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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重新塞進警車押解到位於郊區的南雲看守所,押送他的警察對他十分客氣,硬中華伺候上,一路陪他閒聊,陸振東知道是胡叔打了招呼的原因,不由對這位老警官又多了一分感激。

由於陸振東犯的是殺人的案子,所以被關進了最讓人聞風喪膽的暴力艙,只見裡頭七八名大漢坐在床上,都是膀大腰圓的角色,一臉的江湖氣,其中一個臉上老長一道疤,大漢們都簇擁在他身旁,很顯然他就是老大。

“新來的小子,過來。”一個板寸頭頤指氣使地指著陸振東。

陸振東心中頓時有了計較,正好今天憋了一肚子火,這些犯人無論大小長短做出氣筒都再合適不過了,碰上老子只能算你們倒黴!

“幾位大哥,什麼事啊?”陸振東低頭走過去,一臉怯懦,大漢們都笑了,原來是個孬種。

“去你媽的。”刀疤臉不由分說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可是他的巴掌還沒捱到陸振東的臉,整個人就化作一道黑影倒飛出去。

眾人皆驚,剛才似乎看到這個新來的小子一腿踢飛了老大,可是沒有人完全看清他的動作,只是感覺一股勁風襲來,然後老大就飛了出去。

“媽了個13的,原來還是個硬茬子,大家一起上,弄死丫的!”板寸頭一拍床板站起來,還沒等他說完,就被陸振東一個高高躍起的三百六十度迴旋踢正踢在膀子上,人被一腳踢翻在地。

陸振東還是留了手的,這一腳要是踢在腦袋上,當時就得爆頭。

一堵人牆立刻擁了上來,都是些壯實的血性漢子,幾乎每個人都比陸振東的個子大一圈,在旁人看來這就是一場不可能打贏的架,但在陸振東看來,這種級別的鬥毆實在太小兒科了。

只見陸振東揮舞鐵拳在敵陣中穿梭自如,他力氣大、下手狠、速度快、抗打,他挨別人一下沒什麼事,別人挨他一下就得嗷嗷大叫,要不是由於傷勢影響,這些狂妄的大漢恐怕挨不了幾下就不行了。

暴力艙不時傳來悽慘的嚎叫聲,看守所的警員對此置若罔聞,欺負新犯人向來是牢裡的傳統,他們才懶得管這些閒事,暴力艙裡關著的都是有分寸的老油條,不會給他們找麻煩的。

一陣激烈的肉搏戰過後,整個暴力艙除了陸振東以外就找不出第二個能站著的人,一幫壯漢子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遍體鱗傷。

陸振東脫下老款的黑色皮風衣,露出被血浸透的紗布和滿身的傷疤,幾個意識清醒的漢子見了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位真正的兇人啊!

陸振東找了個舒適的上鋪躺了上去,在大西北勞改時的情景像放電影一樣從眼前掠過,同樣令人發毛的陰暗牢房,同樣鋪著木板和乾草的上下鋪,只是鐵柵欄困囚的野獸換成了地方上咋咋呼呼的小混混,危險係數降低了很多。

老實說,陸振東對自己的案子並不太在意,幹掉了以葛志剛為首的一幫土豪惡霸,也算是替天行道出了口惡氣,牢裡管吃管住,又沒有生活負擔,在外面過得還沒有這裡舒服哩。

幾分鐘以後,被陸振東打趴下的暴力犯們開始陸續緩過勁來,但是都不敢再呲毛了,只是捂著痛處坐在下鋪吭哧喘著粗氣。

晚飯過後,新晉牢頭陸振東翹腳坐在床鋪上整訓犯人,嘴裡叼著板寸頭貢獻的玉溪,面前八個壯漢站的筆直,猶如被老師訓斥的小學生。

“你,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進來的?”陸振東指著上一任牢頭刀疤臉,大聲喝問道。

此刻刀疤臉哪裡還有半分囂張的樣子,乖的像一個三好學生,畢恭畢敬的答道:“老大,我叫吳天,搶劫進來的。”

陸振東點點頭,又問板寸頭:“你呢?”

板寸頭也是一臉諂媚,道:“報告老大,我叫黃一慶,打架鬥毆進來的。”

一圈問下來,有偷雞摸狗的,搶人劫道的,碰瓷詐騙的,還有當打手的,敢情全是社會上的渣渣敗類。

牢裡的生活乏味可陳,陸振東成天就給這些人渣敗類做思想開導,教育他們要一心向善,暴力犯們都快哭了,你老人家要真是道德楷模,又怎麼會被關進這裡來?

到了第四天,暴力艙的鐵門哐噹一聲開啟,又哐噹一聲關上,一個瘦弱的少年無助地靠在牆角,動也不敢動,一雙怯懦的眼睛掃視著眼前的一切。

暴力犯們開始摩拳擦掌,這幾天他們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已經感覺到拳頭的急不可耐,只要老大發話,他們立馬就會衝上去教訓這個看起來文弱不堪的新人。

但是和他們的預期恰恰相反,只見老大沖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