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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溫熱的,那種溫熱就像是一塊還藏有勃勃生機的血肉在你的指掌之下呼吸。
在那一剎那,陳森然甚至覺得整個臺階都是活著的,那就像是那萬千前赴後繼的雪人在他的手指接觸臺階的那一刻集體復甦,它們磕頭朝拜,呼聲震天。
那些呼聲透過他的手指,滿天滿地地湧進他的血脈裡,它們瘋狂拉扯著陳森然體內的那些火焰,似乎是要將陳森然的身體連帶著他的精神整個摧垮。
無極之道在一瞬間火力全開,陳森然催動著所有的精神力,竭力地抗衡著那一股幾乎無法阻擋的呼聲。
足足三息的時間,陳森然才堪堪收回了他的手掌,他的精神力在那一瞬間迅速枯萎,那種感覺簡直比連續使用無極之道兩個魔法時都要疲憊。
“你聽到了?”卡爾薩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飄到了陳森然的旁邊,他看了一眼陳森然蒼白的面孔,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說了一句看起來莫名其妙的話。
“我聽到了。”陳森然點了點頭,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冷汗已經佈滿了全身,他有些脫力地摸了摸正一臉擔憂地替他擦汗的小安妮的小腦袋,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你很不錯。”卡爾薩斯陰惻惻地誇了陳森然一句。
“那是什麼?”陳森然知道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傢伙知道的東西浩瀚如海,顯然他是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那樣。
“能在你這個年紀達到這個境界,也算是了不起了。”卡爾薩斯卻沒有回答,賣起了關子。
“那是什麼?”陳森然重複,他開始有些不爽這個倚老賣老的老傢伙了。
“這可真算是你的幸運了。”卡爾薩斯開始自說自話,他敲了敲手裡的權杖,搖了搖頭自語道,“哦,不,也可能是不幸,這個世界的真理啊……又是幾個凡人可以承受的呢?”
陳森然決定不再理會這個該死的老傢伙,但是他還是注意到了世界的真理這五個字,什麼是世界的真理?
他一邊琢磨著這個問題,一邊走向了正呆愣著看著那一條奇蹟之路的努努。
此刻那個可憐的孩子正站在臺階旁,手伸在空中,想摸卻不敢摸,大抵是還被卡爾薩斯的那個故事驚嚇著。
不過一想到剛剛自己摸到那個臺階時的景象,他一下子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覺。
再次囑咐了努努不要忘記他答應的事情之後,陳森然終於踏上了那偉大而又神秘的通天之路。
在他的腳放上去的時候,他還有一絲後怕,不過還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說起來,你真的不想一起上去看看,所謂的神是什麼樣的嗎?”陳森然在踏上了第二個階梯之後,忽然轉過頭看著那個看著臺階還是有些迷茫的孩子。
“不,還是不要了吧。”努努最終也還是沒敢再摸一摸那曾經給過他溫暖、驕傲,以及無窮的信仰的階梯,他收回了手,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最後還是爽朗地笑了起來。
孩子也終究是孩子,所有的關於廣博深奧的恐懼與害怕,笑一笑也就忘記了。
“那麼,再見。”陳森然揹著身揮了揮手。
“再見,祝您好運。”努努也揮手,他原本是想說願神保佑您,可是話在喉嚨口就卡住了,因為他一想到這句話就覺得有很一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湧上來。
天色還是昏黃,雪還是沒完沒了地下。
努努和那一隻叫做普朗威的雪人在臺階下站立一會兒,看了一眼高處已經變得很模糊的身影,又看了一眼那些臺階,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再伸出手,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轉身走進了洞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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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該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了吧?”
臺階已經走到了三千多階,陳森然望下去已經看不清地面的情狀,抬起頭也滿是雲的氤氳,天的昏黃。
該攤牌了。如果卡爾薩斯真的要他媽的去屠神,他可不想跟著一起死。
“想知道你聽到的是什麼嗎?”卡爾薩斯卻又莫名其妙地說起了之前他不願回答的問題。
“你說。”陳森然開始有些討厭卡爾薩斯這樣的講話風格了,拐彎抹角不講重點,他惡毒地想要是這個老傢伙再多活五百年,一定會變成唐僧那樣的怪物。
“那是無數的狂熱的意念力的集合體,簡單的說,就是神的力量。”卡爾薩斯卻還是自得其樂,“你能夠聽到那些聲音,表示你已經觸控到了規則的存在。”
“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