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入她腳底,流溢位來的鮮血隨著她的走動,呈現出一串孤獨的腳印。
“我們先回去吧,到了白沙市再找找看,聯絡下容恩的朋友親戚試試。。。。。。”
“我不走,”李卉很執著,“恩恩是在這兒不見的,我們應該報警。”
那麼大的動靜,他們居然還是聽不見。
容恩絕望地哭喊出聲,“我在這兒,放我出去。。。。。。〃“容恩才不見幾個小時,就算你報警,警察也不會立案的,”老闆面色同樣焦急,“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先回白沙市。”
“但是恩恩萬一還在這島上呢,她找不到我們,會害怕的。”
“李卉,容恩不可能還留在這的,”有同事試著分析,“她行李都帶走了,而且我們找了這麼久,她要是還在這的話,聽到我們的聲音早就出來了,所以她肯定已經離開。”
容恩早已停止嘶喊,心裡,原先積壓的希冀一點一點在沉寂下去。
“我就是不走。。。。。。”
“李卉,”老闆過去拉住她的手臂,“容恩不見了我們也急,別鬧性子,你和她最熟,快回去,到她平時常去的地方找找看,實在不行的話報警也來得及,你留在這也沒有用,浪費時間。”
李卉似乎被說動了,很久沒有說話。
然後,容恩就聽到外面轉身離開腳步聲,她靠在門板上的身子漸漸滑落下去,直到她們下了樓,她還能聽見李卉隱約的哭聲。
生活就是這樣,它總是讓你看到希望,就在你竭力想要抓住它的時候,又被狠狠擊碎。
她們定是走了,死一般的靜謐又壓下來。
當週遭太靜的時候,容恩覺得整個隔膜都突突的,彷彿一點點聲音就會讓人變得很敏銳。
她依偎在門後,坐了很久,蜷起的兩條腿交桑在身前。
整個身板因為維持著一個動作太久而顯得僵硬,容恩不知道坐了多久,外面靜悄悄的,一點點聲響都沒有。
“咔嚓——”
細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容恩陡地栽出房間,上半身摔在走廊上。
她急忙爬起身,這才察覺到門居然開了。她來不及細想,只見樓梯口正擺著自己的那雙長靴,她想也不想的將它拎起來,觀望四側後見確實沒人,這才躡手躡腳下了樓。
這兒的地形容恩由於昨天參觀過,所以知道大致的方向感,陰森森的房子裡面除了幾盞昏暗的壁燈外,並沒有別的亮光。她摸索著來到大門口,見無人,這才慌忙套上長靴,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她穿著單薄的睡衣,寒風無孔不入,當場就將她幾乎給凍僵。
才下石階,不過兩三步,原先黑幽的空間忽然明晃晃的燈光給照耀的沉如白晝,容恩驚慌回頭,就見屋子內的每個房間都亮起了燈,屋頂上方,還有一架大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