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因為專案的保密性,卻沒有外人知道她的具體工作。蘇措只是告訴人她整理查詢資料,顯然資料管理員是不需要再學校裡呆的那麼久的。
她輕輕嗓子,淡淡的說:“你不相信我。”
這場談話明顯有越變越糟的趨勢,蘇智試圖挽回:“我沒有不信你,我只是覺得你可以跟老師請個假什麼的。”
“沒事,不信就不信吧。”蘇措笑了,聲音清脆悅耳,“其實我就是不想跟你一起回去。你既然識破了,那也沒辦法。”
兩人同時惱火的掛掉電話,陷入再一次的冷戰的惡性迴圈。
八
隨著期末而來的,還有學期末的體育測驗。蘇措上高中的時候就已經聽說華大對體育的重視是所有大學之冠,上課嚴格她已經有所領教,考試的據說比上課還要嚴厲,一旦不及格必然要重修。沒有人希望下學期同時上兩門體育,蘇措和寢室的三位室友都決心在最後的一個星期每天早上去操場晨跑。
北方冬天的寒冷,早上寒冷的空氣拂過面頰,就像刀割一樣疼。抹的潤膚霜完全失去效用,一圈下來,每個人的臉完全紅透了,也不知是被風吹紅的還是熱紅的。
大家邊慢跑邊聊天。蘇措看著她們的紅撲撲的臉蛋,有感而發,不由說:“認識你們,真好。”
盧琳琳上氣不接下氣:“你怎麼忽然說起這麼叫人感動的話?”
“我正在成為一個哲學家,”四人肩並肩的坐到大操場的欄杆上,蘇措玩笑著說,“活著也不是一件壞事,人生可以追求的東西實在太多。”
蘇措的語氣引發的其餘幾人深思,大家就那麼坐著,各想各的事情,聽著體育場上的哨聲,任憑冬風從耳朵邊呼呼刮過。
“從來沒有問過,你們當時考工程物理,是為了什麼?”鄧歌忽然開口。
楊雪微微搖頭:“起初我是被系名騙了。我不知道什麼是工程物理,我以為就是普通的物理系。不過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可遺憾的,錯就錯吧。蘇措你呢?”
為什麼呢?蘇措默默站起來,正對東方絢爛綺麗的朝霞。天光大亮,在操場的草坪上拖出一個個長長的影子。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蘇措的體育總成績終於拿到了可以讓她不必重修的六十分。她饅頭大汗,看著老師算出來的總分,開心的哈哈大笑。班上的男生很少見到蘇措興奮成這個樣子,哪怕是最難的題目解出來都沒這麼高興,詫異之餘紛紛都看呆了。
楊雪瞥她一眼:“期末考試快到了,希望你還沒忘。不然我找誰問題去。”
蘇措拍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也。放心吧。”
大學時代的期末考試是很有意思,足足兩個星期的時間,除了幾門考試之外,都是空閒的。如果平時學的好,那考試的那兩個星期大可以放心大膽的開心玩樂,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所以人常說,大考大好玩,小考小好玩,不考自然就不好玩了。
蘇措不用擔心別的功課,除了英語讓她苦惱不堪。怎麼看書都覺得看不夠,好容易記住一個單詞,另一個就跑掉,記住兩個忘記一雙。
英語考試周的第二個星期五考試,也就是最後一門。蘇措越想越擔心英文,置室友的勸告建議於不顧,週四晚上乾脆不睡,背上書和膝上型電腦來到學校附近通宵營業冷飲店通宵看書。
店裡價格雖然不菲,裝修氛圍卻很好,學生們都喜歡來這裡。那晚正是考試結束,附近幾所大學的學生大都來此消磨時光,玩牌聊天,聲音紛亂嘈雜。蘇措好不容易才在二層的角落裡找到了位子。這裡的玻璃窗壞了一個裂口,冷風斜進來,比房間其他地方冷了許多。
蘇措不為身邊事物滋擾,她坐定,緊一緊衣服,心無旁騖的開始看書,做筆記;偶爾抬頭看一眼牆上的鐘,時針分針秒針片刻不停滴滴答答的走,走的均勻平靜,好象這長夜也將這樣過去。
獨坐許久,她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
一揚目光就看到許一昊走過來,他沒有穿外套,露出褐色毛衣,雙腿又長又直,包裹在筆直的褲腿裡。
最右角落的幾桌人蘇措認得,都是許一昊的同班同學,當然也有林錚,她穿著大紅的外套,格外顯眼。林錚順著許一昊離開的方向瞧見了蘇措,一愣之下,對她揚手,起身離開牌桌,跟在許一昊後面走來。蘇措對他們點點頭,再次垂下目光看書,沒有半點招呼的意思。
“你們還沒考完?”許一昊站在蘇措桌畔,問她。
蘇措“嗯”了一聲,帶著濃濃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