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身著戰甲戰盔的雲封士兵手持弓箭警惕地注意著周圍動靜。
正面城牆上,一員雲封將領身披戰甲遙望前方,嘴角掛著嘲諷笑意。在他身後兩排士兵貼牆架弓,瞄準前方。
城樓上架著一根高高的粗木,粗木頂端接上另一根粗木往前方伸展著。繩索拴著一具屍體的雙手高掛其上,頭上失去營養的長髮漸漸枯黃,凌亂地披散著遮住了屍體面部。乾癟的屍體已經分不清男女,一枝梅花紋身從背部繞至手臂。由於人已死了十數日,面板脫水之下紋身也起了皺,顏色日漸暗沉但仍然清晰可見。
屍體的腐臭味引來許多蒼蠅貼服,周圍還圍繞著數不清的黑色小點,發出“嗡嗡”的振翅聲。
屍體下方十丈見方的土地上,密密麻麻地插滿一尺高的尖刺,在六月的陽光下閃著幽光。
西城門外不遠處一個綠樹成蔭的小山坡上。
仍舊一身暗紅袍的凌雲和一身灰袍的酒鬼並肩站在一棵樹上。凌雲手中握著望遠鏡,正在檢視被吊在西城門內的那具女屍。
懶洋洋地斜靠著樹幹的酒鬼瞄了凌雲一眼,扯下背後的酒葫蘆,飲起酒來。
“孃親,幹嘛這麼麻煩啊?”和隱魂、零零五一起站在樹下的墨九九忍不住抬頭望向凌雲說著,“反正都已知道是南寧人,直接出手搶回來再說!”
凌雲挑了眉斜瞄她一眼,輕聲問:“九兒,你屬豬還是屬牛?”
“啊……哈?”墨九九完全沒聽懂,茫然問道。
“噗……”酒鬼剛往嘴裡灌了口酒,聽了這段對話頓時忍俊不禁,一口烈酒噴出。凌雲的話,他也沒完全聽懂,不過大致知道定是調侃墨九九的。
隱魂身形一晃拉著零零五,換了個位置站,這才沒被烈酒淋頭。
墨九九身形更快,一閃就到了樹上,狠狠瞪酒鬼一眼:“成天喝,喝死你!”她對這半路加入隊伍的酒鬼是半點好感都沒,且不說前幾日隱魂跟著他搞得渾身是傷回來,就說稱呼上就得罪她了。試想,她喚凌雲孃親,凌雲稱酒鬼為大叔,那她該叫酒鬼什麼?於是乎,這幾日來,墨九九是儘量不和酒鬼說話,就算開口也都是沒名沒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