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將他撞倒。
“好神駿的馬。”,韓文字身也有些惱怒,正準備狠狠地教訓這貨一頓,卻看見了那匹馬,忍不住讚歎不已!
對於馬,也和對女人一樣,韓文也有著自己獨特的特殊鑑賞力。有時他瞧見好馬,甚至比瞧見美女還要愉快得多。此刻他一眼瞥過,便知道這匹馬實是萬中選一的龍種,能瞧上這種馬的人,想來也絕不是等閒角色。
韓文眯著眼睛,嘴角是一抹詭異的笑容,喃喃道:“這人又是誰呢?為何來到濟南城?美女雖然有時會嫁給蠢丈夫,但良駒卻絕不會被庸人所御。好馬選擇主人時,那眼光的確要比女子選擇丈夫精確得多,至少它不會被男人幾句花言巧語就騙過了,也不會瞧得白花花的銀子就發暈,而且它選擇好一個人時,也時常比女人對丈夫忠心得多。”
說著說著,他喃喃自語著不禁發出了微笑。
隨時找機會讓自己笑笑。鬆弛鬆弛自己的神經,這就是他做人的態度,只怕也就是他為什麼總是能在生死關頭中活下來的原因一個人的神經若是太緊張,遇著了危險的事。就會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的。
何況,他自信這看法絕不會錯,只因對於女人和馬這兩件事,他的確都可算得上是少有的權威。
還未到快意堂,韓文就又瞧見了那匹馬,它站在快意堂門口的燈籠下,正不住昂首低嘶。
它的主人並未將它系起,似乎根本不怕它被人偷走,幾個人遠遠站在一旁,竟不敢走近它。
還有個人捂著肚子蹲在那裡,滿臉俱是痛苦之色,韓文玩味兒的笑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朋友可是吃了它的苦頭麼?”
那人苦著臉罵道:“這匹見鬼的馬,兇得緊。”
韓文哈哈的笑道道:“好花多刺,美人和好馬也通常都是難惹的,這句話朋友你日後最好時時牢記在心。”
他一心只想瞧瞧這匹馬的主人到快意堂來,究竟是為著什麼,一面說話,一面已大步走了進來。
這時還未到子夜,本應是快意堂賭局最熱鬧的時候,但屋裡雖然燈火通明,卻是鴉雀無聲。
韓文暗中皺了皺眉,掀開門簾走進去。只見幾十個賭客竟全都貼牆站著,一個個都已嚇得面無血色,平日燕子般穿梭來去的少女們,也站著靜靜發抖。
再看那些保鏢大漢,此刻已全躺在地上,有的是已實在爬不起來,有的卻是不敢爬起來。幾十雙眼睛,都在呆呆地瞧著那穿黑斗篷的人。
他筆直站在賭桌前,背對著門,韓文只能瞧見他手裡那根黑得發亮的氏鞭,還是瞧不見他的面目。他現在只能瞧見冷秋魂的臉。冷秋魂的臉上已無絲毫血色,目光中又是驚慌,又是恐懼,他也正在盯著那神秘的黑斗篷。
廳堂中靜得沒有一絲聲音,緊張得令人戰慄,沉悶得令人窒息,正如箭在弦上,暴風雨將臨。
沒有人留意到韓文走進來,韓文也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悄悄走了過去,靜靜地站在一旁。
他終於瞧見了這神奇的“黑斗篷”他竟是個少年,黑斗篷裡,是一身黑色的緊身衣,黑腰帶,黑馬靴,黑色的小牛皮手套,手裡緊握著黑色的長鞭,只有一張臉是蒼白的,蒼白得可怕。
從側面望過去,只見他鼻樑削直,薄薄的嘴唇緊閉著,顯示出他的堅強、冷酷。他眉梢上揚。漆黑的眉毛下是一雙深沉的眼睛,深沉得瞧不見底,沒有人能瞧得出他的心事。
這張臉幾乎是完美的,這少年整個人都幾乎找不出絲毫缺陷,這種奇異的“完美”,竟完美得令人可怕。
冷秋魂盯著他,似乎正在考慮著答覆。這黑衣少年也不著急,只是冷冷的瞧著他,冷秋魂終於緩緩道:“閣下既然要賭,在下自當奉陪,但在下卻得先請教閣下的高姓大名,閣下想必不至於吝不見告吧?”
那少年道:“我沒有名字。”
他語聲也是冷漠、尖銳、短促的。但卻和中原一點紅的有些不同兩個的語聲都像是刀,只不過一點紅的刀已生鏽,這少年的卻是吹毛斷髮之利刃,一點紅的語聲淒厲陰森,這少年的卻是暴躁急促。
冷秋魂道:“閣下既不願將大名相告,只怕”
那少年道:“只怕怎樣?”
冷秋魂道:“這裡的規矩,是不與陌生人賭的”
他瞧了瞧少年的目光。立刻又幹笑著介面道:“但閣下遠道而來,在下也不能令閣下失望。”
黑衣少年道:“那很好。”
冷秋魂道:“卻不知閣下要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