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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如潮似浪,將樹葉吹得倒走疾飛,不多時,周圍數百米內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杆。石頭被吹得東搖西晃,連小天反應不及,腦瓜被撞,痛得要死。

楊敢是本次血鴿團的押軸人物,源源湧起的蠟水翻滾過天空,與泥人纏鬥不休。金畢厄碰到對手,打得不亦樂乎。

二人一白一黑,幻影叢生,攪得眾人步步後退。

夫正楚布狠狠甩了國主一個耳光,打得右頰紅腫,然後抓住他頭髮,淡漠無情地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你今天落到我這個壞人手裡,算你倒黴。”光這口吻,一聽就是大人物發出來的。

國主嚇得屁滾尿流,命令道:“快——快——放了我!”

整個崖頂,猛獸與人大戰一團,分不清手是誰的,腳是誰的,慘呼聲,咆哮聲,擠成一堆,真是無比壯觀。大夥自顧不暇,哪有工夫理什麼國主。

泥人或聚嘯而攻,或分風而退。連小天雖然神經敏感,邊躲邊反擊,還是被揍了幾拳,鼻血流得老長。與他相伴的勇士更是雙眼駭然,慘叫聲大作,像唱大戲似的,將一座林子攪得熱鬧無比。

夫正大人痛心疾首喊著:“孽子,你快些住手!造惡也須有個盡頭,莫到泥足深陷時,再後悔可就晚了。”

金畢厄眉頭一皺,說:“你這老頭子,怎麼老管自己兒子叫孽子!算啦,下面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絕技,這東西可很厲害,你如果覺得好,不妨鼓掌誇兩句。”只見他盤腿坐在地上,口中唸叨著:“三海之內,是大地獄,其數百千,各各差別。所謂大者,具有十八。次有五百,苦毒無量。次有千百,亦無量苦……”他越念越快,身子浮在空中,雙手結印,圍著眾人飛轉。不一時,滿天皆是黑色土塊。黑土布滿頭頂,粘住人,幾十士兵一下黑手黑腦,全被塑成泥雕。連小天打了這麼多架,可這種高規格的架卻還是頭次碰到。

風向東抱著頭鼠竄,逃得比兔子還快,躲在大樹後直喊:“連小天,到這邊來,這裡安全。”

“千魔為空空亦幻,黑土成金金不敵。”

真氣從四面八方傳來,形成一種強有力的壓迫感。金畢厄操縱泥人,接二連三襲至。眾人只覺每一個呼吸都有千萬斤重,臉紅氣喘,雙手撐在地上,抬頭只見一陣妖土,稍稍不慎,泥土便往嘴中直灌。楊敢不敵金畢厄,蠟燭燃燒,強成一面火盾。泥人火來土掩,黑土一滾,便將火埋入地下,氣得楊敢大罵“他姥姥的”!

“黑光照。”

黑泥人升到天空,抱在一團,像一顆導彈,疾速往地面轟去。轟,轟轟,黑泥漫天,一切都漸漸安靜。“啊!”連小天卡卡亂吐一通,像掉進墨缸裡,黑糊糊怪有趣。大夥分不清白晝與黑夜,眼前的樹影也漸漸模糊。大家都被打得東倒西歪,像霜後的茄子,有氣無力,不敢再鬥。笛聲如細水,流遍林子。怪獸們無緣無故被黑土教訓一頓,極沒面子,張開大嘴,四處亂竄。幸好有阿苦苦坐陣,指揮獸群,將勇士團的人圍了幾十匝。國主被一拋一抬,早從昏迷中醒來,只見自己飄在空中,大喊“救命。”

夫正楚布狠狠踢了一腳:“沒有救得了你,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求你。”塔夫城主臉如死灰,求饒道,“你放了我,放了我,我把國主的位子送給你,你要什麼,儘管說,我全答應你,求你放了我。”他滿頭大汗,雙眼欲哭,連連求饒。

“不好,你可是國主,居然向我求饒,真讓我失望。”夫正楚布伸手便是一個耳光,打得響遍天堂,隨著喝道:“閉嘴!閉嘴!”他有點抓狂了,怒髮衝冠,滿眼殺氣,“就算你把王位讓給我,也換不回我孃的性命。我早說過,你害死我娘,我就要你全家家破人亡!”

一句話,讓眾人的骨頭都結了冰。

“你想怎樣,本王……本王又沒害死你娘。你……你不要亂講,是她自己想不開,自殺的,與我無關。”

“好啊,叫爺爺,你叫三聲爺爺,我就放網開一面。”夫正楚布將頭湊近,嘲笑著。

“真的!”塔夫城主喜出忘外,大聲喊道:“爺爺,爺爺,爺爺,求你放過我。”

夫正楚布摸頭怪獸的頭,怪獸哼哼兩聲,似有所悟。夫正楚布毫不留情,拍拍又是兩記耳光,打得塔夫城主滿嘴是血,他一世為王,從未有此遭遇,被打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這窩囊廢也能當上聖城之王,可笑,真是可笑。”大家也覺得丟臉,原想國主高高在上,威風八面,哪料被一個少年嚇嚇,原形畢露,都尿起褲子來了。夫正楚布又說:“我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