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擺出了思想者的架勢,蹲在了那寬約三丈水深也怕是有三五丈的護城河邊深深思索的問題。
“大人,我們拿怎麼砸?”一位參領轉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們的軍隊裡邊別說是撞城車,就算是一架雲梯都沒有。而那寬闊的護城河,同樣也是一道難題。
“難道還需要我來教你們嗎?自己想辦法去,快滾,給你們半個時辰,砸不開城門,提頭來見。”勒保真的抓狂了。
那位參領嚇得連滾帶爬地滾了,然後在他的催促與威脅之下,那些旗人兵丁罵罵咧咧地泅水而過,然後像是王八上樹一般地努力地爬向那吊起的吊橋那一端。
新刷了桐油沒多久的吊橋很光滑,而那橋面上又很難有著力點,一票八旗兵丁就像是在玩城市之間的娛樂遊戲一般,罵罵咧咧地上上下下。原本那些還站在護城河這頭憤怒的八旗青年此刻全變成了一群興災樂禍的觀眾。
大聲叫好者有之,吹風打哨者有之,甚至還有人哼起了十八摸,摸出了猥瑣透頂的姿勢教那些人怎麼爬上吊橋的頂端。
獨眼聾老漢叨著大煙袋也沒閒著,時不時指點一二。
“你個傻13,有你這麼爬的嗎?拿刀子戳,然後再用力,真他孃的連條魚都比你這位八旗大爺聰明,腰刀那麼長,你戳進去了也拉不了你,告訴你們,用兩把短匕首,輪流戳進橋板,慢慢上爬……嘖嘖嘖,還是年輕人,怎麼他孃的一個二個全爬得跟王八似的,當年老漢我攀船幫打劫的時候,可比你們這些小屁孩強多了。”
那些八旗兵丁憤怒地回頭大罵,卻經常讓老漢那一句,什麼?大點聲,給哽得三魂出竅。好幾個白痴拿腰刀戳橋板往上爬,結果倒把自己的手給勒出一道道的豁口……
“聽那老狗的試試……”參領也已經泅渡到了吊橋底下,好歹是負責人,眼看這些傻B旗兵半天都爬不上去一個,心裡邊氣的直吐血,最後,決定試一試那城頭上聾老漢的辦法,唔……這些傻B旗兵終於能夠淚流滿面的爬到了吊橋頂上。
“……我日。”一位成為地爬到了吊橋頂上,騎在橋板上,看著那根兒臂粗細的鐵鏈,再看看自己手中那兩柄只該用來割熟肉的短匕首,一時之間,熱淚盈眶。
老漢樂的連罵幾聲傻B,笑聲宏亮無比,連大煙袋都差點拿捏不穩掉到了城牆上邊。
最終,還是後邊的八旗兵丁把那腰刀扔給了這位,然後,吭哧吭哧地砍著那吊橋上那兒臂粗細的鐵索下方的木板,砍得手腳發麻,總算是把那吊橋給放了下來,之後,攜帶著重兵器計程車兵才得以推進到了城樓下方的關門前,使出了吃奶洞房的力氣,狠勁地又砍又砸那包著鐵皮鑲嵌著銅釘的關門。
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砸得叫苦連天,總算是把大門給砸破了個洞,那些累得像是一條條死狗一樣的八旗兵終於興奮地歡呼了起來,但是接下來的訊息,卻讓勒保氣的吐血。
“城門後邊一步左右,已經不知道讓哪個王八蛋把那城門甬道拿磚給砌了。”
聽到了那位指揮著士兵們砸山海關關門的參領如此來回稟之後,勒保覺得是不是老天爺故意要耍自己。那些宗室子弟,八旗精英們更是抓狂了起來。
“不對勁,大人,我們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早就該有人來看看了,可是到了現在,就那個半聾老漢在那城門樓上看熱鬧,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伍含安再怎麼狂妄自大,就算是不來迎接大帥,也不可能把那城門甬道給堵了。”旁邊,一位有點才智的八旗子弟總算是給出了一個接近事實的猜測。
“你的意思是說,伍含安這小子想造反?!”那位永貝勒的臉色頓時白了許多,原本那囂張的氣勢不知道何時萎了下去。
“我也碼不準,不過,伍含安既然已經收到了軍報,卻砌石堵關,又對我們不聞不問,這麼做,怕也等於是謀反。”勒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這座雄偉的山海關,山海關的城池,周長約八里,是一座小城,但是那城牆卻又高又厚,東牆的頂寬居然達到了五丈的距離,可十人同行,五馬並騎。城牆內部土築,外用磚砌。城外四周浚有護城河,平時蓄水,戰時防敵。城四門上各有箭樓。
而今,雖然大清國的龍旗依舊在那城牆上飄揚著,可是,卻寂靜得可怕,就連剛才那戲耍了他們的那位獨眼老漢,也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城門樓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一個人一般,看著這等情景,那位永貝勒得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大帥,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先派人稟報皇上?”
“稟報皇上?我的貝勒爺,我們花了多久的時間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