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從一群年輕人中嬉笑著擠過來,來到了姐妹們中間。
“春曉你下注多少?”幾個姐妹們問道。
春曉道:“我的錢不多呀,只有十兩銀子。”
十兩的確太少了,姐妹們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算啦多也贏不了多少的。”有人笑道,下注的人太多了。
春曉撫著垂下的小辮子道:“贏了的話就會很多了。”嘻嘻笑,薛青嘛,這些人都不押他這一邊,因為他們不知道他有多厲害。
這次要發財了,她看向場中尋找那少年的身影,真是意外,本想讓他看自己表演的,結果變成了自己看他。
場中少年們亂亂,沒有什麼儀式客套介紹比賽已經開始了,一方白袍一方黑衫,在場中跑動,他是不是長高了?瘦了還是胖了?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還是因為他們跑的太快眼花繚亂,怎麼看不到啊。
春曉的眼在場中亂看,忽的視線裡一個少年猛地撲倒在地上,這太突然了,春曉下意識的發出尖叫聲,耳邊驚叫聲同時四起。
。。。。。
。。。。。
場內驚叫聲彙集衝突了綵樓砸到了街上,被官兵阻攔在外邊街上的人們嚇了一跳。
出什麼事了?蹴鞠不是應該有叫好聲嗎?怎麼先傳出來驚叫?
他們看不到又不想走,著急的騷動。
“叫好聲別想了!早就告訴你們了,西涼人的蹴鞠可沒有叫好的動作,只有嚇人的。”
有人大聲喊道,神情激動興奮,伸手指著裡面。
“一定是見血了!”
這剛開始就見血了?太刺激了,街上的人更加激動,只恨自己沒有透視眼,又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進去,前方的人群忽的分開一條路,有幾個人走進去,他們並沒有翅膀。
“憑什麼!”有焦急的民眾憤怒喊道。
“憑他的一身綠袍。”有人笑著答道,“以及身後的黑甲衛。”
黑甲衛啊,那就算了,喊話的民眾立刻縮頭,又為了表示自己有膽氣,瞪眼道:“都小點聲喊,聽不到裡面了!”
這種激動的對打蹴鞠再聽的清楚也比不得親眼看到。
先前的驚叫聲還未沉寂,又一陣驚叫掀起如熱浪般撲來,走進來的段山腳步微微頓了頓,看向場中,一個少年跌倒在地上,猶自未停向前翻滾兩下,再抬起頭口鼻已經有血流出來。
“挺激烈啊。”段山道。
。。。。。。
。。。。。。
“那個誰!”
一個少年小臉慘白撲過去,看著跌滾的少年,太可怕了,嚇的他連自己的隊友都忘了,本來也沒記住,畢竟剛認識。。。。
“你怎麼樣?”他顫聲問道。
楚明輝抬袖子將口鼻的血一擦,人從地上跳起來。
“沒事。”他喊道,看著身旁跑過的一個白袍少年,那白袍少年回頭眼角幾分倨傲。
楚明輝往地上啐了口血水,看向身邊瑟瑟的少年:“兆子少爺,別怕,小意思,絆人而已,別停,繼續跑。”說罷向前疾奔追向那個搶走皮球的白袍少年。
蔣兆子心驚膽戰,這是蹴鞠嗎?這真的是蹴鞠嗎?不是打群架?
嚇人!
。。。。。
。。。。。
場外的觀眾已經坐不住了,紛紛站起來看,隨著場上少年們的奔跑發出起起伏伏的叫聲。
眼瞅著一個白袍少年猛地向前抬腳,前方的黑衫少年伴著大家的驚叫倒地,但令人意外的是,那白袍少年並沒有搶著球向前跑,而是也噗通栽倒在地上抱著腿腳縮起來。
場中的叫聲與場外的叫聲混在一起。
張雙桐從地上跳起來,看著身後痛苦抱腿腳的白袍少年。
“傻逼,絆人就算了,踢人,以為老子是傻子嗎?”他叉腰罵道,兩小腿猛地一碰,竟然隱隱有鐵器相撞的聲音。。。。。
“護板!”一個白袍少年喊道,“你們在腿上裝了護板。”
張雙桐對他晃晃肩頭,道:“對啊,對啊,來踢我呀。”說罷將球一挑,甩著大袖子向前奔去。。。
白袍少年們也不示弱更加兇猛的追了上去。
前排的觀眾忍不住咬住了衣袖,忽的頭頂上有紛紛揚揚的瓜子皮落下,同時耳邊響起枯啞的喊聲。
“快點追啊,踢他,踢他!打他!打他!打啊!”
什麼啊,這是蹴鞠,不是打架,有沒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