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死了,這就證明這個方子不是對所有的瘟疫病人都有效。
儘管楊仙茅不滿意,但這個方子已經是新型瘟疫發現以來,第一次有明顯療效,且能使危重瘟疫病人轉危為安的方子。
這個訊息很快在太醫院傳開了,高太醫、陶太醫跟著王院判來到了楊仙茅診病的病室,給還在嗚咽哭泣的曾布進行復查。確定曾布的病情的確開始好轉之後,不由得面面相覷。
王太醫王院判充滿了喜悅,畢竟這是太醫院的成功。雖然用的是新來的楊仙茅的方子,但是楊仙茅現在已經是太醫院的人,這功勞便可以記在太醫院身上。那他作為太醫院之首,自然臉上也有榮耀,說不定還能得到皇帝的讚譽。
王院判馬上將楊仙茅叫到面前對他說道:“楊太醫,你先前所說的觀點基本得到了驗證。希望後面你能夠繼續診治,能夠救下更多的人。”
楊仙茅說道:“要救更多的人,那就必須要有更多的人來讓我治。現在除了官員能送到太醫院來治病以外,其他人來不了,這一方面是不人道的,另一方面也讓我失去了更多的摸索著調整藥方的機會。能否稟明官家,允許將瘟疫病人轉送到太醫院來,我試著給他們治。”
王院判立刻答應說,自己馬上上書官家。
陶太醫雖然親眼看到了楊仙茅的藥方起了作用,他卻還是有些刻薄的嘟囔了一句:“只不過是有點好轉而已,再者說了,就算是治好了,那也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不一定就是藥方有用啊。”
高太醫也幫著腔點著頭說道:“的確如此,我也覺得這個方子就算有效,未必就能證明他的那一套說辭是對的。因為既然是對的,為什麼這邊這位王通判大人就沒治好呢。說明他的這套說辭或者說藥方還是有問題的。”
童太醫對王院判說道:“要不叫楊太醫把他的方子說給大家聽聽,大家一起參詳參詳,集思廣益,說不定就能夠琢磨出更好的方子了。——我是不想要他的功勞的,這都是為了那些可憐的病人啊。”
這話馬上得到了高太醫的贊同,王院判卻沉吟不語,眼睛望向了楊仙茅。他其實也希望楊仙茅把藥方拿出來,那樣的話,將來大家七拼八湊再做一下細微調整,這方子就歸太醫院所有了。
費神醫卻一擺手說道:“不行!你們要幹什麼?開始搶功了嗎?這麼重要的方子,你們居然讓楊太醫拿出來,你們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聽費神醫這麼說,高太醫等人都面有愧色,訕訕笑道:“若是楊太醫願意將方子出售,我們購買也未嘗不可。其實我們只是想幫他參謀一下,並沒別的意思。”
楊仙茅淡淡一笑,說道:“參謀就算了,沒這個必要。倒不是別的,而是我的思路跟你們可能不一樣。所以你們的主張建議未必我用得上,還可能會誤導我。不過剛才你們的建議我倒可以考慮,如果你們出的價格合適的話,我可以把這個方子賣給你們。”
楊仙茅其實對這個方子並不滿意,因為這個方子的思路似乎還是存在問題。在這種思路下製作出來的這套方子,其實已經是達到最大的限度了,卻還是沒能夠實現他所希望的效果。因此他決定賣掉這個方子,他要重新另起爐灶,思考一下別的病因病機,並根據新的病因病機來制定新的醫藥配伍。
他們當然不知道楊仙茅的想法,不過楊仙茅這個方子已經治好了一個病人。而且就在他們眼前,是他們親眼目睹的,這已經是一個突破性的成功了,所以他們心中非常渴望能夠得到這附藥的方劑。
剛才說讓楊仙茅出售,他們願意高價購買,那其實只是一個臺階。因為他們相信誰也不會這麼傻,將能夠治療這可怕瘟疫的價值連城的方子出售給別人,這可是名利雙收的絕好機會,一般人怎麼可能放棄。
當他們聽到楊仙茅說了願意出售的時候,頓時連呼吸都緊張急迫起來,特別是高太醫。他年紀有些大了,激動之後,身體還是著實有些受不了,感到有些頭昏,忙用手扶著桌子,顫巍巍坐在了交椅之上,眼睛卻熱切的望著楊仙茅。
楊仙茅說道:“出售當然是可以的,但是價格得讓我心動才行。”
“你要價多少?給個價,我絕不還價。”高太醫呼吸急促的說道。
楊仙茅想了想說:“一萬兩銀子,而且沒有專有權,也就是說我賣給你,同時我還可以賣給別人,我自己也可以使用。不過我最多賣給十個人,再不會多賣了。至於你們是不是還往外賣,我就管不著了。當然,這十份你都買下也未嘗不可。一份一萬兩。”
一萬兩銀子,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