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方程式畫錯四個圖形唸錯六個單詞。
沈煦咬著筆桿子瞅他,“這春天來了,貓狗發情可以理解。你這算什麼,腦子發懞了?該不會學傻了吧!”
萬辰心煩氣躁,合上書本一句要休息就把人趕出了家。
一個下午,萬辰的目光都放在柳宣身上。
柳宣的同桌肥妞,悄悄跟她咬耳朵,萬辰是不是看上你了?
柳宣好奇地朝萬辰望去,並附送上一個甜甜的微笑。
萬辰收回目光,手上的筆被他攥得死緊。
放了學沈煦留下來值日,柳宣也沒走。
她坐在桌子上甩著兩條細白長腿,很有耐心地看沈煦拖地擦玻璃。
王棋和沈煦同組,湊到他耳朵邊說,“這丫頭不會是真看上你了吧!”
沈煦眉頭微皺,“放心,朋友妻不可戲,我沈煦不是會幹那種事的人。”
打掃完教室沈煦拿起書包往外走,柳宣跳下桌子跟了上去。
從三樓到一樓,從教學樓到操場,他走,她跟;他跑,她攆。
沈煦停下腳步回過頭,“你幹嘛?!”
她回答得很乾脆,“追你。”
沈煦臉燒得和天邊殘陽一樣紅。
一直等在操場另一邊的萬辰,冷眼看著他們的表演。
沈煦還在和柳宣爭辯些什麼,萬辰緊緊閉了閉眼,轉身朝校門口走去。
晚上沈煦慣例敲響萬家門,李美香出來開門,有點為難地說萬辰今天不太舒服,連飯都沒吃就睡了。
沈煦帶著疑惑回了家。
八點多的時候,萬辰的小窗戶上又響起了熟悉的“當、當”聲。
萬辰忍了又忍,最終沒出息地開啟了窗戶。
窗外還是一片漆黑,樓下站著一個傻傻黑黑的影子
那影子對他小聲喊道,“萬辰,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萬辰冷冷地說,“渾身都不舒服。”
黑影愣了會,“要不要上醫院?”
也許是他的關心,也許是自己的定力不夠,萬辰漸漸洩了氣。
“你上來吧!”
“啊?”黑影猶豫了一下,應道,“好。”
萬辰回到床前坐著,揉揉跳個不停的太陽穴。
果然,還是不行。
沈煦,就是他心裡的一根刺,扎著疼,卻怎麼也除不掉。
他站起身,剛想開啟房門,身後卻突然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
“萬辰,窗戶開大點。”
萬辰驚詫地回過身,那傢伙,是怎麼爬上三樓的?!
12、虛榮心
萬辰擰亮窗前的小檯燈,沈煦兩隻胳膊搭在窗臺上,衝著他笑得沒心沒肺。
推大窗戶,萬辰抓著他一隻手把他拉進屋。
“你是屬什麼的,有門不走偏要爬窗。壁虎沒榮登十二生肖,你覺得委屈了是不是?”
“你就損吧,反正你屬什麼我就屬什麼,咱倆一年人。”落了地,他靠著牆邊搓手邊笑,“嘿,你不覺得我這樣特浪漫。我的茱麗葉,羅密歐來看你了。”
萬辰特想裝清冷來著,卻被他那猥瑣的模樣逗得笑出聲來,這人腦子沒長流氓氣卻逐年加重啊!
沈煦拍拍身上的灰,轉過頭來打量他,從頭到腳,從腳到頭,“你哪兒不舒服?”
萬辰輕咳一聲,關上窗,坐在書桌前,“我是看到你就不舒服,偏偏你還總在我眼前晃。”
沈煦不客氣地坐到他床上,“我看你就和那些女生一樣,每個月都有幾天非找不痛快。”
萬辰懶得跟他貧,看了眼桌上的書本,“要學習嗎?”
一聽他這話,沈煦的小臉霎時垮了,“我說老爺子來,你饒了我吧,我大半夜爬窗戶上來就為了學習?你也忒看得起我了。我比牆上打洞的那誰誰還要有毅力,上不了大學非得全年大雪不可,冤死我了!”
說實話萬辰今兒也無心學習,合上書本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你和那柳宣,到底怎麼回事?”
一提到柳宣,沈煦眉頭都皺到一塊了,雙手枕在腦後,低嘆一聲,“什麼怎麼回事,我們什麼事也沒有。”
萬辰走到他身邊,低下頭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你喜歡她?”
沈煦煩惱地抓抓頭,“我說你們能別聯想力那麼豐富嗎?我都說一百遍了,不喜歡她,拜託你們聽聽人話成嗎?”
萬辰:“不喜歡你跟她鬧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