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唉,可惜沒見到遠飛兄。”
馬青山仍就像以前一樣,無論什麼時候,手裡總是搖著一把扇子。
“你若是想見他,跟我去北海,不就見到了?”
賈珉笑嘻嘻道。
“我倒是想去了,可是俗事纏身,走不開啊,家父家母也在,難以遠離。聽說你那北海跟中土頗不相同,是真的麼?”
“自然是真的,你多問問,不就知道了。”
“都是你的人,他們自然會說你好。”
“我那裡本來就好麼,若是不好,遠飛兄還能在那裡?他可是自己願意去的。”
“原本以為你會做皇上,還想跟著你,謀個一官半職,位列朝班,也好光宗耀祖一回,沒想到,你竟然把皇位拱手相讓了。
“如今你也是復國功臣,也可位列朝班啊。”
“算了,你不做皇上,我還是回西北算了。這帝都水太深,你連皇上都不願意做,我還要納位列朝班的虛名做什麼?”
“如此也好,將來在西北呆膩了,就到北海去,跟遠飛我們三個在一起,倒也不錯。我那裡,或許沒有別的長處,但有一點是別處萬萬沒有的,就是不用互相算計,互相提防,可以一心做事兒。”
兩人正隨便地聊著,何佳林和周彤來了。
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王子騰的兒子王信和師爺江師爺。
兩人在王子騰離世後,查明瞭王子騰的死因,就去大同,投奔到了何佳林的麾下。
此時相見,自然是一番唏噓,一番感慨。
“懷遠,明日我們就要拿下,去接替馮紫英了。”
何佳林已經從長安那裡領受了命令。
“也好,儘快把他們替換回來,我們也好一起回北海。”
“懷遠真的就不留在這裡麼?”
“北海那裡事情繁多,我這裡的事情已經做完,該回去了。”
“懷遠高風亮節,令人佩服。”
“哪裡的話,只是做些該做的事情罷了。我不適合這裡,還是回北海自在些。追查宋寬和周雪妝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懷遠放心,他們跑不了的。”
自從帝都被攻佔以後,宋寬就失蹤了,連同周雪妝,也一起失蹤。
目前,衛若水還在追查這兩個人的下落。
對於宋寬,賈珉其實還是很佩服的。也正因為宋寬有本事,加上宋寬是策劃殺害賈元春和王子騰的元兇之一,所以賈珉才不願意放過他。
正議論著宋寬,衛若水回來了,見到何佳林和馬青山在場,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這裡沒有外人。”
賈珉說道。
“珉長官,找到宋寬了。”
“在哪裡?”
“在祥雲寺下面的村子裡,這兩天每天都到祥雲寺去上香。”
“祥雲寺,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啊。這個宋寬,還玩兒上了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遊戲。我還以為他早就遠走高飛了呢。他為何總是去寺院上香?”
“祈求佛祖保佑唄。”
馬青山不假思索地說道。
“見到周雪妝的蹤影沒有?”
賈珉對於祈求保佑的說法,是不太相信的。
以宋寬這種一向自信的人,不會把自己的命運寄託在虛無縹緲的事情上。
“沒有,或許周雪妝躲在祥雲寺裡?”
何佳林提出了懷疑。
“很有可能。”
賈珉覺得何佳林的懷疑有些道理。
“我們已經暗中監視了,便是周雪妝在祥雲寺裡,也跑不了。”
“走,我們去一趟,會會宋寬。”
賈珉說著,就帶著眾人出去,叫賈薔帶上了倪二的一個營,就奔祥雲寺去了。
祥雲寺距離野渡居確實很近,就在劉家莊東邊不到二里遠的地方。距離野渡居,也就四里來地。
離祥雲寺大約二百來米,有二十來戶人家,這些人家,除了自己有些土地之外,平時都租用祥雲寺的土地耕種。所以,這些人家也可以算作是祥雲寺的佃戶。
在最東邊,靠近祥雲寺的方向,有一個院落。青磚紅瓦房,三間正房,另有兩處廂房。
“就是這裡了。”
衛若水指了指這個院落。
“好了,我們進去。”
衛若蘭、賈薔、倪二上去敲門,裡面沒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