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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天價了,再有庭中怪石嶙峋,小池一旁是老梅幾棵,因是夜晚看不分明,約摸是綠萼梅花,也是稀罕品種。

夜風送香,似是菊花芬芳,九疑朝那風口看去,眼睛都直了:十丈垂簾啊!長勢如此之好,實在是舉世罕有啊!又聽得竹葉聲沙沙入耳,莫非是鳳尾竹?

當下九疑便知道這單生意接得有多麼的不划算了:那人的命就是百萬兩黃金也不一定買得起啊!不過……既然接了,那便再觀望觀望吧。

蘭敞十分恭敬地扣了三下門框,輕重緩急皆是拿捏好了的,如是便聽得十分冷清的兩個字:“進來。”於是九疑就被拎著進了房門。

一入室內,九疑心頭的那份後悔便又加深了幾分,這屋子裡擺設什麼的都十分簡單,但你若是因此而覺得這是個陋室,那便大大的錯了!只那老舊的破門檻,細看了去乃是玳瑁拼接而成,看似如同朽木,實則年代久遠。

照著九疑的想法:這屋子的主人怕是極其內斂,所在之地不顯山不露水,卻真真是富貴至極,繼而返璞歸真。

“把她領到我跟前來。”靛青色的半舊錦緞軟簾後頭飄出一句冷語,悅耳,卻不怡人。

九疑瞧見那軟簾後頭的情狀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屋裡有四個人:三男一女。

男子不消說,皆是衣冠整齊,神情也甚是平靜溫和。左邊的男子站著照看一旁的香爐,右邊的男子看著面前的五絃琴,一動不動,而中間的男子懶懶地靠在太師椅上,約摸就是正主柳陵鬱了。

而那女子可就是截然不同的模樣了,赤身裸體被高掛在房樑上,雪白的身子時而晃盪幾下,教九疑這個女子都忍不住吞嚥了幾下口水。

柳陵鬱指了指側旁的那張太師椅,九疑就被蘭敞安置在了上頭。

一旁的香爐裡燃著一塊黑乎乎的東西,九疑輕嗅了一下,方才那顆只平靜了少許的心又撲通亂跳有如同擂鼓了:合歡散加玫瑰精油浸了的沉香木。乖乖!今天夜裡趕上調&教雛兒了不成?

雖是見九疑進來了,而柳陵鬱卻是除了她進門的時候掃了一眼外便徹底無視了這個大活人,眼睛注視著那一&絲不掛的女子,道:“今日本公子來了客人,不想費太多時候在你身上,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溶蔭,這身你是賣還是不賣?”

想必那名喚溶蔭的女子已是被吊著許久,身上雖沒有傷,卻幾乎說不出話來,只白了柳陵鬱一眼,便又垂下頭去。

柳陵鬱也不惱,涼薄道:“不就是貞操嘛!你若是受得住,我賣身契白給你再奉送千兩白銀!”說罷朝屏風後喚了一聲,就見梅妝閃了出來。

梅妝將頸間繞著的竹葉青取了下來,拿在手裡,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溶蔭身上,那青綠的蛇身立刻就纏上了溶蔭,信子吞吐之間傳出嘶嘶的聲響。

與此同時,柳陵鬱朝右邊的男子道:“菊讓,開始吧。”

菊讓伸出雙手,九疑這才看清他黃衫的袖子上滾邊皆是金菊,但見得素手彈撥,悠揚琴音入耳,很是動聽。

九疑本可愜意聽琴,可一不小心看向溶蔭,立刻噁心得胃中翻江倒海,就差口吐酸水了。

竹葉青聞樂起舞,在溶蔭雪白的胴體上游移款擺,從腳踝到大腿,繼而到那飽滿高聳的胸脯,再纏上那纖細的脖子,信子舔&弄著溶蔭的肌膚,好生噁心!

這時,柳陵鬱又看了看左邊的男子,道:“竹茫,香味還不夠。”頃刻香木被一杆玉竹挑起,香菸瀰漫,那邊溶蔭已是被撩得呻吟不止,掛著的一條白肉和著青綠蛇身一併扭動著,而那張俏麗臉孔上半是驚恐半是歡愉。

九疑已是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體內軟筋散已是慢慢失了效用,可她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沒敢亂動。

這般淫靡場景,在場五位男子皆是面沉如水,跟死人沒有什麼差別,而許久之後柳陵鬱道:“不是我讓你不快活,本公子花了銀子買你來,為的可不是看你要死要活。”

止住了菊讓的琴聲,柳陵鬱出手就將溶蔭身上的竹葉青吸到了手裡,一邊把玩一邊道:“若不是你如今是處子之身,你可知梅妝的這條竹葉青現在在你身上的哪處?”

溶蔭渾身一顫,夾緊了雙腿,似是十分畏懼,卻依舊沒有服軟。

柳陵鬱點點頭,道:“你這副皮囊甚好,就是太乾淨了,本公子琢磨著該給你錦上添花一回,你覺得怎麼樣啊?”

不顧溶蔭一個勁兒地搖頭,柳陵鬱閒閒起身,拿起一旁早就備好的繡花針和銀線就朝她走了過去。

在她跟前站定,柳陵鬱側首思忖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