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雪蟬就把盛夏送到機場,儘管一路上雪蟬都在問盛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盛夏終究一個字都沒有說,直到要上飛機的時候,盛夏才開口,“老姐,我後悔了,真後悔認識他。”
雪蟬有些心疼地摸摸盛夏的臉,心裡卻在暗歎,果然是神炎,就是不知道他們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果是吵架為什麼神炎至今不出現呢?
“我走了,或許等你結婚我會回來當伴娘呢。”盛夏朝雪蟬笑笑,轉身進入安檢,她背對著雪蟬搖了搖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盛夏搭乘的飛機緩慢飛出自己的視線,雪蟬嘆了口氣,對於盛夏而言,神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盛夏受的傷害一定不會小了,這個傷口,或許永遠都不能癒合也說不定。
雪蟬打車剛到家門口,就看見神炎正滿臉焦急地站在樓下,雪蟬看了眼地下,發現神炎周圍都是菸蒂,大概是在這裡等了很久的樣子,只不過他依舊是晚了。
看見雪蟬朝自己走過來,神炎趕忙迎了上去,猛地抓住雪蟬的肩膀緊張地問,“她人呢?”神炎早上六點突然接到神雪的電話,說盛夏一夜未歸,神炎這才匆忙地趕到雪蟬家,可是雪蟬家裡卻沒有人,這讓他心裡莫名地不安。
“你找我妹幹什麼?”雪蟬看了神炎一眼,神色平靜地問道。
“神雪說她昨天晚上沒有回去睡覺。”
“恩,她在我這裡睡的。”
“那她現在人在哪裡?”
雪蟬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死死地看著神炎,“我妹說你還在國外。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麼?”
“我……”神炎有些猶豫。他怕雪蟬會告訴盛夏。如果盛夏知道他昨天已經回國。而且去了那個地方。怕是不會原諒他。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我老妹地。”雪蟬看了眼神炎淡淡地說道。就算她想告訴也得有那個機會。
“我昨天回來地。”
“你昨天去了哪?”
“……”神炎皺皺眉。不想跟雪蟬說這件事。
“不說也沒關係。我怕你到時候找不到我妹。”雪蟬冷笑道。
“昨天是盛月的忌日,我去了墓地。”
聽完神炎地解釋,雪蟬突然笑了,然後衝神炎擺擺手,“你走吧。”她終於知道盛夏為什麼會那樣的反應了。沒想到神炎竟然為了這件事騙了盛夏,或許別地事情盛夏可以忍耐,但是這次恐怕盛夏永遠都接受不了。
七夕那天。自己的男朋友去了他前未婚妻的墓前,為了這件事竟然還欺騙自己。是個女人都不能接受吧,更何況那個女人曾經還是奪走她一切的罪魁禍首。因為這些,所以就算盛月已經死了。盛夏也永遠不會原諒她和盛商行。
雪蟬的反應出乎神炎地意料,他臉上閃過一絲愕然,“雪蟬?”
“你當初追我妹的時候,她只介意一件事,你知道是什麼麼?”
神炎點點頭,他知道,他知道盛夏最介意的就是他曾經是盛月的未婚夫。
“昨天,我妹好像去了墓地。回來之後她同意了她母親要她出國的建議,本來她為了你並不想離開的。”雪蟬搖搖頭,她當初擔心神炎會傷了盛夏地心,可是怎麼都沒想到,最後她傷心的原因竟然是盛月。
盛夏昨天絕望的眼神,雪蟬至今仍然記得,當初她曾經體會過這樣地感覺,那種萬念俱灰,好像世界都要毀滅的感覺,似乎能摧毀一個人所有地感情。那感覺就好像一把很鋒利的刀在心口上一下一下地刮過,每一次都帶下血肉。
“她……走了?”神炎鬆開鉗制著雪蟬肩膀的雙手,不可置信地倒退了兩步,臉色灰白,怎麼會呢,怎麼會走了?
“你們倆當初真不應該在一起地。”雪蟬看了眼神炎,轉身想往樓上去,看神炎的神情,他應該是對盛夏有感情的吧,可是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人已經走了,感情也無法挽回了。
“我去那裡只是為了……”神炎上前一步,想要解釋,卻被雪蟬阻止了。
“這些話不用跟我說,神炎,你就當你們倆從來沒有認識過,就這樣算了吧,這是我妹走的時候讓我帶給你的話。”
雪蟬留下神炎一個人,自己走上樓。只留下神炎一個人站在樓下,久久不動。
他這一輩子只對不起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盛月,可是為了她,他竟然失去自己最愛的女人,算不算是報應?神炎無力地倚著車門,心裡還在期盼,或許盛夏只是一時生氣,或許她很快就會回來了。
可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