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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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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東西!”柳陵鬱緊蹙的眉頭漸漸放開,陰翳的眼神挨個掃過九疑身上插著的金針,神色越發的冷冽了。猛地,他張開五指用力一吸,但見數十根金針瞬間跳起,盡數收入掌中。而他收攏五指的瞬間,細軟的金粉自指尖流瀉而下,宛若陽光照射下的流水一般光彩粼粼。

菊讓不知柳公子這聲“沒用的東西”說的是誰,也許是蘭敞,也許是九疑,也許是自己,也許是嗜血蝶。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素來處變不驚、溫和而笑的菊公子在與柳陵鬱相識的第十四個年歲見到了盛怒中的貪歡公子。他早就嚇壞了……

蘭敞取來九轉玉華還魂丹時入眼的就是滿面寒意的柳陵鬱,顫顫巍巍地將手中的檀木盒子遞上前,他連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而柳陵鬱接過盒子取出一顆丹藥徑直給九疑餵了,直到她完全嚥下了那碩大的一顆丸子,他才轉過身來看向蘭敞,“蘭公子是越活越倒過去了是不是?竟然不知道先給九姑娘將臂上的嗜血蝶取下來?”

九疑性命無憂了,柳公子要來追究事由了。

“這……齧齒咬住了九姑娘的經脈……”

“你不會弄死那玩意兒救人嗎!”柳陵鬱眸中精芒大勝。

蘭敞倒吸一口涼氣,僵住了。那是柳公子親自養活的生靈,誰敢亂動?

“你難道不知道經脈長久受損的後果嗎?難保九姑娘的左手今後不會廢了!”柳陵鬱不高興,非常不高興:他千方百計關心照料的一條狗,如今竟因為蘭敞的一個“不敢”指不定就得廢了一條胳膊,這教他覺得自己太失敗了!

連個奴才都教不好,這可不是他的失敗嗎!

“蘭敞知錯……”他真是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家公子了,除了囁嚅著認錯再也說不出旁的了。

菊讓還是跪著,連起身都忘記了。他也不知該做些什麼:方才那般情狀,誰也不敢將嗜血蝶輕易取下啊!又不是誰都能有柳公子那般的功力的。蘭敞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藥師,哪裡來的掌中勁風能讓那麼個毒物瞬間化作齏粉?

柳陵鬱卻是不管蘭敞認不認錯的,一把捏住蘭敞的脖子,沉聲道:“本公子讓你好生照看著她,你就是這麼給本公子照看的嗎!照看到連胳膊腿兒的都不齊全了?”只要當時蘭敞足夠機靈,九疑的左臂完全可以保住,斷然不會出現如今這般模稜兩可的狀況。

脖子上的那隻手是冰涼的,力道大得嚇人,教人連氣都喘不上半分,蘭敞撲稜著雙手掙扎不開,只得死命地搖頭,卻發現脖子上的五指越發的收緊了。恍惚中他竟能聽到自己脖頸骨頭碎裂的聲響,心道:“難不成為了那呆貨……公子竟要收了我的命去?”才想到此處,便覺頸上力道一鬆,後背須臾便撞上了後頭的牆壁。

柳陵鬱甩手將蘭敞扔了出去,如同扔掉一塊破爛的抹布,連眉梢都是嫌厭與鄙夷,“九姑娘若是被蝶王傷了氣血,你這混賬便是壞了本公子的大事,屆時本公子饒不了你!”

九疑還沒醒,體質也不知會不會變化。柳陵鬱只要想到她有可能氣血生變就焦躁不已,恨不能殺了蘭敞洩憤。他倒是忘記追究九姑娘自己的罪過了:若是九姑娘自己小心點兒,如今也不至於會出現此等情狀。

就在此刻,昏死過去的某人嚶嚀一聲,醒了。

柳陵鬱一聽此人有動靜也顧不得發怒了,立刻重新探上她的脈門,須臾,面色稍緩。

九疑張開眼瞧見一襲白衣的柳陵鬱差點兒又昏死過去,只這次是被美色迷得昏死過去:這人能不穿得如此招人嗎?白到剔透的肌膚襯著那雪白的錦衣,真真叫一個冰雕雪砌,越發的唇紅齒白起來。

看看,呆貨就是呆貨,連九死一生都不忘做花痴樣。

柳陵鬱放下這人的手腕才覺出她一直盯著自己瞧,不知是因為九姑娘眼光迷濛還是別的什麼緣故,素來眼光銳利的柳公子半點也沒覺出此人內心的痴呆想法,反而問了一句:“九姑娘可動得了?”

九疑難得見柳陵鬱如此真心實意、和顏悅色,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當下就扯著青白的唇角嘿嘿道:“小人命賤,不礙事,沒誤了柳公子的大事才是正經。”

柳陵鬱這才想起秦昭伯的事情,側首喚來紅冶,問道:“太傅府的訊息如何了?”

紅冶眼光瞥了瞥還是跪在地上的菊讓,實誠答道:“太傅已死,子時屍幹。”

柳陵鬱點點頭,目光重卻又盯上九疑,面露狐疑之色:能將時辰把握得恰到好處,這樣的九姑娘怎麼可能這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