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只聽院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曹昂幾乎不用回頭就能知道那是何人,但見郭嘉有些氣喘吁吁的走入後園道:“將軍,你練功練的倒是悠閒,難道不知出大事了?”
曹昂認真地舞完最後一動作。接著將鎦金鏜放在架上。對著童淵點了點頭。童淵會意即起身道:“今日。到這吧。”
只曹昂拿起手帛擦了擦頭頂首看著還在大喘氣地郭嘉。笑指著石臺道:“奉孝兄急個什麼怎麼像你?坐下吧。”郭嘉聞言。長出口氣著向石臺上大刺刺地一座。皺眉笑道:“嘿嘿。將軍。你到是安穩。難道不知道出了大事?”
昂輕輕地喝了口茶。幽幽道:“能有什麼大事?還不是劉備走了。”郭嘉聞言一愣。續道:“嘿?你都知道了?那怎麼還這麼悠閒。”
曹昂放下茶杯。幽幽道:“攔也攔不住。倒不如另想他法。”郭嘉聞言愣神。接著長嘆口氣道:“唉。是攔不住啊。我適才去勸明公了。明公雖然意動。派許褚去追。但也是未能尋回。後又以朱靈、路昭二人相伴為名。便不在取劉備回來。如此禍患無窮啊!”
曹昂淡然地看著天空。看見飛過地幾隻北歸之鳥。突然輕笑道:“奉孝兄。你知道鳥兒在什麼時候最著急?”郭嘉聞言愣神。接著亦是抬首看看天上地群鳥。笑道:“這個嗎嘿。我倒還真不知道。”
曹昂低下了頭。幽幽然道:“鳥兒最著急地情況有兩種。一個是出籠飛逃之時。再一個就是覓食尋窩地時候。一般在這兩種情況下。也是鳥兒最傻地時候。”
郭嘉聞言細細思量片刻,半晌後,亦是恢復了浪子般的笑容:“不錯,劉備剛出許都,便是鳥從籠出,破袁術之後,他必將如鳥兒覓食一般,急切尋找容身之地這個時候的劉備,當無有往日之智”
曹昂點了點頭,忽的看到郭嘉探究般的目光,微微皺眉道:“你這浪子,為何這麼看我?”郭嘉灑然一笑,續道:“我只是在看將軍的變化而已。”
曹昂聞言笑道:“我有什麼變化?難道還能多出一隻眼來?”郭嘉聞言笑道:“有什麼不可能,夏侯將軍不就是多長了一隻眼。”
“哈哈哈,你休要在此胡言,讓叔父知道,打爛你這浪子的嘴。”曹昂笑著擺了擺手,接著沉聲道:“奉孝兄,你說劉備破了袁術之後,會去哪裡紮根?”
郭嘉聞言瞬間明白曹昂之意,笑道:“於情於理,劉備都只會回徐州。”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口道:“那就麻煩奉孝兄,寫書給徐州的‘明白人’吧。”
郭嘉心中暗歎,適才那隨口的一句‘寫書給徐州的‘明白人’吧’,話語間氣勢已然初成,神態間卻又是閒然自得,讓人恍惚間有一種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眼前的威脅感。
曹昂,二十三歲,終於初窺奸偽雄略之道,再過十年,不知卻又會是何等光
卻說劉備離開許都,即奔西南往徐州要道而走,阻擋袁術軍馬北上逐路,其軍馬在徐州邊境與袁術大軍廝殺一場,最終,袁術南歸敗逃,吐血而厥。劉備大獲全勝,命朱靈,路昭回許都報捷。
朱靈,路昭將捷書拿回許都後,曹操不由氣的發抖,拿著手中的報捷書,在廳中轉了三轉,接著猛然一揮手,斥退二人,長嘆口氣,自責道:“此番離開許都,果然如奉孝所言吶一日縱敵,萬世之患也。”
一旁的荀看了看眉頭深皺的曹操道:“明公,車胄乃是明公心腹,當初被明公有意留下,權領徐州,今明公可去書與車冑,讓其用計謀殺劉備。”
曹操聞言額首,接著輕聲一嘆:“孤一生所犯之錯只怕少有能過於此。”
曹操書信傳至州,待車冑細細觀看後,隨命人去請陳登,少時,但見陳登來到正廳,車冑隨即揮手退下僕從著長嘆了口氣。
陳登大步走入正廳,惑:“車公喚我,不知何事?”車冑輕聲道:“司空大人派遣秘使送信與我劉備欲奔徐州而來,讓我儘快除去此人,免生後患。請元龍來,便是商議此事。”
“這”陳登聞言了摸下巴:“劉備奉旨出征剿滅袁術,乃朝廷有功之臣,司空大人為何要殺他?況且其在徐州也是深得人心啊。”
車冑搖首道:“昔日百姓焚香夾道,司空留劉備為徐州牧之事仍在眼前司空既以下令,我等又焉敢不從啊。”
陳登聞言輕輕點頭,接著:“劉備既要來徐州車公可令軍士埋伏於甕城,只當是接他在城頭以箭弩阻擋劉備後軍車公以為怎樣?”
“我怎麼樣!”忽聽門口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只把車胄和陳登下了一跳。但見一個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