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叫他們到了卜奎之後,聽自己的府兵團調遣。寶玉幾個也滿口答應了。
不過,在他們的心裡,寶玉等人在王家的府兵團裡,和在賈家的府兵團裡,除了可以不受賈珉的氣外,基本上是差不多的。王家也不是外人,那是寶玉的舅舅家,終究是不會害寶玉的。
賈珉還是不放心,又寫了兩封信給馮紫英。一封透過軍驛,發完卜奎。另一封則交給王信,叮囑他到了卜奎,第一時間找馮紫英報到。
賈珉前腳剛走,王信就開啟了火漆密封,把信看了。一看信,就對賈珉破口大罵。隨後就到賈府找寶玉幾人。
寶玉幾人看了信,更是火冒三丈。就帶著王信來找賈母、王夫人、賈赦、賈政。
原來賈珉的信裡,告訴馮紫英。只要王家的府兵團一到了卜奎。就立刻解除王信的職務,將王家府兵團徹底拆分,編入新兵隊訓練。半年之內不準參戰。對於王信和寶玉等四人,也不得安排任何官職,全都按照剛入伍的新兵標準訓練。
這樣的安排,其實就等於斷了他們獲取軍功的途徑了。
這一下,賈母、王夫人、賈赦和賈政等人,對於賈珉的看法,就完全變了。認為賈珉是見不得自家兄弟上進了。
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叫王信相機而動。
到時候,若是形勢好了,就參加到朝廷大軍中,加入對北溫都拉之戰中。即便是沒有什麼戰績,回來後,家裡運作一下,也能撈些戰功。
若是參戰不順,就暫時留在卜奎,等到家裡運作一番,再回來。總之是不能在卜奎長呆,以免受賈珉的氣。
為免叫賈珉知道了,再橫生枝節,於是就約定此事瞞著賈珉。
賈珉在府裡覺得憋氣,於是就帶著平兒和喜鵲到野渡居去住了。
本想到這裡躲些清淨,沒想到,到了這裡更加生氣了。
原來,他一到了這裡,就見到一派忙碌景象。
正是長安公主在這裡操練的一千多人馬,正在收拾行裝,準備前往北溫都拉參戰。
長安公主和李成斌將率兵前往。
賈珉聽說此事,立刻就把長安跟李成斌找來了。
“你們說,是誰叫你們去送死的?”
賈珉儘管極力想壓住火兒,說出的話還是有些衝。
“怎麼就是去送死了?我自己要去的。”
長安練了兵,早就躍躍欲試了,如今又是太子哥哥領兵,於是就不斷地哀求父皇。
元亨天子本來是不願意叫她去的,見她不斷地哀求,心也就軟了。又聽長安說,要在戰場上檢驗自己的練兵效果。也覺得有些道理。
若是真的效果好,將來或許就真能開闢一條強兵之路。加上一共十五萬大軍,即便是有危險,想必也輪不到長安頭上,最後也就同意了。
長安滿心高興,加上就要開拔了,也想跟賈珉告別一番,正想去請他,賈珉卻自己來了。
只是沒想到,賈珉竟然是這番表現。見賈珉如此一說,心裡也就生氣了。
“你們會打仗嗎?你們知道韃靼人有多厲害麼?”
“怎麼就不知道了?難道兵部那麼多人,成天研究軍情,還會不知道?天下能人多了,就你一個會打仗的?”
“倒也不是就我一個會打仗的,只是沒有一個比我更瞭解韃靼人的。你們此去必敗,純粹是送死。”
“你莫要漲敵人威風,滅自己志氣。我也練了這麼長時間的兵了,我的人我還不知道?”
“即便是你練了兵,現在就去打仗,也是必敗無疑。你們跑得快,或許還能活命。其他的人,就是去給人當靶子的。”
“我有十五萬大軍,天朝檄文一到,蠻人必將抱頭鼠竄。”
“什麼狗屁十五萬大軍,不會是些烏合之眾而已。到時候,抱頭鼠竄的不是別人,而是你們。長安,若是你還認得我是你的長官,你就不要去了。”
“此事已成定局,我非去不可。”
“李成斌,你是懂得打仗的,你勸勸她,別叫這個傻丫頭去送死了。”
“賈老四,你叫誰傻丫頭呢?我乃堂堂公主,你竟敢如此說我,你不想活了。信不信我叫父皇砍了你腦袋?”
“你個臭丫頭,別老是拿你父皇嚇唬我,什麼英明神武,純粹就是個糊塗蟲,竟然如此魯莽就要開戰,就是豬油蒙了心了。”
“賈老四,你竟敢如此說我父皇,你知不知道這是大不敬,就憑這句話,就能砍你腦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