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問大鼓:“你想想,那些一肚子肥油的暴發戶們,能請到當今江湖中最成名的殺手之一到他們的喜慶堂會上去唱個曲子,是件多麼有面子的事。”
大鼓嘆氣:“這倒也是真的。”
“他們給你五千兩,你肯不肯去唱?”“不肯。”
“那麼,五千兩多不多?”“不多。”
“所以我比你們賺的錢多,就是天經地意的事了。”繡花鞋說:“何況我還肯陪人睡覺。”“我看得出。”大鼓苦笑:“你甚至隨身都帶著鋪蓋。”“不錯,隨身帶鋪蓋,清潔又方便:”繡花鞋說:“你要我陪你睡覺,可以,也是一萬七幹五百兩,錢到褲脫。”
大鼓吃了一驚:“睡一覺的價錢也和殺人一樣?”
“當然一樣。”
大鼓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故意搖頭:“這一點倒真是看不出。
繡花鞋也不生氣:“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這個人長得雖然不算醜,可是怎麼看也值不了一萬七幹五百兩的。”她說:“只不過……”
“只不過你是大名鼎鼎的繡花鞋。”大鼓搶著替她說下去:“有名的女人,就算長得醜一點,年紀也老了點,還是有很多老瘟生冤大頭願意上當。”
“你答對了。”繡花:“我們也算是同行,如果你要找我,我給你一個九折。”
天色漸暗,夜色已臨,西門吹雪仍然獨坐不動,繡花鞋壓低聲音問大鼓:“那個人是誰?”
“你不知道他是誰?”
“我沒注意。”繡花鞋說:“剛才只注意到你。”
“現在呢?”
“一個人既不是石頭人,又不是木頭人,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裡那麼久,我想不注意他也不行了。”繡花鞋說:“何況,每次我只要往他那邊去多看兩眼,就會覺得有點冷。”
“你顯然已經注意到他是誰,那麼我就有句話要先問你”你問。“
“你到這裡來,是不是有人僱來你殺人的?”
“大概是吧!”繡花鞋說:“那個人付了我一萬七千五百兩,總不是要我到這裡來陪他睡覺的吧。”
“你知不知道要殺的人是誰?”
“不知道。”
“那麼你最好還是趕快求個神的好。”
“求什麼神?”
“求神保佑你,你那個主顧沒有瘋,要你來殺的人不是他。”
繡花鞋跟著大鼓看過去,那人仍然獨坐岩石上。
“為什麼不是他?”繡花鞋問:“他是誰?”“西門吹雪。”
繡花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