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無法應對船上的武器,對方既然能夠控制這些腦袋裡裝了東西的強化戰士,那麼利用留在船上的剩餘五十名戰士佔領整個油輪,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更何況船上還有如此槍法的狙擊手!
壯漢用對講機和船上溝通了一會,走到隊長跟前說道:“叫你的人開始裝貨,用無線電通知你們的鎮長情況正常,只是有臺車壞了需要修理,還有,不用擔心,我會分出三十個人手給你,力氣活他們做,不過,有些容易損壞的東西,還是需要你們的人來搬運。”
公鴨隊長只能順從地點點頭。
壯漢又掏出個破爛的布頭,轉身交給他身邊的人,嘀咕了兩句,大概是帶一隊空車去接群人什麼的,用布頭當憑據。
“早知道就不搬下來了。”斯賓羅夫嘀咕著,又開著剷車在簡易碼頭上來回奔忙,運送一些十分沉重,卻要萬分小心的裝置。
“手腳都麻利點!快乾!不然,把你們全都丟到海里去!”可能是看出這些俘虜有些消極怠工,壯漢吼叫道:“乖乖聽話,誰都沒麻煩!這年頭不需要英雄!別想著反抗!”反抗當然有,那些人最後都成了海藻的養料。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黃粱(上)
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好人,從她懂事的那一天開始,這個信念就深深地紮根在她的心中。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個信念,她,早已經忘記了。
實際上,她經常忘記許多事情。
那年她六歲,或許八歲,誰知道呢,反正這個年代,年齡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一年,母親死了,父親與她吃光母親後,整整七天,在荒原上流浪的他們沒有找到任何吃的。
沒有。
父親臨死前,不斷地撫摩著她幼小的身體,一遍又一遍,她有些害怕看到父親注視她的目光,那種目光很矛盾,在誘惑與慈愛中掙扎。
父親還是死了,最後嚥下的不是氣,是口水。
她依靠父親的屍體,又多活了一段時間,天數超過了她當年能數出來的所有數字。
然後,覓食之中的她,因為飢餓導致的渾身無力,被人抓住。
她知道自己也要死了,或許死了更好。
只是臨死前,壓在她身上的那個人所帶來的那股令她無法忍受的撕裂痛苦,令她瘋狂。
然後,她忘記了經過。
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烹飪一鍋鮮美的肉湯,而帶給她痛苦的那個男人,正安靜地待在火堆旁邊,或者說,男人的頭顱,很安靜地待在那裡,無神的眼睛配合帶有驚恐表情的面孔,就那樣凝視著湯鍋中不斷翻滾的男性生殖器。
這是她第一次忘記痛苦。
逐漸的,她發現用這種忘記痛苦的辦法可以為她換來食物,只要那種令她發狂的撕裂感覺再次到來,她就會自動忘記一切,然後,獲得至少維持十多天的肥美肉食。前提是,她只能誘惑一個男人,如果不幸來了兩個,那麼她很可能會在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別丟棄在某個地方,無力走動,運氣好的話,會有點吃的,運氣不好,起碼要餓上兩天才能活動。
這種辦法一直維持到她十歲,或者十一歲。
男人帶給她的痛苦越來越小,而她在更多的時候也只能依靠男人的施捨過活。
她懷孕了。
剛開始,她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感覺肚子開始發漲、噁心、想吐,直到有一天,她感覺到肚子裡有東西在動。
那一刻,某種奇特的感覺溫暖了她全身。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孕育著生命。
為了這個小生命,她努力地去迎合男人的要求,盡力去弄最好的食物。
只是為了這個小生命。
可是她卻不知道,挺著大肚子去迎合男人的做法,已經吸引了一大群獵奇的雄性動物,對於現在的她,更加危險。
本來談好的事情,出了意外,她盡力滿足第一個男人後,還沒等吃點東西,休息一下,馬上又有個男人來到她身邊,接著,又有一個。
那種陌生的疼痛來襲的時刻,她開始害怕,開始求饒,開始掙扎,開始哀哭,開始呻吟,開始流血,開始抽搐,開始昏迷。
沒有停止、沒有放棄、沒有憐憫、沒有同情、沒有饒恕、沒有慚愧、沒有良心、沒有人性。
一切都沒有用。
日出到日落。
二十七個男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