說地一揮手。又朝姚平仲笑了笑,“總而言之,希晏你醒過來我就放心了。你好好養傷,我就不打擾你了!”

見高永年大步離去,劉仲武方才深深嘆了一口氣,剛想轉身離開時。卻被姚平仲叫住了。

“劉大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朝廷真的要加罪於高帥,難道就不計他以前的功勞嗎?”

“功勞是一回事,罪責又是一回事,老高那道奏疏寫好地時候我就勸過他,可他說”劉仲武突然猶豫了一下,轉而聲音就變得極低,“他說不能對不起為了他而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你。唉,老高生來就是豪爽的脾氣,你昏迷不醒期間,他幾乎每天都會來探望幾回,出去的時候就是臉色鐵青的。好了,你別想那麼多,這都是我們的事,你就好好養傷吧!”

晚間,姚平仲方才從幾個親兵的口中探知了進一步的情況。果然,高永年被罷了知西寧州之職,至於後命則遲遲未至。如今軍中頗有些人心惶惶,就怕朝廷要進一步治罪,而劉仲武固然是署西寧州知州,卻也是同樣怏怏不樂。顯然,這種情形兩人誰都無法接受。

見情況頗有些脫離掌控,姚平仲不敢怠慢,硬是逼著讓人拿來了紙筆,顫抖著雙手寫了一封長長的書信,並星夜讓自己的親兵送往了京城。

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那歪歪斜斜地一封信,高俅頓覺一顆心完全落了下來。謝天謝地,倘若姚平仲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他不僅對姚無法交待,自己也會一輩子結下一個疙瘩。如今還好,只要再休養一些時日,姚平仲便可完全痊癒,他日再上戰場也沒有任何問題。

對於姚平仲最關心的朝廷對於高永年地處置,他卻並不在意。先前趙佶早就決定了此事,處置也不會讓高永年所部太過心寒,恰恰相反的是,他還想設法讓姚平仲呆在高永年麾下。這不僅僅是因為高永年為人豪爽任俠,還因為姚平仲曾經救過他一命,這樣一來,至少彼此相得沒有任何問題,只要姚平仲建功,這晉升總會快一些。不消五年,這位姚家第三代便能到達一個比較重要的位置,畢竟,像种師道种師中這樣地老將,他還談不上有什麼影響力。

次日朝議之後,他先是見了幾個外臣,不多時便受到了趙佶召見。

匆匆趕到福寧殿時,他方才發現蔡京也在那裡,便笑著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然後便將目光投到了另一邊地一個老者身上。不用說,那人必定是王恩無疑。

趙佶先是簡短問了王恩幾句近況,隨即便轉到了有關三衙禁軍的情況,最後才開口說道:“王卿除了在外屢屢建功,曾經是神宗皇帝的宿衛,而後在哲宗年間又在京城任過馬軍都虞候,可謂是管軍地第一等人才。如今姚君瑞剛剛逝世,京城禁軍不免群龍無首,朕此次召你回來的目的,想必你應該清楚了?”

王恩很早便認識蔡京,但高俅卻是第一次見到,剛剛一打量便對上了對方的炯炯目光,心中自是一凜。此時聽到趙佶這樣發問,他慌忙躬身一揖道:“聖上恩典臣銘感五內,但是,三衙各將向來最重資序,臣剛剛自邊地歸來,不敢驟任如此要職,還請聖上另擇賢人。”

蔡京見趙佶眉頭一皺,轉而明白了王恩地推辭口不對心。但他也知道,按照多年慣例,驟然任命王澤之為殿前都指揮使並不實際,當下便笑著介面道:“殿帥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