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雙手從旁邊伸了出來,她看著小男孩臉上身上都是傷痕,當真是於心不忍:“為什麼會這樣?元燁不是去了北邊?就這種賑災方法你們國庫能有銀子能灑出去?”
他輕輕嘆息:“所以你看,兩國交戰,苦的都是百姓。”
她沉默,街道兩旁商鋪也是不少,但是行人稀少。
南朝母親在位謀的是百姓,也常聽母親說,百姓才是我們的根本,可惜江山這座位太吸引人,才導致現在兄弟相殘,連母親都不放過。
當日,她站在沈家的大門口,一眼瞥見白玉書,心中驚駭不足以言表。
多年的陪伴是那般的熟悉,只沈君煜在旁,並未顯露,後來直到他離開京城,也並未見上一面,如今爹孃都已經不在世了,難免憤恨。
百姓疾苦,一旦再打仗,朝廷也顧不上老百姓,會更加艱難。
或許是見她神情落寞,沈君煜也是唏噓:“齊王一直是主戰派,不過我認為應當主和,百姓已苦,休養生息,也不至於那麼多人落草為寇。”
顧子衿不時低頭,默不作聲。
他不忍打擊她,又將話題拉了回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等到土地改革制一旦行了下來,情況會好轉的,更何況,齊王殿下是從北方繞回西邊,然後再回京城的。”
什麼?
她差點打冷戰:“他還要從這邊回來?”
沈君煜瞥了她一眼:“每年如此,是他的堅持,早年齊王殿下暴戾好武,一次北上鎮壓災民時候,聽說是被人所救,後來秋冬兩季,不論收成好壞,總是要巡視一番的。”
那此地更不宜久留了!
她左右看了看,發現只有酒樓上面人最多,舔了舔唇,似已嚮往。
沈君煜注意到她這個動作,柔聲問道:“想去喝酒了?”
她點頭,二人這就轉向酒樓,挑揀了個人少些的進去了,自然有小二迎了上來,樓下吃酒的寥寥無幾,顧子衿只道饞酒了,連線著叫了幾種酒。
沈君煜又叫了兩個小菜,不多一會兒,小二將酒端了上來。
她親手給他倒了一碗,自己也品了一口,酒香四溢,對他舉碗。
他一仰而盡,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變故,難免心澀。
顧子衿連著喝了兩碗,又給他倒上,沈君煜一手摩挲在酒碗上面,半晌突然說道:“你們圓房了?”
她挑眉,嘻嘻笑道:“你說呢?難道你們沒有麼?”
他端酒:“沒有