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然就明白了。”
眾人下車,就見自己這邊南北向行使的車馬,全都停下了。只剩下東西向的車馬,在有條不紊的行進著。
一個人站在路中央,手裡拿著兩個牌子,一個牌子上面畫著一個箭頭。上寫一個“行”字。另一個上面也畫著一個箭頭,只是在箭頭的尖部又畫了一道橫線,上寫一個“停”字。
此時,南北方向的牌子,就是“停”字,東西方向的,就是“行”字。
“這個就是我們的交通崗了。目的就是為了疏導交通的。”
馮紫英又開始介紹了。
“每天的這個時候,就是來往車馬的最高峰。從四面八方來的車馬,都聚集在這裡。大夥兒都想著快點兒走,於是就搶道。越搶越亂,不是馬糾纏到了一起,就是車撞到了一起。或者就是吵起來了,還有動手打起來的。最後亂成一團,誰也走不了。”
“如今,把車馬分成了兩撥。凡是東西向走的,南北向的就先停下來,等東西向的過的差不多了,就讓南北向的走,如此迴圈。誰也不耽誤誰,走的就快,還沒有糾紛,更不容易出現撞車傷人的事兒了。”
“好啊,如此奇思妙想,平淡之中見不凡,化腐朽為神奇。有趣,有趣,這也是賈珉的主意?”
修同貴就差要跳起來了。
“珉兄弟還說,正要跟兩位大人說此事呢。若是在帝都的其他路口也推廣了,必將成為一大風景,就是皇上知道了,怕是都要高興呢。”
“好,此計甚妙。我倆回去就商量一下。此事做起來並不難,效果卻是立竿見影的。”
“好了,各位上車,該我們走了。”
過了路口不遠,就見迎面上來一輛馬車,雖然上面也是寫著“榮國府公交車”的字樣,跟別的公交車,卻是有些不同。
大小倒是差不多,只是那車身卻是顯得比較花哨玲瓏。車廂四角掛著五顏六色的大綹子,四匹純白色的馬,頭上的裝飾也很豔麗。
最為奇特的是,趕車的車伕,竟然是個女人。雖然面色像似個粗使婦女,打扮倒是乾淨整潔。
“這個車倒是有些與眾不同啊。”
劉長風也看出了門道兒。
“對,這個車,就是女車。”
“女車?”眾人一時未解。
“就是專門為女眷準備的,就連那車伕,不都是女的麼?我們把她叫做車娘。這車專門拉女眷,不拉男人的。也是省去了男女之防,不至於有傷風化了。”
眾人是面面相覷,幾乎驚呆了。
這得是什麼人啊,連這等事情都算計的如此精細。
劉長風看著牛繼宗,神色有些意味深長。
“牛兄弟,你們輸得不冤啊。想想你們那生意,如何跟這相比?都是同樣的東西,到了人家手裡,就能化腐朽為神奇。不是我說你們,你們是應該跟賈珉兄弟好好學學了。”
牛繼宗幾人,其實也早就在內心裡震驚不已。這一幕一幕的,就像巨浪一樣,在他們的內心裡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這一路走來,每遇到一個站點,都能看到許多人在那裡站著等車。現在還沒到客流的最高峰季節,若是將來到了旺季,那顧客還不得更多?
賈珉這些手段,現在捅破了,自己一看就明白了。若是不捅破,自己和柳芳哪怕是打破天,也是想不出來的。
就是因為有了這些手段,那經營的境界就迥然不同了。
那些乘車幣和公交卡,都是瓷制的。到各個商號聯絡廣告,到在車身上繪製圖畫,可都是需要時間的。
從八月初五聖旨下來,到現在也就25天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做好這麼多的事情,顯然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賈珉早就在心裡把這一切都謀算好了,只等著這一天實施了。
很有可能,在見面跟自己剛剛提出這個專案的時候,他就有有了這些打算。
如果當初不把賈珉排擠出去,那麼,今天在這裡自豪地講話的,就不是馮紫英,而是我牛繼宗了。等到明天,整個帝都,都將傳說我牛繼宗的故事了。
無邊的悔意,像一條毒蛇一樣,齧咬著牛繼宗的心。
他看了一眼柳芳,第一次覺得,這個一向號稱是“小諸葛”的傢伙,是那麼地愚蠢。
自己幹,賠了個底朝天。人家賈珉幹,不僅完成了皇差,很可能還會掙錢。
當初怎麼就會聽柳芳那小子的話,把賈珉給排擠出去呢?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