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城有什麼意思。”
柳五兒道:“哥,你跟我裝傻呢,去京城當然是見薛青了。”
柳春陽道:“我是我,他是他,我為他去京城有什麼意思。”
柳五兒惱怒道:“哥,你現在厲害了,頂著一次祖父,你事事都這麼犟嘴了。”
柳春陽擺手:“出去玩去,不要影響我讀書,否則去京城沒有意思了。”
柳五兒雖然不悅但也知道事關重大,又叮囑道:“那你記得給薛青多寫信,他功課好,又在京城國子監,你可請教他啊。”
柳春陽不置可否,看著柳五兒和小可走了出去,依舊轉身在窗邊,口中喃喃片刻之後伸手將桌子上的書卷拿起,低頭將書封面輕輕搓了搓,其上便裂開一道縫,少年修長的手指從中捏出一張薄紙,其上蠅頭小字遍佈。
柳春陽仔細的掃過,看到一行時目光停頓,伸手撫上。
“。。。其時他未在,去往蔣顯等人所在,又國子監康岱道途中曾上茅廁,片刻便歸。。。”
片刻便歸?
“對於妖怪來說,片刻也足夠做很多事了。”柳春陽喃喃,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將這薄紙一目掃完,隨手放進了窗臺上的香爐裡,青煙嫋嫋化為灰燼,倚窗對外揚聲,“小可。”
在院子裡和兩個小丫頭玩的小可忙應聲是。
“收拾行禮,我們準備進京了。”柳春陽道。
。。。。。。
。。。。。。
“他們要進京了?”
薛青問道,難掩歡喜,站到裴焉子桌前伸手。
“給我看看。”
裴焉子將手裡的薄紙遞給他,薛青接過又笑了:“這有什麼不能見人的,怎麼非要用書來傳遞。”視線落在裴焉子桌上的一本書卷,很普通的經書釋義,市面上到處可見,唯一和市面上區別的是書封下一個小印,那是一個小篆知字,與其說像字,不如說更像一個小圖案。
裴焉子道:“以備不能見人的用。”
薛青再次笑,搖頭沒有再說什麼,低頭看手裡的薄紙,張蓮塘寫來的,說的很簡單幾人中舉分別多少名次以及大約三月底到達京城。
真快啊。
“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嗎?到時候都住知知堂那邊會不會擠?”薛青道。
裴焉子道:“楚明輝安排好了,不住在一起,我們是結社,但不要結黨。”
結社是少年們玩樂之舉,結黨的話就不一樣了,尤其是他們這些要科舉的學生們,尚未入仕就自成一黨,可是不討人喜歡啊,也不便於大家再有更多的交際,會被人提防,畢竟出身家族將來官職上官都可能不同。。。。。。。不結黨其實是為了結黨,薛青默然一刻,笑了笑,這些少年也不再是少年了,世事洞明啊。
“我最近很少去知知堂,他們書讀的怎麼樣?”她在裴焉子對面坐下問道,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裴焉子開啟一卷書道:“就那樣,反正今年科舉也中不了。”
“他們就是為了以後啊,你不要瞧不起人啊,眼界放遠一點吧焉子少爺。”
“我眼界放一輩子,張雙桐也考不上。”
屋子裡響起笑聲,在門外無聊的扯著嫩枝編帽子的書童踮腳透過窗戶看過來,圓窗對著几案,可以看到兩個年輕人面對面坐著,那薛青還手拄著手盯著少爺。。。。。書童輕嘆一口氣,少爺長的好看也是麻煩啊。
而此時的陳盛書房裡也響起笑聲,大人們的笑聲沉厚含蓄。
“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
“相爺放心,會試非同小可,我們定然辦好。”
屋中團坐的人都起身,有七個男人告退向外而去,青霞先生康岱等五人還留在原地,作為主考國子監的祭酒等等會試要員另有詳情要說也很正常。
這些人離開,屋子裡安靜一刻。
“段山的事,怎麼樣了?”青霞先生開口道,“最近也沒聽說起。”
康岱道:“沒事了,現在刑部依舊在接告段山的案子,還是王相爺發話才稍微平息。”又嘿嘿一笑,“秦潭公拿秦州路經略安撫使換來的。”
青霞先生看向陳盛,陳盛點點頭,道:“段山一死,追查兇手就沒有了意義,意義只在於秦黨與其他人搏利。”
青霞先生道:“那就好,五蠹軍真要被抓到,怕會牽連她。”
康岱道:“多慮了,不會牽連到,說了她與我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證據。”
青霞先生看他道:“不是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