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始則是在曹營內的一所偏帳之內。
“水。。。我要水。。。”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陳其在意識清醒後的第一個感覺便是口乾舌燥。難道自己是進入了拔舌地獄?陳其輕輕的晃了晃腦袋。雖然昏沉沉的,但確實是有實體感覺的。難道自己沒死?想到這裡,陳其顧不上渾身的痠痛,急忙強撐身體,向著四周細細的打量起來。
這一看便如醍醐灌頂,直入一盆冷水澆下。使陳其渾渾噩噩的神志猛然一震。自己現在所躺的是一張由粗木搭成的矮床。旁邊則是一具古色古香的書案。上面放著一些橙黃的竹簡。而自己所處的“病房”則像是一個蒙古包一樣的帳篷,當真奇異之極。
陳其慢慢的打量著四周,眼睛睜得滾圓,心中不由的有些惱火。自己好歹也是挺身而出救助老人脫險的人啊。現在的人就是這麼對待英雄的?一間正常住的病房能要多少人民幣?難怪自私自利的人越來越多,樂於助人的人越來越少了。
想到這裡,陳其不由的怒吼一聲道:“護士!護士!給我過來!”話音剛落,便見帳外一個瘦小的近侍急忙閃身進來,見陳其已然轉醒,面上不由的先是一喜,但見陳其一臉的猙獰怒容,那近侍不由的愣了愣神,接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蠟黃的額頭不斷的與地面往來接觸發出“通通通”的響聲,還一邊道:“大公子息怒!大公子息怒!”
陳其本來想說的千言萬語被這人一陣磕頭堵在喉間,諒他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年青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陳其本想將這醫院的人好好大罵一頓,但此時見這“護士”居然連膝下黃金都不要了,不由趕緊道“喂喂喂,你。。你這是。。你這是幹什麼,我找你問點事而已!你快起來!快起來!”
那近侍聞言急忙起身,只見他身上穿著奇怪的綢段袍子,頭上一頂罩笠顯得怪模怪樣的。陳其愣了愣神,心中不由的疑惑頓起:“這是什麼打扮啊?怎麼現在的醫院時興這個?”想玩不由的搖了搖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低頭打量起了自己的身上。只見一見麻布似的服飾,貌似內衣似的東西緊緊的貼在了自己的身上,陳其拍了拍胸口,對著那位近侍說道:“原來你們的醫院時興這種病服啊?”
當手拍在胸口上的時候,陳其不由的愣了愣神,怎麼如此結實?自己一向是一身肥肉的啊?唉,居然還有腹肌?
正在陳其研究自己的身體時,卻見那位近侍走到陳其面前,滿面堆笑道:“大公子,您終於醒了,可把小的嚇死了。大公子貴體如何,可要再傳喚大夫?”
“大公子?”陳其看著面前的近侍,終於漸漸的緩過神來,在訝異了一會之後,陳其突然對著那近侍道:“你。。。可不可以,去幫我拿個鏡子來。”那近侍慌忙低首道:“大公子吩咐,小的怎敢不從。”說完便徐徐倒退出帳篷。
乘著這個當口,陳其急忙摸了摸自己的面頰額頭。。。。確實是跟以前不一樣了!這個鼻子,嘴唇,還有頭上厚厚的披肩長髮,陳其惶惶然間似乎意識到了一個事實,自己好像已經不是自己了。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那位近侍已經拿著一面黃色的銅鏡緩緩的走了進來,當陳其看到那近侍手中的黃色金屬物後,不由的心口一沉。這不會是真的吧?
顫顫巍巍的將黃色的銅鏡擺在自己的面前,陳其最後的期望也瞬間化作了泡影,雖然照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鏡子中的人:鼻管挺直,細目薄唇,稜角分明的臉龐,哪裡跟自己還有一絲的相像?
陳其呆愣了片刻,緩緩轉頭看著一旁站立不語的近侍,似是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半晌緩緩開口道:“哥們,今年是二零零幾年?”
那近侍似是沒聽懂陳其的話,傻愣愣的看了陳其半晌,低首語道:“回大公子,小的不知。”陳其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換了一個口吻道:“我的意識就是。。。啊。。現在是什麼年代?”見那近侍依舊是一臉的迷惑不解,陳其心中好如熱鍋上的螞蟻,偏又是無可奈何:“就是,現今。。。啊。。年號!對,年號!”
那近侍恍然大悟,雖然對陳其的表現有些奇怪,但依舊是畢恭畢敬的答道:“回大公子,現今乃是大漢建安二年。”
“大漢?”陳其不由的雙手捂著面頰,懊惱的向後躺與榻上,懊惱的問道:“那皇帝呢?現在是漢朝的哪位皇帝當家?”
那內侍聞言嚇了一跳,想不到這一向冷靜陰沉的主子今日竟然如此大膽,但也只有是他,若換了別人,只怕早就被拿下問罪了。那近侍定了定心神,靜靜答道:“回大公子,當今天子諱協。”
“諱協?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