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們便側身讓路,神情帶著幾分不安又好奇打量猜測。
“這是什麼人?”
“這裡邊還能有什麼人,被審訊的犯人。。”
“這審訊的犯人乾乾淨淨的,一點都不血腥嚇人。。。外傳的刑部牢獄太誇張了吧。”
三人嘀嘀咕咕,看著這幾個老少被架著走過去,忽的啪嗒一聲,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是剛走過去的那群人,一個男人下意識的喊道,“東西掉了。。。”也隨之向地上看去,還主動要彎身撿起來。。。
這裡明暗交匯,視線有些模糊,俯身的他湊近看清了地上掉落的東西。
一隻腳。
腳?
腳!
男人驚叫一聲,如同受驚的螞蚱跳起來,那兩個男人也看到了隨之脫口驚叫,聲音在幽暗的走廊裡迴盪充斥。
走過去的獄卒們回頭,沒有不悅只是眼神冷冷。
三個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別讓大成坊的人丟東西在這裡。”一個獄卒說道。
便有一個獄卒應聲是走回來撿起地上的斷腳跟了上去,踏踏的腳步聲雜亂遠去,走廊裡三個男人猶自擠在一起神魂離散。
嚇死人了。
那幾個嫌犯外表看起來跟常人一樣,不知道衣衫遮蓋下受過什麼樣的刑訊。。。。。都刑訊了還收拾的這般乾淨整齊幹什麼!
這個段山真是。。。。。
。。。。。。
。。。。。。
“請幾位大夫來,還是以前打擾過的事。”
段山正用白錦帕擦手,看著進來的三個男人。
在他一旁的刑訊架子上綁著一個蒙著眼的男人,此時垂著頭不知死活。。。。。正在審訊嗎?
三個男人面上驚懼未散,道:“段大人,我們也說過了,秦小公爺身上的傷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傷,我們可沒有騙你。”
可別審訊他們。。。。三人想到先前看到的畫面,不由打個哆嗦。
“秦公爺,秦公爺也是知道的。”
“我們是秦公爺的人。”
他們顫聲急急說道。
段山對他們擺擺手,將錦帕放下,道:“我知道,你們沒有說謊。”看向這三個男人,“你們不知道秦小公爺的傷是什麼造成的,那麼你們如果再看到這種傷,能不能認出來?”
認出這種傷啊?三個大夫對視一眼。
“這倒是不難。”其中一個男人道,“小公爺受傷後我是第一個到跟前的,記得很清楚。”
段山點頭:“這就足夠了。”說罷將文冊旁邊擺著的一個書籃翻倒下,嘩啦亂響卷軸筆墨紙硯亂七八糟的散落在桌子上。
“我仔細的查過了,當日秦梅和薛青從國子監離開後去了大成坊買了這些。。。”
段山的手撫過桌面上的筆墨紙硯。
“但是在綵棚倒塌的地方並沒有這些東西。”
“他們並沒有中途回國子監,這些東西必然隨身攜帶,受傷跌倒東西會散落,當時侍衛們第一時間就控制了場面,再三確認他們二人兩手都空空。”
“他們買的那些東西呢?”
“遺失在路上了?也不可能都遺失,這不合理。”
“或者他們把這些東西用了。”
用了?怎麼用?三個大夫聽得一頭霧水,在路上邊走邊寫寫畫畫嗎?然後就看到段山捻起一根狼毫筆。
“是不是這樣用。”他說道,轉身抬手一發力,狼毫筆刺入那刑訊架子上綁著的男人腹部。
軟軟的小小的狼毫筆恍若變成了利刃,原本昏死的男人慘叫一聲劇烈的抖動掙扎,火把照耀下,血從他的腹部滲出。
三個大夫恍若自己的腹部也被刺中,跟著驚叫一聲再次擠在一起。
段山收回手,狼毫筆上血滴答滴答。
“看吧。”他道。
第一百七十四章 厲害
白和黑是很乏味的顏色,但今日卻帶給了京城人強烈的衝擊,尤其是其間還夾雜著紅色。
北瓦里比正月裡還要熱鬧,與正月裡不同,此時的熱鬧夾雜著緊張激動,就如同煙花爆竹燃放。
蹴鞠勾欄四周無數人站立,有的喃喃自語有的揮動著手,不管是衣衫普通的還是華麗的,不管是年長還是年少,甚至還有女子們,大聲的喊著,粗俗的罵著髒話,大冬天裡熱氣騰騰。
場中的蹴鞠賽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大紅的一模一樣的分數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