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貴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了。
那個姑娘似乎發現了他,突然拐進了一個衚衕裡區。
作為一個捕快,錢貴自然是不怕這些的。那些江洋大盜他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一個獨行的姑娘?
相反,他認為這是天賜良機。
因為他知道,這條衚衕,正是一個死衚衕。
在一個黑暗的衚衕裡,把一個姑娘堵進絕境中,是很方便做一些香豔事情的。
錢貴進了衚衕,果然,在衚衕盡頭,就見到了一個黑影站在那裡。他輕輕抽了一下鼻子,感受到了淡淡的脂粉香氣。
不錯,果然是個女人。
“女反賊,深夜裡在街上閒逛,難道想要謀反不成?”
這是錢貴的套路,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先給她扣個反賊的帽子,以後就好拿這說事兒了。
“現在我要拘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從現在起,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你有權請訟師,如過你請不起,官府可以免費給你……。”
對面的人一開口說話,錢貴就明白了,這果然是個女人。但是,隨即就糊塗了。
她這說的是什麼啊?
她竟然要拘捕我?咱倆誰是捕快啊?還什麼有權保持沉默。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就在錢貴糊塗的時候,突然覺得背心一涼,一陣麻酥酥的感覺傳來,然後身子就是一陣抽搐,這個時候,他才感到一陣劇痛。
他明白,自己是叫人背後捅了刀子。
“黛玉姐姐,你怎麼下手這麼快啊,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呢。”
“惜春,哪裡用得著跟這些人廢話。他不大大方方地上來盤查,卻跟進了衚衕裡,顯然沒安好心,這種人,死有餘辜。傳單都貼完了嗎?”
“貼完了。”
“那就走吧,去跟衛隊長會和,我們也該撤了。”
“黛玉姐姐,我們不留個名麼?”
“給他留個名就行了,免得他做個糊塗鬼。”
惜春踢了錢貴一腳。
“你聽好了,本姑娘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我叫做賈惜春,我姐姐是賈貴妃,我舅舅是王子騰。若是你沒聽說過他們的話,我四哥你一定聽說過,他就是天下第一大英雄賈珉賈懷遠。這回你記住了吧。黛玉姐姐,該你了。”
“你可真嗦,本姑娘是《北海週報》社長,御命巡鹽御史之女林黛玉。就連賈珉賈老四都怕我,你竟然敢打我們的主意,簡直是不知死活。”
“黛玉姐姐,你似乎也很嗦啊。不過,你說的也很威風。”
“威風麼?惜春,不要迷戀姐,姐只是個傳說。”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以前似乎珉四哥說過類似的話吧?
惜春心裡狐疑著,追了上去。
黛玉和惜春到了中街的東牌樓,衛若水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二位姑娘做的不錯,提前兩分鐘到達。你們撤吧,他們在萬柳塘等你們,不必等我了。”
“衛隊長,你不跟我們一塊兒撤麼?”
“我還有一件事兒要辦,你們就不必等我了。天亮之前,我也回去。”
黛玉和惜春兩人也不嗦,就走了。衛若水則轉身向奉天府尹的官邸走去。
奉天府尹陳法堂昨天跟幾個幕僚研究時局,心情沉悶,就多喝了幾杯。
昨晚上一回到府裡,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早晨醒來,就覺得有些口渴。
此時天已經大亮,雪後的眼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給人以暖暖的感覺。
迷迷糊糊地摸索著枕邊的懷錶一看,已經是八點多了。
就在他把懷錶放回去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異常。揉了一下眼睛,這回看清楚了。
原來是睡在身邊的小妾,變成了禿頭。
不會吧?這個小妾原來可是一頭秀髮啊?
陳法堂伸手摸了一下小妾的頭,這回確定了,確實是頭髮沒了。
難道是鬼剃頭?但是似乎剃得很不整齊,坑坑窪窪的,象狗啃的一樣。
正在疑惑間,陳法堂覺得自己的頭髮也有些不對勁兒。
往日裡每天起床時,頭髮總是散亂地披到臉上,今天頭髮卻沒有披散下來,伸手一摸頭頂,不僅心中大驚,自己的頭髮也沒了。
“快醒醒,出事兒了。”
陳法堂急忙把小妾推醒。
“啊,你的頭髮怎麼了?”
小妾一下子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