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時間浪費不起。”
四大師抬起頭神情和藹道:“人生在世說笑本身就是意義,潭公你著相了,時間不會浪費,不能說笑才是人生的浪費,所以請盡情盡意吧。”
秦潭公默然,一向儒雅溫和平靜的眉間似乎有些疑惑。
“大師,不知道是不是我對你卸下了戒備,你這句話跟以前說的那些佛法道理一樣,但我聽起來,總覺得。。。。”他道,看向四大師,似乎不知道怎麼說,斟酌著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意思,“總覺得有些,無賴?”
四大師眼神慈悲,道:“相由心生。”
秦潭公再次默然,道:“比如這句話,我覺得大師你其實是在罵我是無賴。”
四大師欣慰點頭道:“潭公,你終於頓悟了。”
薛青用手書拍腿,眉飛色舞的喊秦公爺:“其實這句話還有另外一個說法,叫淫者見淫!”
四大師看向薛青,慈悲眼神頓消:“你不會罵人就不要說話,太粗俗了,讓人聽懂了還怎麼罵!”
薛青皺眉道:“先生你其實是不會罵人吧,罵人本就是粗俗的事,又不是為了杯酒言歡你開心我開心,就是要讓對方惱羞成怒,讓人聽不懂的罵人算什麼罵!有什麼樂趣。。。。”
四大師惱羞打斷她:“你少說兩句會死嗎?除了說話有別的本事嗎?”
薛青道:“沒有。這都怪。。。”
四大師道:“閉嘴。”又忙補充一句,“大戰在即,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
薛青想了想沒有再說話。
山頂恢復了安靜。
似乎直到這時才重新出現在山頂的秦潭公看著他們二人沒有惱火,平靜道:“你們這樣拖延時間,又有什麼意義?並不能改變死的結果。”
四大師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語氣和藹,神情慈悲,但落在秦潭公眼裡,感覺再也不同了。
“如果早知道大師你有這般樣子,我那時見薛青就不會猜不透她師從何人了。”秦潭公道,又笑了笑,“大概也不會有今日的蒼山之行了。”
四大師抬手摸了摸臉,神情有些悵然:“所謂近墨者黑,我這般人物竟然也沒有逃過嗎?”
薛青不悅道:“誰墨誰!”
秦潭公道:“在死亡面前,這些都是小事。”
薛青道:“那也不一定,前人有句話說,若為。。。”
她的話沒說完,秦潭公打斷她。
“到此為止吧。”他道,看了薛青一眼。
他的神情依舊溫潤,聲音溫和,但這一眼看過來,薛青只覺得胸口一悶,瞬時窒息,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好了,嚇唬她一個小孩子,有什麼意義。”四大師道。
伴著這緩緩的聲音,薛青的窒息頓消,她抬手按住心口咳嗽一聲,散去了心中淤氣。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最高手嗎?
比起能死戰幾百來回的左膀右臂,雖然利用示弱取巧但能一招擊殺的宗周,一眼就能讓她跪了,連動手的機會的都沒有嗎?
“真不是玄幻修仙設定嗎?”她喃喃道,“故事其實還沒開始吧。”
這一次沒有人回答或者嘲諷她的話,並不是他們沒聽到,也無關聽懂聽不懂,只是不再理會了。
一眼威懾,一語解困,秦潭公與四大師二人相視。
秦潭公道:“那就做有意義的事吧,我等了十年了,不能再等了。”
四大師點點頭,道:“我也是,甚至我有些後悔,沒有早點做這件事,讓這麼多人無辜送命。”
秦潭公笑了,道:“大師慈悲。”
伴著這一句話,他踏步抬手。
薛青只覺得眼一花,耳邊已經響起砰的一聲,再看秦潭公抬起的步子落下,不是原地,而是已經到了四大師面前,手如刀砍下。
砰的聲響,並不是**相撞。
秦潭公的手停在四大師面前,凝滯,一動不動。
四大師依舊盤坐,似乎這時候才察覺秦潭公到了眼前,他抬眼,身前的手成掌。
“阿彌陀佛。”他道,手向前一推。
砰又是一聲響,依舊沒有**相撞,而且也沒有眼花,四大師的動作很慢,慢的就像小孩子笨拙,薛青可以清晰的看到才落腳的秦潭公向後退去,散落的碎石在他腳下碎裂,發出一連串的咯吱咯吱聲。
碎石聲停下,秦潭公站住腳,停在了他先前站著的地方,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