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文方的海盜溫莫哈所率的四艘大艨艟、十二艘潘非利亞輕戰船、六艘翻車魚船,和數十艘賊鷗快船,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海面。
沒有準備的威尼斯戰船遭了大難,一艘當即被擊沉,另外艘被火賊鷗焚燬,有兩艘忙不擇路,被比薩的艦船用鐵鉤鉤住捕獲,最後兩艘沒法子,居然衝到推羅靠海城牆下,乞求原本的敵人收容!(未完待續。。)
第87章 典禮(上)
同樣在陸地上,波特蘭和喬丹也帶著部眾,挨個挨跪在推羅的陸城城牆下,哀求守方收容他們,別讓他們落入高文軍隊之手波特蘭明白,高文能殺他父親,當然也能殺他!
這下推羅的守兵也懵圈了,這形勢簡直是戲劇性的扭轉。
好在該城有不少軍隊骨幹,都是本隨雷蒙德東征的普羅旺斯人,先前雷蒙德被高文、博希蒙德聯手打敗(詳見前文),手下星散流離,許多人去了阿卡和推羅充當本地撒拉森領主的“狗腿子傭兵”,背棄侮辱了基督信仰。但他們畢竟念著曾和雷蒙德的香火情,便收留了波特蘭、喬丹和那兩艘威尼斯戰船。
趕到的安德奧達特和三萬軍隊,又將推羅城給團團包圍數遭,接著安德奧達特還宣告了波特蘭的罪行,“背棄聖戰事業,投靠了撒拉森異教徒,與基督戰士死硬為敵。”
殘酷激烈的推羅攻防戰開始了。
此次安德奧達特絕不是要這座城市交納贖金便能完事,他明顯要根絕掉這裡的抵抗者,完全把它的所有權“當作一顆更明亮的寶石,鑲嵌在巴塞琉斯和巴塞麗薩兩位陛下的冠冕之上”。
感到絕望的推羅城便向埃及求助。
此刻埃及的政權掌握在宮廷禁軍亞美尼亞人阿紹特手中,他的態度遠較先前的大維齊爾艾弗德勒要草率,並渴望透過對外戰爭立威,開羅和富斯塔特的城中全副武裝的各族奴兵禁軍經常招搖過市,高唱激進恐怖戰歌:
尼羅河中波濤動,金字塔邊亂雲飛。
昏昏濁世吾獨立,義憤燃燒熱血湧。
阿訇只知傲經文,憂國此中真乏人。
教會但知誇積富,社稷彼心何嘗思?
賢者見國衰微徵,愚氓猶自舞世間。
治亂興亡恍如夢,真若安拉一局棋。
開羅維新春空下,奴隸連結為正義!
胸中自有百萬兵,死去飄散千頁經。
接著他們更加迫害猶太商人、科普特教會信徒,驅逐逮捕國內的官員和宗教人士,逼迫他們交出大批金錢贖身。
阿紹特接著下令亞實基倫港的艦隊出征,北上援助推羅城,但在半途上卻被耶路撒冷方的阿爾。魯米將軍(大維齊爾和哈里發在政變裡喪命後,叛變投靠了鮑德溫)帶的艦隊攔截,雙方在雅法港外展開激鬥,不久埃及艦隊敗退回去,整個開羅方形勢更為窘迫。
待到棕枝節前夕,安條克的博希蒙德最終還是得到那個讓他驚駭也痛心的訊息高文已準備攜妻子安娜,和一對子女,進入君士坦丁堡,戴上皇帝冠冕了!
博希蒙德仰面癱在了長榻上,望著天花板,莫名的堵塞和失落湧上心間,“等著吧高文,也許我會暫時屈從於你,但卻在等待著合適的機會,我博希蒙德還是不會處在任何人的下風!”
而加利波利行宮前,高文半跪在庭院前,接受了來自和他想聚的安娜的親吻,並也一左一右擁抱並親吻了海倫娜、赫利斯托弗,眾人都穿著錦繡重紋的禮服,其中安娜和兒女的肩輿四邊都是重甲精強的武士護衛,高文則在安頓他們上去後,獨自來到了廄舍前。
在那裡,薩賓娜和快銀各自呆在柵欄後,望著自己的主人。
高文也是百感交集,他伸出手來,捏捏快銀的鼻子,又摸摸薩賓娜的鬃毛,它們都老了啊。。。。。。薩賓娜是最早追隨他的生死之交,而快銀則是虜獲自諾曼人營帳的駿馬,現在它們真的力不從心了。
難道這盛大的加冕禮,真的不再騎著她或他了嗎?
那邊,木扎非阿丁咕嚕著,牽著匹新的年輕駿馬來,它是聖妹從塞巴斯蒂安牧場購得贈送來的,這匹馬的頭顱泛著青銅色的光輝,取名叫“阿格硫斯”,高文很鐘意它,但還是捨不得薩賓娜和快銀。
這兩頭畜生,也很精明地明白,主人不準備騎著自己渡過他一生裡最為光耀的時刻,於是便大聲地哀鳴起來,薩賓娜更是撲扇著睫毛,流出大顆大顆的淚珠。
馬是最通人性的。
而身後的木扎非阿丁也趁機幫腔說,“薩賓娜的意思是,你馬上進入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