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淦又回望著陸穎的帳蓬,眼中閃過一絲桀驁之sè,思索了片刻就離去了。
夜漸深,四野有隱隱蟲鳴。陸穎的帳蓬內就剩下小丫頭和一臉頹sè的小猥瑣。
豬天真嘴裡不斷地呢喃道:“虧了虧了,豬這次真的虧了。要躺上一兩個月才能恢復過來。”
小丫頭環顧四周,感覺周圍沒其它人後,才挪動著屁股挪到小猥瑣身邊,小聲地說道:“小花花,你沒事吧。那些壞蛋都走了。”
聽聞小花花三個字,小猥瑣渾身雞皮都起來了,打了一個冷顫,整個豬都清醒了。小猥瑣認真地側聽一下,感覺這帳蓬附近沒其它人後,才一改頹相,重振猥瑣的笑容,在小丫頭耳邊笑嘻嘻地低聲道:“這些笨蛋怎麼能算計到一隻比人還聰明的豬頭上呢!”
說完後,小猥鎖就嘴裡吐出一隻叫花碗。
“這不是一隻普通的叫花碗啊,而是一隻萬能叫花碗。”小猥瑣笑嘻嘻地激動了這隻叫花碗的小功能,碗口上顯現一排鋸齒。隨後,這隻叫花碗就高速旋轉了起來。
小丫頭樂了,樂呵呵地誇獎道:“小花花你的破碗真歷害。”
“我的小乖乖,去!”小猥瑣得意地低喝了一聲,那隻旋轉起來的叫花碗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形,正準備喉斷繩子時,就驚現一陣腳步聲。
小猥瑣只能苦著臉收回了叫花碗。
李子淦走了進來,只是瞄了一眼小丫頭和小猥瑣,就取出一支令旗插在地上。
小丫頭很配合,撇著小嘴不理會這個壞人。
察看了一番帳蓬內沒有奇他異常就離開了。
隨後小丫頭和小猥瑣都感覺到一陣特殊的能量波動,人就如被困在了一個甕中!小猥瑣大叫一聲糟糕,這支鬼令旗是一支陣旗啊!
“那該死的三角眼,他這是要設陣坑那瞎子啊!”
夜下的風,吹拂著山野。風聲葉舞聲,吹渲得如夢如幻。
天上有彎月如搖籃,空中有稀疏的雲,叢林間有野狗出沒,山野間有野狼在咆嘯,夜下的一切交響出一曲‘小夜曲’。
在草莽間隱潛著一匹黑甲重騎。
花飛雪伏在破軍背上,左手微按著馬頭,右手持在馬腰間的劍柄上。這柄星紋劍經過yīn陽育劍後,與他產生了一種肢體相聯的感覺,使用起來更能隨心所yù。
他被破軍救走不久後就強行清醒了過來,小丫頭和小猥瑣都是他帶出來的,怎能棄之不顧?若是如此,那以後還有何顏面對她姑姑。
小丫頭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在他身邊也待候了三年,花飛雪寧原自己挨凌遲千也不願小丫頭受到半分傷害。
沒什麼可猶豫的,大不了以命換命。
下定主意後,花飛雪就取出了花天珠給他的一個紅sè小藥瓶,從中取出兩枚紅sè丹藥,他和破軍各服用一枚。
這是修真禁藥:金剛丹!
金剛丹服用半個時辰內可在強行壓制藥xìng。
花飛雪和破軍服用了金剛丹後,痛感全無。所受的重傷也被暫時壓制住!
破軍的追蹤能力非常強,入夜後花了半個時辰就追蹤到了這裡。
看著遠處的帳蓬燈火熄滅後,花飛雪拍了拍破軍的馬頭。破軍很默契地向前潛行著,在潛行的同時,身上的黑甲鱗片被啟用了,如游魚般游上了花飛雪的身體,隨後這些鱗片便凝合成與座騎相連的無縫戰甲:獨角麒麟甲!
獨角麒麟甲啟用後並沒有散發出任何異常的波動,反而被內斂到融入了夜sè之中。
這一次反殺無論成功以否,花飛雪和破軍都要承受重傷下服用金剛丹所帶來的惡果。
離陸穎的帳蓬只有十丈之距時花飛雪輕輕地按下了馬頭,破軍立即停了下來。花飛雪的第六感知覺察顏觀到了不對勁,離小丫頭越近,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他是瞎子,看不到帳蓬,沒有視覺上的判斷,卻因此而感覺到面前有一個他看不見的陷阱,只需再往前一步就要踏進這陷阱裡。
“難道是法陣?”花飛雪仰視著星空,他看不見星星,卻能感覺到面前這個陷阱與頭上的星空有著某種不可言說的聯絡。花飛雪第一時間就猜測到有人佈下了一個與星辰有空的法陣在等著他踩進去。
花飛雪拍了拍馬脛,破軍很默契地往後退了十幾步!
“法陣只能騙有眼睛的,卻騙不了瞎子。”花飛雪微微一笑,伏在破軍的耳邊說:“跟著我的感覺走,不要踏錯半步。讓修仙者們見識一下什麼叫一劍破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