貯銀兩數額,下令各地把超額的銀錠上交,集中到內藏庫,第二年又把河內庫存銀限額從三萬兩改成一萬兩,多餘的二萬兩交京內藏庫。十六年六月,又令廣南六省把庫存的十兩銀錠送京,共送來二千五百五十錠,在此期間,明命帝四次把銀錠放入地窖窖藏,共窖入銀兩一百一十九萬九千八百四十兩。
而且和流通的不足額白銀相比,明命十三年十月,明命帝又下令保證內務府的銀錠質量,凡是達來內務府的十兩銀錠必須每錠都要夠兩數,這就是越南歷史上著名的內帑銀錠。
明命之後,紹治帝又增鑄到二十兩到百兩的高額銀錠,並把大批銀錠留給了後代,紹治七年二月就命令把當時積累的嘉隆、明命和紹治三代的銀錠一百萬兩放入“金櫃”(地窖)珍藏。
嗣德期間,國家多事,內憂外患,各地庫存空虛,因此各地並無多少剩銀送到內務府,所以只能再鑄一些一兩到十兩的低額銀錠,不復紹治帝時期的繁榮景象。
除了內帑銀錠之後,尚有內帑金錠的存在,明命十四年曾鑄黃金百兩錠一百錠,名為越南通寶,紹治、嗣德期間都鑄造過各式內帑金,低至一錢,高到一百兩,成色八成半。
除了內帑金錠之外,紹治二年起尚有一個新名詞“宮帑”,與內務府的金錠不同,這完全是皇帝的個人小金庫。
至於嗣德未年,內帑尚有多少金銀,一直是秘而不宣,所有內帑在法軍進入順化之後,全部被法國人沒收。
但是根據越南歷史記載,1885年秋七月,尊室說在順化武裝反法,事敗攜後咸宜帝出走,法國人為了扶植阮福升坐上皇帝寶座以接替咸宜帝,給了其中的十兩銀錠二千錠,銅錢二萬緡。次年五月(同慶元年,1886年),法國人聲稱把金銀的一半交給越南,但僅僅是把還留在順化的一部分還給同慶帝。
同慶派出戶部待郎會同法國官員檢認,結果法國分給了越南銀錠銀錢、銀幣共重七萬八千四百二十一斤。當時使用的是法國秤,一公只相當中平衡十一兩,所以這批銀錠、銀錢合八十六萬兩千六百兩,又分給越南金錢、金幣五百九十一枚,共重十一斤,合一百二十一兩。
法國人則分去銀錠三萬二千二百三十斤,合三十五萬四千五百兩,而且所有的金錠和一批金牌、金錢金幣,共重三千零五斤,摺合黃金三萬三千兩。
由於其時金價極高,一兩黃金摺合幾十兩白銀,即便以明命時的比價算,也是一兩黃金相當於三十兩白銀,以此計算光法國分去的黃金就達九九萬兩白銀,全部摺合白銀的話,越南只得八十六萬六千兩,法國分去一百三十四萬兩。
所以給回越南一半金銀的說法,只是一種宣傳,越南得回的金銀價值最多隻有法國分去的六成而已,而且這僅僅是嗣德期間的部分存銀存金,尚有很大一部分沒有交還法國。
阮宜帝出走之時,中途被截走銀條二十函(共貯銀條一百九十條,每條十兩)和銀錢幣一萬八千六百九十六枚,由法兵看守,法人又要去在廣平省的八十三函金銀,每函一百條,及丟失後追回四箱黃金,共重一千六百兩。
最大的一宗則是一八八五年五月發現的下層銀“十兩錠”九百一千四百二十四條和“一兩銀錠”七萬八千九百六十錠;上層黃金五百兩,銀七十萬兩,在壽址門貯存的黃金八百九十八兩和銀一千四百兩,都沒有分給越南,以後下落不明。
所以有歷史學者認為,同慶分回的八十六萬白銀,能否達到嗣德時的內帑銀的四分之一,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但是這幾百萬兩白銀,都成了法國人的戰利品,法國人利用這批金銀來支付他們在中法戰爭中的戰爭經費,足以在遠東維持一支數萬人規模的軍隊很長一段時間,也就是因為這筆金錢和殖民地的收入,才能讓法國政府能支出數億法郎的軍事支出。
即便是交還給越南的八十六萬兩白銀,也成為法國人扶植越南偽政權的支付手段,他們可以不用自己出錢就扶植一個絕對服從自己的安南王朝政權。
但是在這個時空,這一切已經改變了。
柳隨雲清楚得知道,即便是把一點銀渣子留給法國人已經是犯罪了,一種徹底的犯罪。
他派了陳語芹去查詢阮氏王朝的絕密皇室檔案,想要弄清這筆內帑到底有多少。
但是以目前的估計來看,當不少於二三百兩白銀,事實上陳語芹在皇室秘檔獲得的數字是折算成白銀的話,大約有四百萬兩左右――而且還是以明命期間一比三十的比價。
但是在紙醉金迷之中,柳隨雲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