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噎的勳長老差點暴起,還好他的控制力不錯,眼力也不差,能看的清己方的氣勢已經下滑到冰點,而且他們這些人加起來也不見得是那頭七元屍奴的對手,所以就處境而言,他們確實不利。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還是危及到小命,所以他不得不將這口火氣壓了下來,強笑道:“道友說笑了,我倒覺得在你的眼裡,怕是我們之間的處境,一直就沒有變過。因為從一開始,你已經吃定了我們這些人。”
秦刺哈哈一笑:“看來勳道友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所以接下來,勳道友還想跟我裝糊塗的話,恐怕我這頭屍奴今天就要見見血了。”
真空教的這些人聽到“血”字,臉sè皆是一變。
那勳長老也同樣是神sè一凜,想到自己如果不順應對方的意思,以對方這頭活屍的實力,恐怕自己這一方今天真的要損失慘重,甚至是全軍覆沒,他就不得不做出了讓步,點頭道:“好吧,今天我們真空教認栽了。我知道道友想問什麼,但你的問題我確實沒有辦法回答你。”
“是麼?”
秦刺冷哼一聲,隨即他身前的屍奴渾身的氣息一收一放,變得更加恐怖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眼見秦刺有發作的跡象,勳長老趕忙道:“道友莫要以為我是在裝糊塗,其實我確實是實話實說。你問我們真空教來此的目的是什麼,我要說連我們自己都不清楚,道友肯定不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是哄三歲小兒吧?”秦刺身旁的素捻心嗤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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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刺沒有說話,但雙眼已經眯了起來,他和素捻心一樣,同樣覺得這是哄騙三歲小兒的說辭。
“不不不,這不是什麼哄騙。”勳長老搖搖頭,又嘆了一口氣道:“實際上,我們來到蠻城,確實是有人指使的。但他只是讓我們來此,卻並沒有言明這是為什麼,所以我們也是雲裡霧裡。而且這個人十分神秘,他的身份對我們來說,也是謎。”
秦刺淡淡一笑道:“勳道友這麼說,未免太侮辱你們真空教人的腦力了吧?就憑一個神秘的人,一句不明不白的話,你們就能不懼極樂教的威懾,冒險來到這蠻城?難不成,你們覺得極樂教可以無視你們的存在?”
“道友的意思我明白,你說的不錯,單是這樣的話,我們確實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受人指使。”勳長老搖搖頭道:“但是這人的手上卻有一件我們真空教的重要信物,而且,他還說,若是我們能接受他的安排,近ri就極有可能獲得一份大禮,這份大禮將會是真空教重新崛起的契機。”
“原來還有這樣的內情,這麼說,這信物和那份所謂的大禮,就是說動你們聚集在蠻城的誘因了?”秦刺道。
“不錯,確實是這樣。”勳長老點點頭,又苦笑道:“沒有他的指示,我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秦刺暗暗點頭,覺得這勳長老說的不是假話。
但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把這件事和禁閉谷聯絡在了一起。他離開禁閉谷的時候,禁閉谷內因為那一撥真空教的勢力,而劇烈的動亂。按照法印長老的說法,這背後有一隻黑手在*縱。
而今,眼前這一幫真空教的人馬也恰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蠻城,背後還有一個神秘人的指示,這讓他有一種感覺,莫非有人想故意製造動亂,並且藉助真空教對極樂教的仇恨,引動內外兩撥真空教人馬進行夾擊?
“禁閉谷動亂的背後黑手,與雪蓮女修有約的那個神秘人,還有背後指示這幫真空教人馬的神秘人,這三個,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呢?”秦刺暗地裡揣測著,但一時間卻是無法求證。
那勳長老一直都在留意著秦刺的神sè,眼見秦刺一言不發,心裡也有些不定,不時的瞄向秦刺身前的那頭七元屍奴,生怕這頭屍奴突然暴起傷人。片刻後,見秦刺還在思索著什麼,他終於忍不住道:“道友,我這可是已經交底了,在蠻城這樣的地方,道友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隨便放一句話給出去讓極樂教知曉,就能讓我們承受滅頂之災,我要是說假話,一點意義都沒有。”
秦刺收回思緒,淡淡一笑道:“我也願意相通道友說的不是假話,這樣吧,我也不為難道友和各位。今天的事情,我也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只希望道友和各位最好能收斂一點,下次或許就不會遇到像我這麼好說話的人了。”
聽到這話,真空教這些人,一顆忐忑的心終於落回到肚子裡。反倒是為首的勳長老有些驚訝,他確實沒想到秦刺會一而再的罷手,他甚至有些隱隱不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