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麼。
是以,秦刺才會在關鍵時刻改變了主意,不打算立刻下手,而是想弄清楚其中的緣由之後,再送其上路。對於郎昆這樣的人,秦刺不存在任何的惻隱,留下這樣的禍害,秦刺根本不放心飛昇。
當然,秦刺的這番做法雖然有自己的用意,但是旁人並不知道。特別是落在郎志遠的眼裡,自然就會覺得教主是念在他和郎昆的父子關係上,為了照顧他的面子,才網開一面,沒有因此而判定郎昆死刑,哪怕秦刺轉用其他的責罰手段,只要不是要郎昆的命,也足夠郎志遠對其感恩戴德了。
“雖然有些突然,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郎昆主動自爆了,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碼省的我再擔心其賊心不死,還要醞釀什麼yin謀詭計,對付我身邊的這些人。到時候我飛昇而去,可就沒辦法照顧到我身邊的這些人了,這讓我如何能放心。不過就是有些可惜,還沒來得及挖出他口中和類血族之間的勾當,也不知道他和類血族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關係。”
秦刺思緒流轉,暗暗思忖。
“郎先生,節哀順變。”
ri宗宗主常薄田和星宗宗主易尋在視線恢復的一剎那,就有些複雜的走到郎志遠的身旁,輕聲安慰,在他們看來,選擇自爆的郎志遠,必然沒有幸存的可能,這樣的事情,他們見的不少。
郎志遠的目光有些呆滯,凝固在剛剛郎昆所處的地點,一動也不動,甚至對常薄田和易尋的話充耳不聞,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秦刺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郎志遠才像是剛醒過來一般,頓時呼吸急促,整張臉憋的通紅,面sè一陣劇烈的變換,最後完全黯淡了下來,一瞬間好像蒼老了許多。
“這孩子……”
郎志遠幽幽的一嘆,虎目蘊淚,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之前口口聲聲說要大義滅親,但是如今郎昆真的死了,就在他的眼前自爆了,他卻好像被人在心頭割了塊肉般的疼痛,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何況人乎?
“志遠,郎昆的自爆,我們誰沒有想到。這是他的選擇,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我們應該尊重他的選擇。不管他之前做過什麼,從現在起,就一筆勾銷了,他還是我巫教的人,理應厚葬。”
秦刺放緩語氣寬慰著對方。
郎志遠感激道:“教主,這個孽子死有餘辜,您不必如此。雖然他是我的兒子,但我也感到蒙羞。不過這孩子小時候還是不錯的,可惜自從他母親去世以後,他的xing情就發生了一些變化,而我又一直痴迷於修行,不曾仔細的管教過他,讓他養成了善妒狹隘的xing子,他的過錯,我也有很大的責任吶。”
說到最後,郎志遠有些淒涼的深深一嘆。
秦刺心裡頭也隨著郎志遠作為一個父親的自責,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因為玉無瑕的懷孕,他也將成為一個父親,但是或許在未來不長的時間裡,他就會飛昇離開,可能根本無法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所以他突然間有種迷茫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人,賦予一個新生命出生的權利,是對還是錯?
“教主?教主?”
郎志遠的聲音將秦刺的思緒拉扯了回來,他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陷入思考中而走神了。不過看到郎志遠的神sè略略好轉了幾分,秦刺倒也放心了幾分,畢竟郎志遠在巫教中的作用不可或缺,若是由此陷入到自責的情緒中,不僅為影響到他ri後的形勢,也會成為他修行上的魔障。
“怎麼了志遠?”
郎志遠的目光集中到秦刺懷裡昏迷的兩位姑娘身上,有些擔心的問道:“教主,唐小姐和林小姐沒有什麼大礙吧?那個孽子真是膽大包天,要是他敢對兩位小姐有什麼不利,我就……”
說到最後,郎志遠才猛然回想起來,兒子已經不在了,突然就失了聲。
秦刺不知道是不是即將成為人父的緣故,頗能理解郎志遠的心情,故意避開郎昆的事情,淡笑著說道:“我已經檢查過了,雨菲和詩琪沒什麼大礙,只是被封閉心神陷入了昏迷而已,只要不突然刺激她們的心神,等回到巫教以後,在安靜的氛圍裡,慢慢喚醒她們的心神就可以了。”
郎志遠點點頭,神sè依舊黯然。
秦刺見狀,說道:“志遠,人死不能復生,我們修行之人本就應該看淡生死,才能超脫生死之外,破碎虛空追逐那飄渺的長生之道,你若是糾結於其中,恐怕它就會成為你以後的魔障。”
“教主放心,我沒有那麼嚴重。”郎志遠苦笑了一下。
易尋和常薄田以及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