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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工作。原有的資料都失散了。我們還得重新繪製火星圖。重新命名山脈、河流及其他。不過命名的時候要有點兒想象力。

“你覺得把這些山命名為林肯山如何?這運河命為華盛頓運河怎麼樣?至於那些小山嘛,我們可以用你的名字來命名,中尉。不過,按照禮節,要有來有往,你不仿用我的名字命名一座城鎮以表示你對我的感謝。你就拍我一回馬屁吧。我們為什麼不把這山谷命名為愛因斯坦山谷呢?把遠處的……你聽見叫聲沒有,中尉?”

中尉正在眺望遠在城鎮那邊的小山,蒼茫的山sè和呆滯的薄霧引起了他的凝思。聽到了叫聲,他才如夢初醒。

正文 16無所不能(1)…已發表…

無所不能

'美'特魯迪?裡德

發表於1979年7月號《長江文藝》

喬伊開始到鋼鐵廠上班了!這是個大熱天。她拖著沉甸甸的防護鞋,吃力地邁著步子,十分的信心只剩了七分。看看被新僱用的這一組工人裡只有兩個女工,她自己和凱西,就不由地回想起自己前來探問工作的那一天,主管人事的職員對她說的一席話。

“你要知道,工作很重。”他說,“要幹這種活的女人並不多,其中不少也只是想幹而已,在廠裡呆上一天,就再也看不到她們了。”他向喬伊微笑著,那笑容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多年的職業習慣。

喬伊想到了家和她的兩個孩子,想到了在此之前她曾在本特利電器公司工作,收入是每週108美元外加每月三百四十二美元的兒童扶養補助金。可是這怎麼夠用呢?孩子們長得那樣快,衣服早該換了,還有“新”傢俱仍未清賬,這些“新”傢俱實際上已經七零八落,快要……

“我想,我能幹。”她對這個主管人事的先生說。

他收斂了笑容,板起了面孔。

喬伊在心裡說:你這個蠢驢!竟以為我在開始之前就會打退堂鼓!

喬伊、凱西和另外五個新工人被派到轉爐車間。工頭陪著他們穿過工作現場,參觀那些每四十五分鐘就出一爐鋼的巨大鍊鋼爐。她身著乾淨筆挺的綠sè工作服,頭戴帽盔,腳蹬笨重的防護鞋,眼上罩著安全鏡,心裡覺得很新奇,同時也感到自己太顯眼了。汗水已經浸透了她的衣襟。

周圍的一切都在活動。吊車正吊著巨大的澆鑄鋼水罐從頭頂駛過,彎鋼機在一旁轟響,發出巨大的碰撞聲和輾軋聲,有線廣播裡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了奇怪的呼叫:“九點四十五分接通k號站,電話號碼53849……”。汽笛長鳴,震耳yu裂,翻滾的煙塵從車間的一角像cháo水般湧出,飛濺的火花從另一面象雨點似地襲來。

一切都顯得陳舊和破爛不堪,早該扔到垃圾堆裡去了。到處都是燃燒著的火焰,但卻無人去理會。他們走過滾燙的鑄模,不得不用手擋住臉以防烤傷面板。每當出鋼或倒渣時,鐵灰sè的廠房牆壁都會被玫瑰紅或桔黃的光芒照得通亮。

這裡距本特利電器公司很遠。在那裡,喬伊曾經一天到晚坐在一間有空氣調節器的房子裡與其他五十個女工一道圍著一張乾淨的桌子焊接線頭:一綠、一黃、二紅,一綠、一黃、二紅……在那裡,上廁所也是要請假的,老闆給她們每小時三塊一毛三的工錢,還要說她們不參加工會是何等的幸運,因為工會就會強迫人去罷工,奪走她們的薪水。

大家坐在工棚裡等候分派工作,紛紛談論起自己被僱用的經過。時間只有十點半,但是克萊頓已經吃完了他帶來的午飯。

“我在狗ri的雨地裡站著(請原諒語言的粗魯),”他對喬伊和凱西說,“從早上六點一直站到八點半,既沒喝咖啡,也沒吃早飯,可是那個看門的浪蕩公子卻出來說他準備明天發登記卡片,所以我們可以到第二天再去等。”

“那天我來了,”薩姆說,“就在他發表有關登記卡片和讓我們第二天再來的簡短演說時,有個人走上來想狠狠地揍他一頓。他就跑到人行道上大叫:‘你們可以來管管這ri他孃的,烏七八糟、雜亂無章的鋼鐵廠試試,看誰能讓它景氣點!’說完就溜了。”

“我來的那天,等的人足有五百多,”特里說,“我們能找到工作真夠幸運的。”

“去他孃的蛋吧!你說這是幸運?”克萊頓問,“就在這鬼地方當個奴隸嗎?:你的意思是說,我應當感謝那些讓我來這裡替他們幹活的人嘍?”他跳起來蹣跚著走向特里,“是啊,先生,是啊,先生,我喜歡的就是你的種植園!”看著這兩個人小丑式的表演,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