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氣呼呼的拿了香料油鹽,在正門大院裡露天烤肉。
奴良滑瓢摟著櫻姬,這位人類公主埋頭在她的英雄懷中,轉頭好奇的看著這些狂喜亂舞的妖怪們。
“凌大人,凌大人!”納豆小僧帶著一大票奴良組的小妖怪湊過來,頭頂著那塊之前由敖凌交給他們的晴明的玉牌,“多謝您的救命之恩,這個還給您!”
正蹲在一頭牛前面等著玄狼給他烤制的敖凌扭頭看了看這群小妖怪,伸手拿過了那塊玉牌。
納豆小僧和那群小妖怪們呼啦啦一窩蜂跑了。
玄狼看著敖凌將那塊玉牌收好,清理著面前的牛,又看了看敖凌身上看起來嚇死個人的血跡,“凌大人,您要不要先去清理一下?”
敖凌低頭瞅瞅自己身上的狼狽,又滿臉糾結的看向面前的牛。
玄狼:“……”
狼妖沉默了好一陣,而後長長的嘆了口氣,“您放心,這頭牛是您的,我誰都不給。”
“好呀!我去洗個澡!”敖凌頓時喜笑顏開,轉頭噔噔噔的跑去了大院裡的池塘,嘩啦一聲跳了進去。
不多時,池塘裡冒出了敖凌和奴良組的河童的腦袋。
敖凌拆掉了頭上的發繩,清理著長髮上沾著的血,驚訝的看著那個河童,“原來你四百年前就這麼矮了啊?!”
河童:“???”
你說誰矮??
敖凌驚奇的看著面前的河童,繞著他轉了幾圈之後,學著他的樣子將半張臉都沉進水裡,咕嚕嚕的吐著氣泡。
河童覺得西國的魘主真是莫名其妙,見面就說人矮,簡直讓人想要呲他一臉水。
玄狼的駐地裡被妖怪們掛上了歡慶用的燈籠,還學著人類舉辦祭典時候的樣子,在屋簷與樹木之間掛上了許多細繩,細繩交匯之處掛著與房簷下的燈籠截然不同的花燈——據說也是來自於安倍家與花開院家的倉庫。
夜晚還未過去,食物的芬芳與酒液的香甜伴隨著妖怪們張狂歡喜的大小聲,在京都遠郊的這幢大宅之中四處飄蕩。
美豔的女妖們高興的跳起了舞,酒鬼們交盞歡慶,高興得就好像是在過年。
敖凌抱著一整頭牛開懷大吃,他身邊的玄狼安靜跪坐著,動作慢悠悠的給敖凌繼續烤制著其他的食物,時不時冷眼掃過敖凌跟前排著隊投餵西國魘主的奴良組小妖怪們。
這些小妖怪別玄狼的眼神嚇得夠嗆,但為了表達自己對於敖凌的感謝,卻還是堅.挺的扛了下來,並且堅持將自己親手製作的食物送給了恩人之後,才汪的一聲哭著跑走。
“你這麼嚇他們幹嘛?”敖凌往嘴裡塞了兩塊奴良組小妖怪上供的糖,咂咂嘴覺得味道挺不錯,“也挺好吃的呀。”
玄狼動作一頓,“凌大人是覺得屬下做的食物味道不好了嗎?”
敖凌一愣,咬了一大口牛脊肉,嚼吧嚼吧兩口,好容易回過味兒來,“你不高興啊?”
玄狼道了一聲不敢。
敖凌看著面前最後一個奴良組的小妖怪,將他的食物收下之後,嚥下了嘴裡的牛肉。
他安靜的把一整頭牛吃完了,又吃掉了玄狼遞過來的其他的東西之後,伸手拉住了想要繼續去取來食材的玄狼。
敖凌拍了拍肚子,“吃飽了。”
玄狼驚訝的看向敖凌,過了少頃,面上的神情變得有些低落。
“抱歉,是我逾矩了,凌大人。”
玄狼侍奉敖凌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見敖凌說過吃飽了這三個字。
他覺得是自己剛才帶著些賭氣意味的話讓敖凌感到了冒犯,所以他所侍奉的大將如今拒絕在繼續接受他親手製作的食物了。
玄狼感覺很失落。
敖凌看著低垂著頭,整隻妖怪都顯得萎靡不振的玄狼,滿臉疑惑。
“……”敖凌完全不明白怎麼了,他伸手把那些小妖怪給他的食物都推到了玄狼面前,“我吃夠了,所以這些都給你。”
玄狼一怔。
“也沒有覺得你做的東西不好吃。”敖凌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只是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個大妖怪了,大庭廣眾之做這事總歸不太合適。”
玄狼想說自己並不在意,但敖凌卻在說完這話之後,就跑去跟奴良滑瓢喝酒了。
玄狼一族的族長抱著滿懷的小零食,抿了抿唇,終於還是沒有追上去。
奴良滑瓢看了一眼玄狼,拿手肘捅了捅敖凌,覺得這個大妖怪真是暴殄天物,玄狼那麼好的下屬他都想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