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華夢趴在床邊滿臉淚痕,方芹看著女兒可憐的模樣心如刀絞。
“樊昊和秦甜怎麼樣?”抬頭見,方芹看見走進來的哥哥方浩然。
“他們已經轉到重症監護病房,妹妹你還好嗎?”方浩然緊張的看著那張慘白如紙的臉。
“醫生怎麼說,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方芹只要一想到自己連累了2個無辜的人連呼吸都覺得是痛。
“他們一定會沒事的!”方浩然用力的回答不僅僅是說給妹妹聽更是說給他自己聽。
身重兩槍的秦甜兩槍都在要害,一槍臨近心臟,一槍臨近肝臟。取出子彈已經是九死一生,如今能不能脫離危險根本沒有人知道。
樊昊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但是由於身體長時間的虛弱狀態,如今再加上重傷,能不能挺過來也是個未知數。
如此殘酷的事實,方浩然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方芹說。
然而越是好糊不清的回應越是讓方芹擔心,她激動的扯掉正在輸液的針頭頭重腳輕的下了床。
“方芹你不要這樣,他們見到你這樣也一定不會開心的。”方浩然疲倦的拉住方芹。
“哥,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方芹撲進方浩然的懷裡哭得肝腸寸斷。
方浩然無聲的撫摸著方芹的頭,希望她能夠平靜下來。
不管結局如何,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祈禱老天能夠放過2個無辜的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方芹感覺死神一點點的逼近。所謂的三天危險期能夠順利渡過就沒事似乎只是醫生們的推托之詞。
足以讓人窒息的痛苦如影隨形,方芹不僅僅要擔心因為她而受傷的人,心裡還有一個大大的空缺誰也無法填補。
誰都沒有辦法告訴她華陽天是否還活著,楚月從來都沒有回過住所,方芹安排的私家偵探只能交白卷。
公司裡所有的重擔都壓在黛西一個人身上,無論是華陽集團還是樊氏集團對於黛西來說都是不容出錯的責任。
尤其是樊氏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股市交易的異常活躍讓黛西緊張不已。
“芹姐我知道不該來打擾你,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請示你…。”黛西主動來醫院交代了樊氏的異常。
“幕後一定有人想要乘機控制樊氏,樊昊昏迷不醒,只要一人持股超過百分之三十五,那麼樊氏就將易主。”方芹犀利的分析更是讓黛西驚慌。
“芹姐那我們該怎麼做?”黛西六神無主的等待方芹的指示。
“引蛇出洞!”方芹冷笑出聲。
樊昊中槍的第二天就有人按耐不住,方芹絕不會讓這種乘火打劫的傢伙如願以償。
“從明天開始我會盯著樊氏的股市,你放心做其他的事情。”方芹決定明天就出院。
“你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秦甜淚眼瑩瑩的問方芹。
“我知道,我知道…。”方芹痛苦的握著拳頭。
“是誰?”方浩然緊張的追問。
“你們不要出聲,我現在給那傢伙打電話。”方芹慌亂的撥通了王一鳴的電話。
“你想對我女兒怎麼樣?”方芹怒聲質問。
“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想怎麼樣呢,哈哈哈…。”電話裡瘋狂的笑聲讓方芹的心一陣陣抽痛。
“你別亂來,你想報仇可以找我,不要傷害我的女兒。”方芹強忍著的抽泣一聲聲傳進王一鳴的耳朵。
“方芹你也會哭嗎?為什麼在你讓白玉顏來殺我們母子的時候你不哭,現在我要你女兒陪葬的時候你就哭了呢!”王一鳴無法自控的憤恨字字用力。
“你們中毒與我無關,我沒有讓白玉顏下毒害你們,我沒有!”方芹急切的想要解釋清楚。
“白玉顏這麼傻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知道下毒來殺我們,就算她知道,她怎麼可能津津有味的陪我們一塊吃下有毒的蛋糕。方芹不要以為你三言兩語我就會相信你!”王一鳴越說越激動。
方芹沉默了片刻,腦子瞬間清醒。現在無論怎麼解釋,王一鳴都不會相信,最重要的是華夢已經在他手上一定不能激怒他才對。
“你在哪裡?我來陪葬,你放了我女兒!”方芹冰冷的聲音再無畏懼。
“好啊,你有種就來,我在我媽的墓地等著你!”王一鳴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們先回家看看情況,我現在必須趕去墓地,否則華夢有個萬一,我也不想活了。”方芹冷靜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