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回村裡

將尺寸告訴滿天。製做好護窗後；3個人一同進城給人家安裝。

楊倪清楚學費來之不易；他玩命死記硬背；回回考試全年級第一。

到高二結束時；楊照愁眉苦臉地告訴弟弟；由於競爭激烈；由於市場趨於

飽和（城裡的一層住戶基本安裝完畢）；護窗生意越來越難做了。

楊倪問哥哥已經為他上大學存了多少錢；哥哥說還只有兩萬。

那天晚上；住校的楊倪徹夜失眠。他開動所有腦細胞想能使自己順利上大

學進而變成城裡人的辦法。

蒼天不負有心人；智商不低得楊倪柳暗花明。

次日；楊倪對哥哥說：〃我有辦法了；我給你們當托兒。〃

〃騙城裡人的錢？〃哥哥問。村裡有幹這行的；拿5元錢的金佛像騙城裡老太

太5萬元。

楊倪說：〃偷和偷不一樣。一種是傻偷；一種是精偷。傻偷的結局是殺頭。咱

們不能幹；咱們要利用我的智力精偷。我現在學習成績全縣第一；這說明什麼？說明

全縣我最聰明；我只要稍微把這聰明用在偷上一點兒；咱們就不會再為錢發愁了。哥；

從前咱是抱著金碗要飯呀！〃

楊照問：〃你快說你的主意。〃

楊倪說：〃馬上就放暑假了；放暑假後；我和王志柱進城；我們踩著已有的護

窗進入樓上的人家佯偷；當然；碰到好東西和錢我們也會順手牽羊。然後你們就去那

座居住區攬護窗生意；報準生意興隆。咱們就這麼一個一個小區幹。〃

楊照說：〃絕了！〃

滿天和王志柱獲悉楊倪的主意後；滿天對楊照說：〃你弟是個寶；他的智力

能讓咱們發大財。〃

一個暑假；楊倪和王志柱在錢當妥；楊照和滿天在後手訂單；他們盈利8萬

元。

光陰似箭。高考前後；楊倪也沒閒著。當他進入孔若君家盜竊兼當託時；看

見了電腦和骷髏保齡球。楊倪喜歡電腦；在學校有電腦課；他還經常到縣城裡的網咖

上網；但他還沒自己的電腦。楊倪已經想好；上大學後；買一臺膝上型電腦。因此他順

手拿走了孔若君的一盒磁碟。楊倪沒有見過保齡球；但那顆內含骷髏頭的透明物件

引起了楊倪的興趣；他決定把它送給滿天當生日禮物。

楊倪以612分被清河大學法律系錄取。住進校園的第5天；楊倪給自己買了

一個最酷的膝上型電腦。3位室友很羨慕。由於大學擴招；宿舍不夠；學校將兩座辦公

樓騰出來做學生宿舍。學生也無法做到以班為單位住宿；甚至跨系跨年級同住一室

的都有。楊倪的3位室友就來了3個不同的系。

〃現在農村比城市有錢。〃一位有原裝城市戶口的名叫侯傑的室友看著楊倪

的膝上型電腦說。

〃我哥是鄉鎮企業家。〃楊倪把自己買膝上型電腦的錢合法化。

〃我也要買膝上型電腦。〃另一位原裝城裡人說；他叫金國強。

金國強心裡清楚自己沒錢買價格昂貴的膝上型電腦；他只是不想太讓楊倪

這個農村人佔上風。

那些天；宿舍裡被談論最多的話題是人頭異變事件。金國強完全以局外人

的身份參加討論；沒人知道他曾是第一個變頭者殷靜的男朋友。

很快；金國強買了膝上型電腦；他的比楊倪的檔次還高；整整5萬元。辛薇的

錢。

進入大城市和大學後；楊倪才發現有多少錢都能花出去。虛榮心是大學生

普遍的職業病；楊倪也沒能免疫。他需要大量的錢。

哥哥楊照幾乎每週和楊倪透過電話聯絡；他們每月至少見面一次。楊倪用

自己的智慧給弟兄們盜竊出謀劃策；他規定每個招兒只用一次；然後就換新的；絕不

重複使用。這樣警方無法破案。楊倪管這叫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上週楊倪給楊照們支的招兒是：夜間；王志柱在某路邊給122打報警電話；

詐稱出了交通事故；事故車輛需要拖車拖走。當兩名交通警分別開著警車和拖車趕

到事故現場時；被埋伏在那裡的楊照打昏。楊照們脫下警察的警服；再用不乾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